葉輕眉搖搖頭,「H國境內勢力錯綜複雜,有很多地下勢力,目前還不清楚具體是哪一家!」
「不過我們在分部的實力也不算弱,有宗師四重的高手坐鎮!」
「我們的高手已經被對方擊殺,可以確定,這次針對我們的人裡面,肯定有宗師五重,甚至更厲害的強者!」
「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秦風點了點頭,隨後看了眼時間,道:「那我現在前去H國,先幫你們把藥劑找回來?」
葉輕眉點頭道:「沒錯,現在你馬上就去買飛機票,明天一定要抵達H國!」
「這邊我會繼續進行調查,將得到的訊息第一時間告知你,等你到了H國那邊之後,我會派人接應你,幫助你解決這件事情!」
「好!」
秦風自然是沒有意見。
隨後便離開了酒店,不過,他並沒有退房,而是訂了足足一個月的房間。
隨後便來到機場,買了一張前往H國的飛機票,火速啟程。
一個時辰之後,秦風便坐在了前往H國的飛機上。
之前還是天策戰神的時候,秦風一直在大夏北境坐鎮,與H國接觸的少。
不過也知道,H國境內情況比較複雜,作為華夏國邊境的一個小國,常年處於混亂狀態,國內極其不安定。
很多地下勢力,豪門,軍閥勢力滋生出來,佔地為王。
龍門在H國的分部,很可能就是被這些勢力襲擊,而襲擊之人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H國分部倉庫里的藥劑。
幾個時辰之後,秦風便是來到了H國帝都機場。
等下了機場之後,來到出口,便有一群男女走了過來。
為首的一名男子朝著秦風道:「請問,您是秦風先生嗎?」
秦風點點頭,「是我,葉小姐讓我過來尋找你們丟失的藥劑一事。」
「太好了,秦風,謝謝您不遠千里趕來!」
男子臉上露出激動之色,朝著秦風伸出手來,「我是金成賢,H國分部的負責人!」
秦風也伸手和對方握了握。
旋即金成賢朝著秦風道:「請跟我上車,我現在就帶您去分部,在路上會給您說明詳細情況的。」
「好!」
秦風點了點頭,跟著這幾人上了一輛吉普車,旋即吉普朝著帝都郊區方向開去。
秦風暗中觀察著這座城市。
H國的經濟很不發達,即便是最繁華的帝都,也不過是和東海市一個水準。
路人行人雖然很多,但很少有穿著富貴的人。
而金成賢則是在一旁解釋起來:「我們是在今天上午遭到的襲擊!」
「對方是一群黑衣人,出現的很突然,直接就破壞了我們的防禦系統,找到了倉庫的位置!」
「前後不到短短一個時辰,倉庫的大門就被對方打開,裡面的藥劑全部被搶走。」
秦風聽完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你們的防禦力如此薄弱?一個時辰都沒能守住?」
金成賢苦笑道:「我們分部的力量不算太弱了,葉小姐應該告訴您了,在分部有一位宗師四重的高手坐鎮!」
「只是不知為什麼,這一次的襲擊者,似乎很清楚我們分部內部布局,第一時間就躲開了監視系統的查探,隨後又用最快的速度破壞了防禦系統。」
「我們的士兵還沒有完成集結,對方就已經找到了倉庫的位置!」
「最後無奈之下,我們分部的部長只能親自出手,阻攔這些人。」
「但結果很不幸,連部長也死在了對方手中。」
秦風道:「既然連部長都出手了,那肯定有劇烈的戰鬥痕迹,可以通過對方出手,判斷他們的身份嗎?」
「已經有了初步懷疑!」
金成賢點了點頭,道:「對方雖然穿著黑衣,蒙著面紗,但是從和我們部部長交手時使用的功法來看,應該是秀成家族的人!」
「秀成家族?」
秦風疑惑了一下,隱隱感覺聽過這個名字。
金成賢立即說道:「秀成是H國境內五大豪門之一,同時也是實力強大的軍閥,在各個領域都擁有強大的實力!」
「H國有接近七分之一的領地,是在秀成家族控制之下!」
說完,金成賢又補充道:「我們的藥劑在H國雖然是被禁制公開出售的,但私底下卻非常受到歡迎,很多豪門家族,還有軍閥勢力的高手,都來找我們購買藥劑!」
「但是這個秀成家族就很不講規矩,直接要求低價購買我們的藥劑,還以武力進行威脅,要是不以廉價提供給他們,就將我們分部踏平!」
「那這一次的事情,多半是這個秀成家族所謂。」
秦風沉思片刻,道:「但問題在於,你們既然已經有了防備,為何還會被對方突破防禦,第一時間找到倉庫的位置?」
。 徐錦一邊深入一邊研究手中的奇怪羅盤,那是一個手心大小的羅盤,上面有些奇怪的文字,他並不能看懂,應該是古文之類的東西,要是藏鋒在身邊,應該就能懂了。
藏鋒不在身邊的第二天,想他。
「有點餓了,不知道這裡有什麼東西可以吃……」
徐錦這個念頭剛出現,手中的羅盤就嘰里咕嚕的轉了起來,很快停在了一個位置,徐錦有些好奇,便順著這個方向找了過去。
不知走了多遠,他看到了一株果藤,上面只結了一枚果子,散發著金色的光芒,看看羅盤所指的方向,那不就是這個果子。
難道,這玩意有找寶貝的功能?不管了,先吃飽再說。
徐錦沒多想就把果子給摘了下來,主要是他太餓了,還有這果子的味道實在是誘人。
這果子看著像蘋果,表皮金黃,內部的果肉晶瑩剔透,閃閃發光看起來就讓人想吃,咬一口清香四溢,滿口留香,入口即化,滋身潤腸,這已經不能用普通的食物來形容了,完全就是大補良藥。
「這一個,也不夠吃啊。」
徐錦喃喃道,果子雖然好吃,但一個終究是太少了,而羅盤又轉了起來,這次他沒有猶豫,立刻順著羅盤指引的方向前進,這次是奇怪的漿果,味道也很好。這漿果數量夠多,徐錦是吃了個飽。
吃完之後,他就躺在一塊石頭上休息,周圍十分安靜,反倒是羅盤突然旋轉,徐錦趕忙拿起來羅盤,發現它的指針變黑了,剛才明明是紅色的。
周圍的草木也在發出沙沙的聲音,看的出來,這附近來了危險的生物,羅盤在不斷旋轉,應該就是這個生物在繞著徐錦轉圈的原因。
突然指針停在了一個方向,徐錦立刻拿起藏鋒,果不其然,那個方向撲過來了一隻黑色的豹子,它的骨頭都長在外面,如同鋒利無比的刀劍一樣,
「鏘!」
一聲巨響傳來,徐錦和黑豹的第一次接觸,雙方都沒有傷害到對方,氣勢上也是相同,就這樣僵持了一小會兒,黑豹轉身離開了。
它知道和徐錦戰鬥,肯定會讓自己受傷,作為狩獵者,受傷就意味著死亡,它可不願意冒險擊殺徐錦。
果然,黑豹離開后,羅盤就重新穩定了下來,看來,這個羅盤能根據使用者的想法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同時也能夠幫助預警危險,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寶貝,這應該是盜墓的人最想要的寶貝了。
不過,徐錦不會去做那種缺德的事情,而且,現在也不知道這個羅盤有沒有什麼副作用,還是少用的好。
徐錦將羅盤收好,自行向內部探索,越往深處走,植被就越稀少,一些奇怪的生物就多了起來,同時,也有人類的骸骨,這裡有人來過,不過,他們應該是都死掉了。
「原來如此……玄龜國的人。」
徐錦找到了一個奇怪的鐵盒子,上面有玄龜國的標誌,仔細看一下,周圍確實都是一些奇怪的工具,這是玄龜國人來過的最好證明。
真不知道這裡藏了什麼秘密。
徐錦看著越來越黑的前方,不由得覺得有些不安,畢竟,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周圍的骸骨越來越多,上面都被青苔覆蓋,看來他們已經死了很久了。
「玄龜……生物……研究?什麼意思啊。」
徐錦看著前方的一塊木牌,上面的字有些模糊,他並不是很能夠理解,反正就是在研究什麼東西就是了。
這裡面的設施徐錦都沒有見過,是奇怪的金屬製品,徐錦對著這些東西敲敲打打,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奇怪的按鈕,一個屏幕前放出了畫面。
「什麼東西!」
徐錦差點一劍把屏幕給劈爛,要不是發現裡面的人好像不是士兵之類的人,他還真收不住手。
「第一百次實驗,失敗了,這裡已經荒廢了,所有人必須撤離了,這是最後的錄像,我要告訴後人,永遠不要去了解這個世界的真相,更不要妄圖靠著特殊手段掠奪世界的力量,這太可怕了,根本做不到。」
「快走吧,大人,那傢伙暴走了!」
「等等!啊……不要!」
屏幕前的畫面猛然歪倒了過去,一個奇怪的人類從前方走過,徐錦雖然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但是本能告訴他,這個人類十分危險。
玄龜國使用的力量都是十分特殊的,徐錦不知道他們使用了什麼力量記錄了當時發生的事情,也許是妖族那些石碑差不多的力量。
「幫我找找,那個人。」
徐錦鬼使神差的拿出了羅盤,羅盤這次的指針是黑色的,無疑是這個人十分危險,羅盤的指針稍微轉了兩圈后,停在了一個方向,那個方向就在這裡的深處。
徐錦咽了咽口水,輕手輕腳的往內部走去,周圍的空氣十分粘稠,就算是大口大口的呼吸也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他好像聽到了某種聲音。
像是敲擊大鼓的聲音,洪亮而沉悶,靠近了,徐錦才聽出來,這是某個人的心跳。這得是多麼強大的人,才能夠擁有如此心跳聲。
「就是……這傢伙?」
徐錦看到了屏幕中的人,他的樣貌和屏幕中一摸一樣,肌肉紊亂的生長,到處都是嘴,一把巨劍像是從他右臂中生長出來一樣,整個人就像是怪物一樣。
注意到徐錦的出現,這個人動了起來,他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徐錦。
「你是……什麼人!」
「騰龍國人?」
「騰龍國……」
怪人好像若有所思,隨後坐到了地上。
「我本也是……」
怪人喃喃說到,他以及其緩慢且怪異的聲音告訴徐錦,他是騰龍國人,被玄龜國的人抓過來進行了非人的研究,這才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在這裡呆了多久,只知道他把玄龜國的人都給殺死了,來訪者,都殺死了,在徐錦來之前的人,都被殺死了。
那個時候,這個怪人還是擁有十分充沛的精力,而徐錦到來的的時候,他的精力已經所剩無幾了。
「我想,我還能做一些事情。」
怪人起身,他身上產生奇怪的變化,肌肉變得緊實,看著確實像一個人類,但那些嘴巴沒有消失。他找來一身衣服,穿上遮住了那些嘴巴。
「前輩做什麼去?」
「報仇。」
「可你的身體。」
「我知道我的身體如何,所以,我才要快點去做,我要讓玄龜國付出的代價。」
這個狀態的怪人,他的思維好像正常了很多,而且,說話也很順暢,他手中的劍徐錦注意到了,好像是叫什麼止流。徐錦打算,以後再問問藏鋒關於這把劍主人的事情。
「我該如何稱呼前輩?」
怪人思索了一下,隨後咧嘴笑了,表情顯得十分輕蔑,又帶著幾分嘲笑的意味。
「掠奪者。」
怪人離開了,他的速度比徐錦想象中的快,而且,他好想知道出去的路,不像徐錦,還得靠著羅盤尋找出路。
徐錦覺得有些奇怪,怎麼一個人會叫作掠奪者這種名字,而且,那個人看著不太像好人。
算了,將死之人,不想了。
徐錦深入這奇怪的實驗室,他發現很多奇怪的屍骨,他們的骨頭都是被鐵絲綁在一起的,有的甚至是被用奇怪的東西縫合在一起。
「獸人……製造實驗……?」
徐錦看到這些字樣,頓時被驚了一身冷汗,趕忙翻看裡面的內容,他看到了非常多的實驗記錄,人和動物的骨骼皮膚交融,大多數都是失敗的實驗。
而且,這些被實驗的人,什麼國的人都有,甚至包括他們玄龜國自己的人。
這玄龜國竟然進行了這種非人道的實驗的,簡直就是大逆不道,逆天而行。徐錦現在確信,玄龜國根本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他們進行這種不人道的實驗,還肆意發動戰爭這簡直不是人類所為。
「該出去了。」
徐錦的眼神變了,他十分堅定的的要去摧毀玄龜國,他知道靠自己一個人不行,但是,那個自稱掠奪者的怪人已經先一步過去了,肯定會對玄龜國造成一定的的影響。
「幫我找到到上面的路。」
羅盤開始旋轉,徐錦順著羅盤指引的方向徐錦花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徐錦重新回到了上方,也就是深溝的底端,看著腳下發光的縫隙,他還有些不舍,畢竟那些蝦蟹擁有的寶貝,還真不少。
「行了。按律處置吧。」桓儇斂眸,掩去了眸中一閃而過的冷意。
在禮泉坊等到深夜,桓儇帶人同巡夜的武侯打招呼,悄悄潛在暗巷裏。
一身玄色胡服,再以同色面紗遮面的桓儇看了眼懸於天邊的冷月。對着武攸寧昂首,示意他去學夜梟嘶鳴。
如同那趙姓胡商所說一樣,沒一會對面的暗巷裏傳來一陣喵叫。幾人對視眼,由著武攸寧帶韋曇華順着聲音來源方向尋過去。
自己則同荀鳶悄悄跟在幾人身後。
「怎麼長安城裏天天換人來做交易。」戴着兜帽的人,看了看二人。核實過身份之後,點點頭,「行吧。你們倆跟我來,仔細點腳下。」
話落武攸寧遞了兩吊錢過去,「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望這位大哥不要嫌棄。」
「老大今天又來了兩位客人呢。」收了錢的中年人,躬身迎了二人入內,「兩位仔細點腳下,可別磕著碰著。」
「您二位是有什麼要買的么?」胡老大掃了眼面前的武攸寧皺眉道。
「難不成胡老大不想做這個生意?」武攸寧摩挲著著拇指上的玉扳指,「還是說覺得我們給的錢不夠?」
瞧出武攸寧不是個善茬,胡老大滿臉堆笑迎上前,「當然不是。開門得迎八方客,只是不知道郎君你想買什麼?」
「我想買你這新到的香粉。我知道胡老闆是個爽快人。」
「當然。來人還不看座。」胡老大擺擺手吩咐手下給二人搬來兩張椅子,又吩咐人給他們看茶。
看着冒着熱氣的茶水,武攸寧和韋曇華對視眼。誰也沒要飲下的意思,反倒是笑眯眯地看向胡老大。
「郎君,想買多少香粉。我們這裏啊應有盡有,只要您給的起價格。」胡老大望向二人做出一臉慈眉善目的模樣。
「全部。」
話音落下,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什麼人?」胡老大見狀怒吼道:「還不把人給我攔下。」
「不必攔了。他們攔不住。」
煙塵散盡后,桓儇負手含笑望向虎皮椅上的胡老大。
。 「咔呲~咔呲~咔呲~」
「我回來啦!
(#‵′)!!!
闞羽萱!!!」
某四十齣頭,猶如三十少婦風韻的連衣長裙女人,雙手提著四個沉重的大白色塑料袋,雙手叉腰,沖著客廳榻榻米處,正在不停地往嘴裡送著薯片的女子嚷嚷道。
「老媽,你回來就回來吧,喊那麼大聲幹什麼啊!
魂都被你嚇掉一半了!」
闞羽萱用手指掏了掏被震蒙了的耳朵,嫌棄地瞟了一眼玄關的老媽,繼續無視她地抓起薯片,看著眼前的電視劇——暑假熱播劇——還珠格格第一部!
老媽果斷放下手裡的shopping戰利品,快步衝到闞羽萱面前,拽起闞羽萱的雙肩,不停地搖晃加怒吼:
「暑假還沒正式開始,你就天天窩在家裡了,是要生根發芽,還是屁股長了痔瘡了?!
你說你呆在家裡就呆在家裡吧,也不做作業,成天不是電視就是電腦,看完還珠格格再看動漫,你說你還不挑新鮮的看,你是牛吃草,回味無窮啊?!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在老媽一連串的吐糟之下,闞羽萱終於抵擋不住這樣猛烈的攻勢了。
「吵死了!吵死了!
期末考都考完了,不就等於放暑假了么,能在家清閑清閑,還要被你啰嗦,煩死了!
難怪爸爸都被你嚇跑了!」
「啪!」
一揚一落,闞羽萱的臉頰上就留下了一個發紅的手掌印!
「別和我提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我看你們父女兩個還真像,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我怎麼就會生出你這麼個廢材來?!
我教導你是為了你好,免得長大之後成了個女版的『陳世美』,你居然還敢拿那個沒良心的小人來氣我!
我被你氣死了,你心裡才舒服是么?」
老媽繼續怒吼道。
「你除了罵還是罵,你什麼時候是真的關心我,為我好了?
以前爸爸還在的時候,你整天就知道工作,飯菜你做過幾次了?
每天早出晚歸的,你什麼時候關心過我的作業、我的學習了?
你下班回到家看看電視,上上網就去睡覺,你什麼時候真的把我當女兒和我談心了?
在你眼裡,我就是爸爸的縮小版,你要留住我,無非就是想報復我爸!
我寧願沒有你這個媽!」
闞羽萱捂著紅腫的臉頰,雙眼含淚地衝進了卧室,沉重地關上了房門,把自己鎖在房間里,窩在被子里哭了起來。
「羽萱……
在你心裡,媽媽就是這樣的么……」
老媽心裡一陣悲慟,眼裡也泛起了一些淚花。
她站在那兒許久,整個家變得死寂,儘管電視還開著,那些煽情的台詞還不斷傳入耳里,卻還是讓人覺得此刻,這個家裡是這麼的凄涼、寂靜……
或許,她終於感覺到這個家帶來的寂寞了吧!
「喂?
我想和你談談……
別掛!
是關於羽萱的……」
老媽掛下了電話,回看了一眼闞羽萱緊閉的房門,匆匆走了……
某某咖啡屋。
老媽向著剛推門進來的男人揮了揮手,那是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中年大叔的成熟感和可靠的安全感在他沉穩而不缺乏陽光的臉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只是自從離婚以來,本以為結束了之前鬧劇一般的家庭之後,睡眠應該更好一些的,卻不想,精神狀態反而更差了,雙眼裡多了一些滄桑感,但是絕對不會削弱他的男人魅力!
那男人一進門,就惹來了很多女性的聚焦,惹得老媽頗為不爽。
「你還是一樣啊,偽君子,公狐狸!
都訂婚了還這樣到處普遍撒網的,合適么?」
老媽摸著咖啡杯的耳朵,冷言冷語地說道。
「你也還是一樣,還是那個伶牙俐齒的大律師!」
男人卻是很有風度地笑了一笑,沒有在意太多。
「羽萱怎麼了?」
男人坐下,拉了拉西裝的衣襟之後,招呼了服務員一杯白水,便是單刀直入,沒有其他太多的關心。
「羽萱今天和我吵架了。」
老媽深深吸了一口冷氣,有些無奈地說道。
「吵架?
這應該是家常便飯吧!
以前,你也不在意這些的,怎麼今天會為了這個主動來見你在離婚登記所說過的今生最討厭、最不想再見到的人?」
男人冷笑了一下,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這次和以前不一樣!
我……我今天打了她一個耳光……」
老媽有些悔恨地說道。
「什麼!?!」
男人激動地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引來了群眾的目光。
「你那麼大聲幹什麼?!
別裝什麼慈父了,不要以為就你疼女兒,她也是我女兒!」
老媽有些不服氣,自己明明很愛這個女兒,為什麼就得不來女兒的喜歡呢?
在這點上,她一直很嫉妒眼前這個男人。
。 微風陣陣。
王語嫣一襲白衣輕舞,一頭如絲緞般的三千青絲隨風飄拂,一雙眼睛如星辰如明月,璀璨照人。
嫵然一段風姿。
這個場面,這個場景,讓人怎能平靜,出塵若仙,迎天地微風而立,風華絕代。
這種瑰美而又震撼的場景,直到很多年過去后,也一直常駐六界眾生的心間,難以磨滅。
天帝伏羲以不可思議的偉力,化作而成的巨大手掌,竟然被一拳橫擊而飛,神光暗淡。
宛若神話,這樣的戰績讓人心潮澎湃,血脈噴張,想要跟著吶喊。
此刻,她看上去很淡然平靜,絲毫不曾生出半點慌亂之色。
哪怕面對的是神界之主,天帝伏羲,也不能讓她生出半點懼意。
…………
九重天,無盡精純靈力凝結成霧氣,籠罩無盡天宇。
昔年,神族高居神樹懸於空中,與大地臨近。
人神戰爭后,伏羲絕地天通,將神樹和神族領地升至九重天,遠離下界。
需持有神界令牌方可出入神界。
神界定下戒律,除非神界遭侵犯,否則不得干預下界。
可今日,天帝伏羲親手打破了這條戒律。
轟隆隆!
昆崙山虛空上方,有雷音,有風嘯,有真火,有天洪,這是天帝發怒,引動而衍生得天地異象。
在這諸般驚人的異象中,一道神光燦爛,如魔似神的身影開始浮現。
那神人身披九龍暗袍,腳穿青月靴,頭帶紫晶冠,面孔深藏在冕旒之下。
無量量光輝集於一身,微微側目,則普放光明,照燭六界。
正是天帝伏羲。
他自神界降臨,虛空被震裂,足下一股股神光如泉涌,天帝出行,威嚴照六界。
「伏羲居然親自下界,要將王語嫣扼殺在萌芽中……….」
魔尊重樓眸光一冷,從血牙王座起身,陡然站立了起來,滔天魔氣席捲八方。
「天帝!」
「天帝!」
這一刻,不止是魔尊重樓為之側目,便是修為高深的強者紛紛將目光落到了昆崙山。
可怖的威嚴氣機,像是深海狂濤擊天,讓人驚悚,鎮落在王語嫣身上。
雖然王語嫣先前以強橫的姿態打爆九天玄女,但在六界強者以及諸神看來。
以天帝伏羲的境界,就算是王語嫣又如何。
今日,也要血染長空。
冒犯神威者,罪不容誅!
但今日,他卻不惜與平康王為敵。
若是連林允兒都守護不了,那他要這天策之名,又有何用?
很快,遠處的八架戰機,全部掉頭返航。
畢竟如今,天策之名威震大夏,就算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繼續攔路。
「轟轟轟!」
秦風乘坐的戰機,一路暢通無阻,風馳電掣趕往東海。
……
白色教堂。
孔雀倒在血泊之中,渾身骨骼寸斷,奄奄一息,連挪動小拇指的力氣都沒。
她剛剛拼盡全力,抱住了唐八荒的腿,想要做出最後的努力,卻也只是無濟於事。
就像是撲火的飛蛾,壯烈而又凄慘!
孔雀被廢、趙雅蘭昏迷……
一時間,只剩下林允兒這個弱女子,面對唐八荒等強者,沒有絲毫的勝算。
她穿着潔白的婚紗,畫如畫中人,但臉上滿是淚痕。
本該是最幸福的日子,卻變成了夢魘。
「桀桀桀……」
唐八荒露出猙獰笑意,宛若從地獄中爬出的魔鬼。
「小妞兒,別怪我!要怪就怪秦風,誰讓他打了本少的臉,還得罪了四海盟!你淪落到這個下場,都是秦風導致的!」
「不!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林允兒咬着貝齒。
她寧願死,也不願變成唐八荒手中的人質。
然而,她還來不及咬舌自盡,唐八荒就捏住了她的下巴,阻止她的動作。
「小妞兒,落到我的手中,生死就由不得你了!看樣子,你還是個雛兒,秦風沒福氣享受,倒是便宜了我!哈哈哈……」
唐八荒發出猖狂的大笑,一把扯開了婚紗。
「刺啦!」
大片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林允兒面如死灰,眼神無光,徹底陷入了絕望。
就在這時,穹頂之上,傳來了一道雷鳴般的怒吼,怒火燃燒九重天。
「再敢碰她一下,爾等盡死!!!」
。 【你不可能永遠是小孩子……】
「你還記得,你來到這個世界上最初的想法嗎?」
尋荒影坐在長羽楓的身邊,他看著長羽楓已經痛苦的咬緊了牙關,而尋荒影自己僅僅是輕蔑的看著他。
他或許從來不是一個聰明的人,如果這個人從來沒有和自己和解,那他永遠沒有辦法從幼稚的想法中蘇醒過來。
回看過去的自己,你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總是對的嗎?回望過去的自己,你認為自己所提出來的想法別人永遠是支持的嗎?回想自己所面對過的事情,你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被別人否定過嗎?
你永遠是對的?你永遠是錯的?你辛辛苦苦做出來卻要被別人一句話否定?你慵懶的完成的事情竟然被別人吹捧和讚揚過?
是什麼造就了現在的你?
難道你一直逃避就有用嗎?
【這裡是靈界,很多事情都不一樣。】
【力量的法則從金錢變為了實力,誰有實力誰說話,這是亘古不變的,只是你還沒有想明白,自己手中的資源明明那麼多,卻沒有想過為自己謀私利……】
你可以去參加任何形式的比賽,驚艷所有人,天哪!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的人物,擁有天神的心火,強大到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應該顫抖。
他可以去試著爭奪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權力。
「還記得你的身份嗎?你是下一代白靈之主。你應該去這個世界上當【守護者】,然後去面對【七大魔王】,去懲奸除惡,去做為這個世界真正的拯救者……」尋荒影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平靜的看著長羽楓,他的鄙夷也開始收斂,更像是一種不爭氣的表情,恨鐵不成鋼罷了。
「以龍之幫你設計好了所有的人生道路,我不知道他那麼聰明,有沒有給你設計好這一條道路……你完全可以去白靈山,接受以龍之給你的身份……或者說,你天生的身份……然後,按部就班的結束這一切,從那個譚老頭的手上得到所有的權力……成為這個世界上最中堅的力量……然後,自然可以拯救這個世界……」
尋荒影哼了一聲,交叉著手,挺直了身板,他盤腿坐著,慢慢的又笑了起來。
「以龍之真是寵你,由著你的性子來,琳兒這個人,是你人生中最大的變數……但是你並沒有那麼上心與她,很多事情,她看見了你,而你沒有看見她,你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真正的鋼鐵直男,從來沒有想過她的感受,甚至是從來沒有想過她的想法……」
「或者說……你從來沒有成功過……去想,去念,去在心裡掛著她……你在這個世界上,也是如此,你明明知道那座山在哪裡,卻從來么有想過去找她,而是在這裡……悠哉悠哉的賣手工藝品。」
「你以為你埋頭苦練可以成功的超過一般的孩子,但是我想想你的年齡也應該不是小孩子了,卻還在這裡如小孩子一樣的思考問題。」
「你想要保護誰?誰需要你的保護?這個世界真的需要俠客嗎?你不做俠客就不可以保護好其他的人了嗎!這個世界上光明正大的保護別人的職業難道沒有嗎?你以為你是誰呢?你是普通人嗎?」
這種恨鐵不成鋼的架勢,讓尋荒影越說越氣,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盯瞪著長羽楓。
「我們來算一算總賬吧……」尋荒影看著長羽楓還在希望吸收掉所有仙草的靈力,但是顯然,這並沒有成功,甚至是只能痛苦的掙扎,只是現在他的忍耐力倒是好了很多,沒有叫苦連天。
「第一次,你死在了誰的手上?楚楚,對嗎?」
尋荒影沒有等長羽楓回答,而是自顧自的在這裡輕聲的罵著這個「混賬東西」。
他是天御仁心之王,或者說,他其實是一隻羊……而不是什麼其他的東西……
這隻羊,全身雪白,無可奈何的掙扎著。
他很痛苦,但是他痛苦的根源來自於他自己,不是他自己的無能,而是來源於他心裡的怯懦……
說是怯懦也不貼切,可能是因為他心中對於善良的執著……
這種執著,幾乎陪伴了他此前種種的一切行為選擇……
「被譚明秋奪權。不,說的確切點,譚明秋是皇上派過來的,他代表著皇權對於你白靈山,也就是你家族空缺家主的奪權,你心甘情願嗎?不,你肯定不心甘情願,因為那是你祖上世世代代留下來的基業,你就算不能和皇權對著干,但是你也沒有表現出相應的實力來掌控如此龐大的家族,那個時候,你的心性不夠,你的資歷不夠,你的實力也不夠,你的權力制衡也沒有學會,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你並沒有……」
尋荒影嘶的一聲,扶了一下額頭。
「你也沒有足夠的上進心,或者說包攬全局的主觀意願吧……你完全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怎麼生活……我可以理解嘛……所以你的能力實在是沒有辦法做掌控全局的人,我覺得也沒有什麼問題……你就是這樣這樣的人,把白靈山交到你手上,肯定也會被敗光,只能說身居高位,以你的性格定是昏庸無能,這也是一種重罪,我完全可以理解……那個時候,你的所有的一切都還不成熟……所以我沒有說什麼……」
尋荒影搖了搖頭。
「然後,你被別人算死了,死在了楚楚的手上……你說,楚楚當時想要殺你嗎?啊?你搞清楚了狀況嗎?你知道為什麼楚楚會和琳兒有仇怨嗎?你知道琳兒到底有什麼心事嗎?你懂嗎?你自詡琳兒對你很重要,但是呢,你現在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你自己給自己找到的借口而已……我的羊,我知道你的性格上確實有些缺陷,你是敵是友有些時候分的很輕,但是你並沒有在所有的利益團體上,所以,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完全都是按照你自己的善惡在走。」
「我並不認為所謂的對錯可以束縛到你,因為按照你的角度,逃避好像是正確的。」
「因為對面很強,我的實力很弱,所以我必須逃跑才能獲得一個長久的生存,或者說,苟延殘喘,按邏輯來說,應該沒有什麼錯,對吧,但是這其實是錯到離譜的邏輯……這個世界上有一句話叫做什麼【遇強則強】,如果一個人遇到問題就逃避,遇到問題就逃避,遇到問題就逃避,你覺得這個人可以很強嗎?」
尋荒影說著說著笑了起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看起來沒有錯,但是那是人家走投無路的時候說的。而不是一遇到苦難就搬這個套路來說服自己,逃跑吧,不逃的話,命都沒有了……」
長羽楓聽著,慢慢的不再去吸收仙草,而是收住了氣息,放下了手臂,慢慢的嘆了口氣。
誠然,他到底……已經解構完了自己……
他擁有的身份,都是最好的安排,他只見過以龍之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
如果以龍之強大到可以預測別人的未來,甚至是一言一行,那他為什麼沒有在早期的時候,把所有的壞根除凈呢?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神,還有人類創造出來的所有的神,為什麼能力通天,卻從來沒有一個神站出來說:我可以消除掉人類所有的惡念,讓他們成為一群乖順的羊羔?
無論是這個世界的神明,還是人類臆想出來的神明,個個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卻從來沒有幾個可以把人的邪惡慾望啊什麼的不乾不淨的東西消除……
而總是等到妖邪作祟,或者是妖怪為禍人間的時候,便出來依靠神力解決這個人,如果他們手中有凈化掉邪氣的寶物,那麼走遍這個世間,把寶物一用,這個世界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說到底,人類自己還是默認了,這個世界上就算有手眼通天的神明,也無法徹底的根除邪惡。
因為邪惡的滋生就是那麼自然,那麼平常,那麼嚴重……
只要是一個人不隨自己的心意,隨時隨地都可以在心裡記恨,嚴重的就可以報復,然後在報復之後,說上一句,誰讓你這麼對我?你不過是死有餘辜,我還算是為民除害。
在這個世界上,善惡的根治,大多數都是以暴力解決暴力,只不過名為善的暴力更加強大,讓人信服罷了……
勸人悔改的善良從來不適用於極端惡劣的人物,他們只能讓這個惡的原體消失,也就是死亡,執行死刑,暴力並不可能消除善惡之分,也永遠不可能超脫善惡的束縛。
簡單來說,就是既然有邪惡的暴力,那就有善良的暴力,雖然說正義一詞被圈出來專門屬於善良暴力的一方,但是說到底,只是因為邪惡的暴力來的更早,來的更猝不及防,在傷害了他人的時候,這種邪惡的暴力的對立面,就是善良的暴力。
都是暴力,本質根本沒有變化,就是一種名為善良的暴力對邪惡暴力的衝擊——這是正常的——也是極為客觀的。
長羽楓看著尋荒影,他的眼裡有些憂鬱……
「你覺得,你自己應該怎麼去面對以前的自己呢?」長羽楓問了尋荒影,尋荒影沒有回答。
「面對強大的敵人,退可以退,但是你得加把勁把他打回來!」
尋荒影又說了一句。
「你怎麼樣面對以前的自己呢?」
長羽楓又問了一下。
周圍的月光,就像是風中的清泉,蕩漾一下,波光凌凌……
「我嗎?」
尋荒影扶了一下額頭。
「我過去的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傻蛋罷了……」
「你為什麼沒有去消除這個世界上的邪惡呢?你這麼強大……」
長羽楓感受著尋荒影的驚訝。
尋荒影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
「太累了呀……我曾經還想過要毀滅世界呢……呵,你以為我不想嗎?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想要這個世界上安安靜靜,那就是將所有的人類全部清理才行,因為人的慾望根本就消除不掉。」
尋荒影呵了一聲,看長羽楓不再吸收仙草,他也慢慢的躺下,在龍興會大樓的屋頂,他的一切,都那麼格格不入。
「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有規律的……這種規律,來源於無數人經驗總結的疊加,這個世界上也完全擁有足夠多的人來總結世界的經驗,但是關於心理,沒有人可以總結出一個好的經驗,來管理所有的人類。」
「然後他們只能推出一個神來約束他們……不要做這個事情,不要做那個事情,不要做邪惡的事情,今世做好人,來世做達官顯貴。他們還是逃避了這個問題:為什麼他們的神那麼厲害,不發動自己的神力消除邪惡呢?對吧?為啥要人自己去克制自己呢?他們的神難道這點神力都沒有嗎?」
尋荒影想了一下,歪了一下腦袋,看了一眼,那潔凈的月亮。
「因為他們是的神,是假的啊,神的使者,神的領頭羊,已經成為了達官顯貴了啊……受到萬人敬仰了啊……他們當然可以選擇克制自己的,因為他們一輩子吃喝不愁了,並且他的子孫也因為自己的神之子的身份而受到了足夠多的優惠了……但是他的信徒沒有啊……所以,還是變為了世俗的權力架構……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尋荒影像是回答了,卻又像是沒有回答……
在長羽楓的眼裡,尋荒影如此的輕鬆愜意……
「所以啊,如果神來解決……依靠著神的人,一定會受到神的影響,成為神的追隨者……然後為自己的子孫謀福利……這個世界上已經有很多實際的例子了……你覺得很正常的私心,到我的嘴裡說出來,其實感覺很邪惡,對嗎?為自己的子孫啊……為自己的老婆啊……為自己的父母啊,為自己的……二奶啊……三奶啊……四奶啊……什麼的……都可以吧……」
尋荒影慢慢的轉過去,他感覺不到地上的冰涼……
「你必須殺死自己心裡的小孩,才會覺得這個世界這麼可怕的規則合理起來……按照正規的規則傾碾他人,是墨守成規的啊……大家都認同的啊……他們不害怕強者……他們害怕強者變為壓迫者……他們自然也害怕神……因為神,比所有人都強,神沒有私心,所以,會為了所有人……但是私心不允許神為了所有人……」
這就是世界永遠的規則……
只要這個世界的規則認可。
靈界,就是強者為尊。。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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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是一名出色的小說作者,他的作品包括:隱婚總裁:女人,這次來真的、火影之最強老師、聶先生又蘇又撩、
。不過蘇禹看到王猛說的情真意切,其神經中也不是作假,於是便伸手將他遞過來的那兩枚烏金果接了過來。
隨後他笑着說道:「既然王道友信的過在下,在下就幫忙煉製,就是只不過這兩科實屬不妥,實在是太少了,我知道你不想占我便宜,但是此處果子確實數量眾多,也不差你那麼幾顆。」
……
《丹道至聖》第七百一十六章分配 兩位上古的大佬會面,竟然討論的人是一個半神境的林天成!
而林天成本人,對此卻一無所知,此時的他依舊沉浸在尋寶的快樂之中。
這場暴雨打破了安靜的大地,也打破了南錦紅午後的安排。本來,她剛叫醒睡午覺的左逸陽,準備打車去張克文的診所複診,結果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阻在了家中。
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站在一高一矮兩個身影。他們都凝視着窗外的雨勢,臉上的神色各不相同。
左逸陽微皺眉頭,看着如瀑布般的大雨,問道:「南阿姨,我們今天出不了門了嗎?」
南錦紅神情淡然,目光凝視着窗外被暴雨洗刷的枝葉,回道:「最多二十分鐘,這場暴雨就會過去,等雨停了,我們再出門。」
「二十分鐘?你這麼確定嗎?」左逸陽不信,接着問道。
南錦紅點點頭,目光仍然看着窗外。
左逸陽看着南錦紅篤定的神情,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南阿姨會魔法,你說的話,我信。」
果不其然,二十分鐘后,這場暴雨悄無聲息地停了,太陽瞬間從雲層里透出腦袋,給晶瑩的萬物罩上一層朦朧的金色。
「是彩虹!」左逸陽聲音興奮,指著天空中架起的一道絢麗的彩虹。
南錦紅撫摸着他的頭,微笑着看着那道彩虹。
「南阿姨,聽說看到彩虹會有好運,這是真的嗎?」左逸陽問道。
南錦紅嘴角的笑容微微凝滯,這句話她也曾經問過,回答她問題的人早已不在世間,可那句回答,她仍然記得。
「願所求皆所願,所得皆所期。」她口中輕輕說出那句回答。
左逸陽收回看向彩虹的目光,看向南錦紅:「南阿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南錦紅收回心神,微笑着回道:「意思是,所有的美好都會如期而至。」
「所有的美好?那我想下午去電玩城玩可以嗎?」左逸陽拉着南錦紅的手臂,問道。
「那要看看你在張醫生那裏表現如何了。」南錦紅點着他的鼻子回道。
「我一定表現好好的。」左逸陽說着拉着南錦紅就向著房門走:「南阿姨,我們快出門吧。」
……
一場暴雨的洗禮並沒有沖洗掉炎熱的暑氣,在太陽的暴晒下,空氣異常的潮濕沉悶。不知是不是剛才暴雨突至的原因,小區門口的計程車一輛也沒有。南錦紅已經足足站了十分鐘,還是沒有見到計程車的影子。她和左逸陽早已汗流浹背。
這時,一輛汽車悄悄駛到兩人的身後,在接近兩人時,傳來一聲鳴笛。
南錦紅循聲轉身看過去,看到左鋒的汽車就停在身後。
左鋒從車窗中露出腦袋,對着她招招手:「上車。」
南錦紅拉着左逸陽走近汽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怎麼回來了?」南錦紅問道。
「楊萱病了,中午在醫院輸液,我剛把她送回家。」左鋒一邊開車,一邊回道:「我想你們一定被暴雨阻在了家裏,所以,我趕過來送你們去張克文那裏。」
「謝謝了。」南錦紅微笑着道謝。
「謝什麼呀,送我兒子和我……」左鋒突然止住口中的話,通過後視鏡看着南錦紅,不好意思地一笑:「送你們是應該的。」
。 回大熊山之前,石青峰再三猶豫,最終還是帶着那把梳子,去了一趟天闕峰。
何呂施告訴他道:「瀾瀾正在閉關,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出來。」問他有沒有什麼話要傳達或者有沒有什麼東西要轉交,石青峰搖了搖頭,帶着些許沮喪,重新將那把梳子帶回千丈岩,放在了盒子裏面。
至於雪千潯送他的那個銅鈴,他在回大熊山的時候帶在了身上,因為他對那個做工精緻的鈴鐺實在有些愛不釋手。在他看來,但凡是用銅鑄成的東西,都自帶一股魔力,一股叫人心生歡喜、愛不釋手的魔力。
回到山上,便正式踏入了熬筋煮骨、練氣御氣階段。用童無忌的話說,便是「面壁十年圖破壁」,要做好長期準備,做好「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空乏其身」的準備,至於以後能不能接住天上降下的大任,天上會不會降大任給他,先要練到三拳之地再說。
石青峰起早貪黑,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大部分時間都在修鍊。煉到秋風乍起,北雁南歸之時,終於潛到了百尺之深,算是熟練掌握了靈氣在十二經別、十二經筋裏面運行的規律。
又過月余,大熊山迎來了第一場雪。石青峰從沸水潭中爬出,走到不遠處一顆枯樹跟前,凝氣聚力,一拳打出。
枯樹應聲而倒。
童無忌走到樹下撿起一片葉子,隨手一扔,將那葉子扔到空中,對石青峰說道:「下次出拳,把它打倒。」
石青峰一聲不吭的走到寒水潭邊,深吸一口,撲通一聲跳了進去。
……
春暖花開時節,石青峰走入桃林深處。有風吹過,有花飄落,他全神貫注,連連出拳,拳拳命中,將一眾花瓣盡數打碎。
……
蛙鳴蟬噪之時,他又走到一棵花樹跟前,將那花樹仔細打量了一番,一拳打出。
花未落,而樹倒。
……
練氣滿一年時,童無忌放下手裏的經卷,從竹椅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對石青峰說道:「來,打我一拳!」
石青峰抹去臉上的水漬,將力氣灌注在拳頭上面,用力打出。
「用全力!」
童無忌彈了彈衣襟,說道。
石青峰聚起全力,再次打出一拳。
童無忌點點頭道:「還算不錯,大概能到兩拳之地。現在,教你點燈。」
石青峰收回拳頭,皺了皺眉,心中納悶道:「點燈?」
童無忌道:「點燈,是指在水下點燈。」取來一根蠟燭,點上以後遞到石青峰手中,道:「拿着蠟燭,跳下去,何時能夠做到蠟燭不滅,便可進三拳之地。」
石青峰緊皺眉頭,道:「拿着蠟燭下水,哪兒有不滅的道理?」
童無忌將那蠟燭接過,從從容容向前跨出一步,悄無聲息的進了水中。須臾之後,水面上燭光一閃,又拿着蠟燭走了上來,而那蠟燭居然像下水之前一樣,依舊燭火搖曳,似乎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石青峰湊上前去,盯着那蠟燭仔細看了幾眼,只見除了最上面燃燒着的部分,其餘地方盡皆沾有水跡。
童無忌道:「之前你所練的,是內氣,現在要練的,是外氣。內氣生於經脈,藏於氣海,通過拳腳發出,以氣御力,從而增強力量;外氣駐於體外,天地間任何一處地方都有外氣,這御氣逆行的精妙之處,便是以氣御氣,在將身體練到極致以後,可以體內之氣,影響、控制體外之氣,練到最高境界,天地諸氣皆可信手拈來,為己所用。到時候,莫說什麼一拳入地百尺,即便是拔山斷河,也都不在話下!」
將那蠟燭重新遞到石青峰手中,接着說道:「將你體內之氣發出體外,試着影響、控制燭火周圍的氣息,直到能夠將其完全控制,讓燭火在水下不滅。」
石青峰將那蠟燭拿在手中,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將精神集中在燭火周圍,然後輕輕一吹,燭火飄搖,眼見着就要熄滅。
童無忌躺在竹椅上打了個哈欠,將經卷蓋在臉上,遮住夕陽,抬手指了指那燭火,道:「內外氣息相連,並非朝夕之間可以練就。你得耐住性子,要先感知到燭火周圍的那些氣息,然後才能有的放矢,調動內氣與其相連。想當年,你前面十一個師兄,哪個不是用了半年以上的時間才捕捉到那些外氣!這事兒急不得,心急神亂,神一亂,就全都亂了!」
最後說道:「這一階段的口訣,便是——悟!」
悟!
聽見這個「悟」字,石青峰禁不住搖了搖頭,苦笑了幾聲。剛才聽到「口訣」二字,他心裏面還頗有些激動。心想既然有口訣可以依照,那便只需依照口訣所講,一點兒一點兒來過便是。但聽他說出那個「悟」字,心中希冀之情頓時一落千丈,念道:體內之氣在經脈裏面運行,自然能夠感知。可這外氣無形無色無相,怎麼「悟」呢?
難不成,像以前求佛念經時師父說過的那樣:心誠則靈?
石青峰長長吁了口氣,取來一截樹枝插在地上,將那蠟燭小心翼翼插在上面,然後盤膝而坐,雙手置於膝上,與那蠟燭對視起來。
一根燃盡,再換一根,一直看到雙眼乾澀,神志昏沉,這才閉上眼睛,隨便往後一躺,就地而睡。
近一年來,他幾乎將吃住全部搬到了深潭邊上。童無忌每天為其帶來一顆仙桃,雖說食無二味,只能療飢,但他自幼在寺廟中長大,對於飲食之欲並不強烈,每每食之無味之時,便告誡自己說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君子為腹不為目……直到將自己說服,再也不去想那些煙火五穀。
盯着蠟燭接連看了兩天,石青峰漸漸習慣了眼前跳動着的燭火。
第三天夜裏,看到眼睛發乾發澀之後,閉上眼睛往後一躺,接着,忽然挺身而起,堪堪接住了一頭栽下的蠟燭。
他心中一驚,想起剛才閉眼時的情景,猛然警醒。
扶正蠟燭,他屏氣凝神,慢慢閉上眼睛。這時,心中漸漸響起一個聲音:呼吸的聲音!
就像當初走入雷陣時聽到的聲音!
就像練劍一年之後,破劍、破刀、破斧、破槍時聽到的聲音!
聽聲辨位,辯位描形,以形化氣,氣氣相連!
他調動起體內之氣,拿起蠟燭,將全部精神灌注在燭火周圍,慢慢的,把手伸進了水裏。
燭火搖曳,映在水上波光粼粼,就像有顆星星掉進了水中。 眾工人交頭接耳。
「我就是聽癩頭在西廠房說的,他說是陳廠長說的。」
「我是聽趙三娃說的!」
「我是聽……」
……
有一個人開口,所有人都會附和。
「看樣子真是他們在煽風點火。」
「那他們能有什麼好處,不怕丟工作嗎?」
「哼哼,前兩天被攆走那位搞的鬼唄,消息不也是他傳出來的嗎?」
「哦,怪不得了。」
「照這話說,是陳廠長想回來?」
「我猜,估計是。」
職工們的注意力暫時被這幾個煽風點火的內鬼吸引過去,不過這也只能暫時拖延時間,一旦等職工們反應過來合作商問題依然沒有解決的事恐怕還有動亂。
劉水根見職工們都有交流,就對崔勇說道:「把這幾個人趕出廠去,誰讓他們散播的消息,讓他們問誰要工資。」
非常時期使非常手段,劉廠長是只老狐狸而非任人宰割的綿羊,他知道現在不在廠工們面前留下強硬的態度,只會讓他們更加有恃無恐。
再說把這一些傢伙趕出去也能給陳德功。
畢竟以他們乾的這些事不給他們發工資,他們也沒處說理。
幾人聽見此話,臉上都露出驚色。
他們之所以答應陳德功,在場內散播謠言,只是為拿到一份不錯的回報,不過這與一份穩定的工作來比,可差了很多。
「姓劉的,你又沒有證據,憑什麼開除我!」
「對,你沒有證據!」
「呵呵,證據?」
劉水根冷冷的說道:「你們覺得我需要證據嗎?快把他們都趕出去,如果住在廠里的話,把他們的行李一塊兒收拾給他們帶上。」
「好!」
「劉廠長,不要開除我,我錯了!」
「姓劉的,老子早晚弄死你。」
看到幾個人拚命掙扎。
劉水根臉色並不好看:「崔勇,快拉走他們!」
崔勇不認為廠長是被威脅嚇到,心思急轉也考慮到他的想法,催促道:「快把他們都拉出去,你們中午都沒吃飽飯嗎?」
幾個小組長和職工忙撕扯著他們離開。
就在剛出車間門口的時候。
那癩頭的聲音傳來:
「你們不要被這老傢伙騙了,就算是我們傳的消息又怎麼樣,玩具廠的合作商都不跟玩具廠合作,這是事實!」
「哈哈哈,你們騙不了聰明人!」
崔勇臉色一變,再看劉水根廠長,臉上雖然不動聲色,但眼睛亦是微眯著。
廠工眾先是聲音一停。
這彷彿是死亡來臨前的沉寂,而後爆發出比之前聲音還要洶湧的質問。
劉廠長剛拿起喇叭準備說話,突然出現一個白白凈凈的手,將他的喇叭奪過去。
「劉廠長,辛苦你們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周正微笑著握著喇叭說道。
劉水根見到周正過來,心裡並未輕鬆多少,因為眼前的局面就連他都解決不了。
這個小老闆能解決嗎?
因為目前這種情況基本是無解,除非他們能找到新的渠道,或者證明跟之前的合作商依然保持著合作關係。
周正喊道:「現在,我希望,大家都閉嘴!」
聲音只是降低,依然有人小聲嘀咕,不光是說工作的事,更有人是在議論新老闆的「無禮」。
周正眯起眼睛,聲音冰冷:「如果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再聽到有人說話,那就立即開始減員,工廠是我的,我願意怎麼處置都可以,如果誰想離開就繼續說我不攔著。」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哎……感情淡了啊!要不涮狗肉算了?
李舟眼光危險的看向大黑,結果這貨只是瞥了一眼自己的眼神,就夾着尾巴躲到丫丫的身後去了。
「慫貨!」
李舟罵了一句大黑慫貨后,一手拉着丫丫就出門壓馬路了。
老家周邊,現如今公路兩邊已經開啟了一間間的小店。
賣衣服的,賣小吃的,應有盡有。
7017k內容還在處理中,請稍後重試! 見到那些火箭炮發射車,在場的那些精銳,也都流露出震撼的表情。
在此之前,他們也只是聽到了傳聞,卻還是第一次親眼所見。
「天哪!」
「龍主竟然還藏著這樣的大殺器!」
「那小子死定了!這就是和咱們作對的下場!」
原本低迷的士氣,似乎重新振作起來。
「唰!唰!唰!」
十個漆黑的炮口,同時對準了秦風,彷彿下一刻就要發射。
「小子,你神功蓋世,的確有資格傲視天下!但在老夫的底牌面前,還是要俯首低頭!」唐四海高聲說道,又恢復了幾分底氣。
「哼!」
秦風冷笑:「你的底牌,在我眼中,不過是一堆廢銅爛鐵!」
在北境,秦風見識過無數最先進的裝備。
眼前這些火箭炮發射車,不過是淘汰下來的產品,又如何能讓他畏懼?
然而他這番話,落在旁人的耳中,卻太過猖狂。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你信不信,龍主一聲令下,火炮齊發,就能把你轟碎成渣,屍骨無存!」
「龍主,別和他廢話了!」
見到秦風的狂傲姿態,唐四海心中的怒火,也再也無法抑制。
「臭小子,既然你找死,那老夫便成全你!」
下一刻,他朝著遠處的火箭炮發射車,狠狠揮臂,發號施令:
「開火!!!」
……
話音剛落,那些發射車的炮口,全部對準了秦風。
方圓百米,全部被鎖定。
一些靠的較近的人,紛紛後退數十米,生怕被誤傷。
「砰!」
「砰!」
「砰!」
一連竄急促的炮聲,從天而降,震耳欲聾。
空間為之震蕩,大地為之震顫,整個化龍谷似乎都在搖晃。
如此恐怖的火炮侵襲,就算是神仙,恐怕也活不下來。
然而下一刻,場內眾多的精銳,一個個瞠目結舌,呆若木雞,臉上更是露出活見鬼的表情。
「怎麼回事?」
「那小子怎麼還站在原地,毫髮無傷?」
「是我出現幻覺了么,誰掐我一下?」
「根本沒看到火炮發射啊!」
無數人驚嘆連連,心生疑惑。
只見在擂台上,秦風傲然挺立,嘴角微微上揚,掛著一抹淡定的笑容。
成竹在胸,運籌帷幄。
「奇怪,剛才明明聽到炮聲了……」
眾人紛紛轉過身,望向那十輛火箭炮發射車。
隨後,他們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幕驚世駭俗的畫面——
十輛火箭炮發射車,全部冒著滾滾黑煙,被炸了個稀巴爛。
彷彿印證了秦風之前的話,變成了一堆廢銅爛鐵。
「這……怎麼可能?!」
唐四海身軀巨震,心都在滴血。
這可是他最後的底牌,耗費無數代價才得來的,誰知現在竟然化為烏有。
……
「天上!敵人在天上!」
突然,有人高呼出聲。
眾人聞言紛紛仰頭,只見十幾架戰機,穿破雲層,盤旋在化龍谷的上方,機槍還吞吐著火舌。
很明顯,剛才的炮聲,來自於這些戰機。
「機翼上,銘刻了猛虎圖騰!」
「這是北境虎賁軍的標誌!」
「難道……天策戰神來了?」
「虎賁出征,寸草不生!咱們四海盟,何時招惹了如此恐怖的敵人?」
「完了,一切全完了!」
絕望的哀嚎聲,此起彼伏,回蕩在化龍谷中。
北境虎賁!
在大夏百姓的心目中,這就是無敵的象徵,戰無不勝,所向披靡。
哪怕是四海盟,也無法與北境虎賁相提並論。
雙方之間的裝備差距,差了不止一個級別,就像小學生和博導的差別。
擂台上。
秦風昂首挺胸,低頭俯視著唐四海,笑著問道:「你有底牌,我也有殺手鐧!怎麼樣,沒讓你失望吧?」
「你……你究竟是什麼身份,怎麼能調動北境的戰機?照理說,整個北境,唯獨一人才有這樣的特權!」
唐四海驚駭欲絕,聲音都開始結巴起來。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念頭。
難不成……眼前的秦風,是傳說中的那個人?
不!
絕對不可能啊!
「呵呵,你沒猜測!」
秦風傲然開口,直接攤牌:「我名秦風,是風雲集團的總裁,也是鎮守北境百萬里山河的天策戰神!」
……
轟!
這番話,宛若重磅炸彈,在場內炸開。
「撲通!」
突然,某個精銳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他的舉動,就像第一塊倒下的多米諾骨牌,引起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撲通!撲通!撲通……」
短短半分鐘,剩下的上萬精銳,盡數跪倒在地,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出。
人的名,樹的影!
天策戰神,乃是傳說中的存在,橫掃四海,威震九州!
那是戰場上的不敗傳奇!
關於他的事迹,幾天幾夜都說不完。
就在前陣子,天策戰神還出現在北境戰場,大破五十萬突厥敵軍。
他們做夢都想不到,眼前的秦風,竟然就是天策戰神!
此刻,場內還站著的,除了秦風之外,只剩下龍主唐四海。
只不過,唐四海彷彿在瞬間,蒼老了十幾歲,腰背都佝僂了幾分。
得知了秦風的身份,之前許多想不通的地方,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難怪唐八荒和兩位天王,全部慘死!
難怪四海盟的上千處據點,被盡數剷除!
難怪秦風在生死擂上,大殺四方,未嘗敗績!
原來……他是天策戰神!!!
「蹬!」
「蹬!」
「蹬!」
秦風一步步走向擂台,眼神睥睨,氣吞山河,開口問道:「唐四海,你可知罪?!」
「撲通!」
唐四海拋下了所有的驕傲,跪倒在地,苦苦求饒:
「天策戰神,是我有眼無珠,不識泰山!如果早知您的身份,就算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與您為敵!求求您高抬貴手,饒我一命吧!」
「哼!唐四海,你創辦了四海盟,殺人放火,作惡多端,罄竹難書……今日,我以天策之名,對你進行審判——」
「殺無赦!」
秦風揚起北辰刀,準備割下他的頭顱。
「不!你不能殺我!就算你不怕我,但是不能不怕我的靠山!如果我死了,你也會面臨滅頂之災,死無葬身之地!!!」唐四海拚命大喊。
「你的靠山是誰?」
秦風挑了挑眉,好奇問道。
下一刻,唐四海深呼一口氣,說出了一個驚天秘聞:
「我的靠山是——」
。 姜瀾的私人領地,星系如絲帶,萬道若裝潢。
嗡!
虛空忽然蕩漾起一道道漣漪,一柄瑰麗的仙劍自虛空中爆射而出,上億倍的光速瞬間出現在姜瀾的身前。
「高階靈物,不錯,經滄海終鑄煉成器。」
姜瀾掙來雙眸,眼底倒映著萬道玄奧,恍若看透的道則的本質。
經歷世界淬鍊,自己這一柄神痕紫劍同樣打造為高階靈物,比之和八道珠交融的羽化道盤雖然還差了一籌,但已經擔得起九器之一的位置了。
大離國天南地北,東至昆烏山百裏外原始部落村民,西至與金烏國隔海相望,世世代代捕魚為生的漁民。
人們都知道,今天是大離國未來繼承人——大皇子殿下;與宰相之女劉離離,大婚的日子!
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離京城宰相府內,與外面街道上,喧囂熱鬧的氣氛截然不同,府內異常安靜。
除了早起灑掃的僕人,以及準備早飯的廚娘之外,似乎其他人都還處在深沉的夢鄉中。
就比如,今天這場讓整個大離國沸騰的婚禮主角——劉離離。此刻的她,還處在睡夢之中!
其實說來也好笑,就在昨天晚飯之前,劉離離還是毫無波瀾的,但晚飯後直到夜裏三更天,她都沒有辦法入睡。
所以,才會有現在這樣一幕。
至於原因嘛!
「罪魁禍首」,竟是巧兒這丫頭。只因巧兒在晚飯時說了一句,
「小姐,午後我從老爺院外經過,聽說那個,那個…
大皇子殿下,他、他,他讓小姐自己上門!」
自古以來,無論富貴貧困。還沒有那個女子,在結婚當天夫君不來接親,而讓新娘自己出門的!
即使劉離離再怎麼不在乎這場婚禮,她也是不爽的。
所以……
而與此同時,相府後院後門。劉蟒身穿一身淡灰色粗布麻衣,斑白的華髮綁着一根麻繩,身後背着一個鼓鼓的包袱!
這副模樣,簡直和街頭乞討的乞丐沒什麼兩樣。
任誰都不可能想到,堂堂大離宰相,會是這樣一個「糟老頭子」。
肩負出使大涼的宰相劉蟒,就這樣趁著晨光未亮。沒有豪華車隊,也沒有高頭大馬,只帶着兩個侍從悄無聲息的出城了。
此次出使,乃是皇帝陛下下達的最高機密,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除了皇帝陛下徐驍、劉蟒以及大皇子徐北辰之外,就只有劉離離這第四個人,也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至於什麼任務,恐怕只有天子一人知曉。
……
卯時三刻,劉離離終於被急的滿頭大汗的巧兒,給硬生生搖醒了。
「小姐,吉時快到了。咱起吧!」
辰時一刻,相府正門洞開。兩側丫鬟僕從站在兩側,手裏或拿或捧著各種用紅布蓋着的喜物。
門外,一輛八角琉璃寶塔樣式的馬車停在那裏。馬車上紅黑兩色紗佈點綴,隨着春日晨風上下擺動!
八角之上各掛着銅製風鈴,叮叮噹噹清脆悅耳至極。
大離國以黑為尊,是為國色。不論宮廷平民,喜喪皆是以黑色為主!
喜事為黑紅,喪事則是黑白兩色。
馬車旁一直到這條街道盡頭,清一色的宮人婢女,以及手持兵刃的宮廷侍衛。
在離京城要擺出這樣的陣仗,只有皇帝陛下親自下令才可以做到。
京城重地,可想而知!
。 「要不我們聊一聊?我怎麼有種你對我敵意很大的錯覺呢。」藍千河笑道。
秦淮冷冷的笑了聲:「不是錯覺。」
「……」
藍千河再好的脾氣,也禁不住秦淮一再的冷嘲熱諷的。
「秦淮,我不是你的假想敵,我只是想要告訴你……離開心遠一些,她的成績好,學習認真,以後是要有個好的發展的,」藍千河沒了笑臉,變的嚴肅起來,「我知道你家庭背景很大,你沒什麼看在眼裡的,你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藍千河看著眼前這個比他還要高一些的男生,他雖然個子高,但是年紀卻比他要小三四歲,他對他不得不防,這個男生太傲,也太混。
他認定了這個男孩跟木兮不是一路人。
秦淮自始至終都冷著臉,此時看藍千河的眼神更是不屑:「不是一路人?」他冷哼了一聲,「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秦淮看上的我自有辦法!」
不是一路人怎麼了?再說了這世上的路多了去了,誰知道兩條路最後會不會同歸?
「你有什麼資格來插入我們之間的事!」秦淮掀了眼皮子冷冰冰的看著他。
藍千河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他咬牙道:「插入你們?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要說插入也是你插入我們吧!」
「那又怎樣!」秦淮嗤笑,「膽小鬼罷了。」
藍千河的臉漲的通紅,他難以想象自己的心思就這麼被人直白的戳破。
他小心翼翼珍藏的感情被人如此貶低。
「……你懂什麼?」藍千河低聲呵斥,微微顫抖的音調里隱藏著他內心的波動。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我要是看上誰,就會告訴她,」秦淮慣會像人傷口上撒鹽,「所以你沒有資格給我當情敵,」他突然湊近了藍千河,低聲道,「我看你啊,還是省省吧。」
「你!」藍千河瞪大了眼睛,臉氣的通紅,他本來就是一直斯斯文文的,很少動氣,此時他的臉愈發的紅。
反倒是秦淮弔兒郎當的心情大好,他看著藍千河微微勾唇嗤笑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甚至還能隱約聽見他的口哨聲。
獨留藍千河站在原地,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
……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就像手裡抓不住的沙子,周一凡他們已經連著上了快一個月的輔導課了,別說周一凡就是木兮都覺得自己有很大的進步。
秦淮每天照例會去送木兮回家,有時也會碰到藍千河,但是兩個人在木兮面前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過那天兩個人說的話。
雖然還是不怎麼熱絡,不過也沒有翻臉過。
所以,木兮也不知道兩個見面只有點頭之交的人會如此針鋒相對過。
……
上課鈴響了,語文老師抱著書進來,教室里依然很亂騰。
語文老師敲了敲桌子:「同學們,昨天布置的作業都做完了嗎?」
「做完了……」
「……」
「沒做呢……」
「……」
底下頓時一陣翻書聲,基本上說做完了的都是學習好的,沒做的是周一凡那一幫人。
語文老師也見怪不怪了,五班每次都這樣,把張老師給氣的在辦公室里每次都大發雷霆,嘴裡直罵小崽子。
「秦淮他們呢?」
語文老師環視了教室,發現秦淮他們那一片加上秦淮和周一凡還有周邊的幾個跟他們一起玩的男生都不在。
語文老師頓時擰了眉頭,「誰知道秦淮他們幾個去哪裡了?」
班裡都面面相覷,跟秦淮他們玩的都不在,剩下的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
語文老師見狀,只能點了作為班長的慕寒:「慕寒,他們去哪裡了?」
慕寒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只好搖搖頭:「老師我不知道。」
語文老師只好擺手讓他坐下。
見是在沒有人知道,她嘆了口氣,輕輕的搖搖頭:「好了,我們看昨天的的試卷……」
一陣翻試卷的聲音響起,大家對他們幾個不來的事都見怪不怪了。
木兮輕輕的咬了咬嘴唇,眉間染上了一點擔憂。
不僅語文課,接下來的化學課他們也沒來,一直到了下午放學都沒見秦淮他們的蹤影,那幾個男生倒是回來了。
班主任張老師期間來了幾趟,每次都氣哄哄的離開。
「你們說,秦淮和周一凡去哪裡了!」
大課間,那幾個男生站了一排,張老師氣急敗壞的掐著腰,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們,「說不說!」
幾個男生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好好好!」張老師氣的用手指著他們,「你們行!給我站著聽課!」
張老師扔了書走了,那幾個男生站了一會兒就又恢復了嘻嘻哈哈的沒個正形。
「老張每次都來這麼一次,就會那我們出氣。」
「就讓老張出出氣吧,反正今天我們也出氣了……」
「說的也是,哈哈……」
「今天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哈哈……」
「……」
木兮寫字的手指頓了頓,後面幾個男生說話也沒有壓低聲音,那些話一字不落的都進了她的耳朵。
她咬唇,他們去打架了?
聽起來像是打贏了?
「兮兮,這個題你寫的什麼?」季楠湊過來碰了碰木兮,把木兮的思緒拉了回來。
「那題?」
木兮讓自己把主意都放在題上,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還好離放學還有一節課,上的物理課,電流啥的一學起來也不想別的了。
楊琳是物理課代表,下了課去辦公室拿作業,大家都走的晚一點。
楊琳把試捲髮下去,大家都趕緊裝進書包里就走了。
木兮慢騰騰的把試卷放進書包里,楊琳見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轉過身神神秘秘的對木兮說道:「剛剛我在辦公室里聽到老張直罵,看來這次秦淮和周一凡他們兩個沒幹什麼好事。」
「肯定是打架鬥毆了唄,」季楠隨口說道。
木兮心頭一跳,她默默的裝著自己的書,一聲不吭。
楊琳伸手拉了下她的書包:「兮兮,你覺得他們兩個去哪了?」
木兮輕輕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姜荷望著方家成離去的背影,他的背影中,透著落寞,又透著堅定,她的唇角微揚了起來,想:他能想通就好。
「怎麼樣?」姜蘭一直盼著姜荷回來呢,想要聽一聽姜荷的情況。
姜荷朝著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說:「姐,你就放心吧,他已經想通了,還叫我表妹呢。」
之前一直喊小荷的,後來就叫她表妹了。
「那就好,快說說,你是怎麼跟她說的?」姜蘭好奇的詢問著。
……
姜松帶著方昌、方寬還有三個孩子去府城的林儒書院,把他們安頓好了,才趕回家。
村裡人知道他們個去了府城的書院,可把大家給羨慕壞了。
安頓好姜秋的書院之後,姜松全副身心都投到了茶園裡,再過些日子,明前茶就能采了,到時候,一定要保證,明前茶是最好的,等皇上那邊認可了,他才能鬆了一口氣。
不止是姜松,就連姜荷也緊張了,特別是每日去採茶的嬸子,姜荷也提醒姜松,千萬要檢查,不能夾帶一些什麼不該帶的東西,誰知道有沒有眼紅的人?
姜荷閑瑕時間,都在茶園裡,務必保證呈到朝廷給皇上的明前茶能有薑茶獨特的味道,更甚者給皇上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因此,姜荷在靈液水上,也沒少用,稍濃的靈液水將茶葉浸泡過,讓茶葉染上茶葉的香味。
就這樣忙碌中,從明前茶的採摘到炒制,一直到最後呈送進宮裡,姜荷甚至用蜜蠟封了茶葉,以確保茶葉不會被人動了手腳。
六月,朝廷那邊傳來了消息,皇上很喜歡薑茶,封賞了姜家的消息傳進村裡,姜家人都高興壞了。
一直懸在心上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
六月底,果園裡的桃子陸續的成熟了,姜荷特意趁著桃子八成熟的時候,就摘了下來,整整裝了十馬車,才讓人快馬加鞭的往北地送。
「希望,這些桃子不會全壞了。」姜荷期盼的說著。
這一生榮華,本就是你該得的,曾經是我毀了你的一切,現在我想將它還給你。
想想那段日子,和你在王府,其實也挺好……」
褚文良說完便再也沒有聲音,宋靈樞在原地坐了許久,直到褚文良斷了氣。
這才將自己親手抄好的往生經放在他面前,然後踉蹌著走了出去。
褚文良至死也沒有告訴宋靈樞,前世他不過想用她和太子的孩子做人質而已,那些折辱她的法子,不過都是林嫣嫉恨她故意為之。
他沒有為自己辯解,他默認了那一切的發生,就和劊子手無異。
褚文良的閉眼的那一瞬間,想到了前世宋靈樞被林嫣害得難產而亡。
他在最後那一瞬間後悔了,他甚至想,如果宋靈樞沒有和太子一夜姻緣,那她嫁給自己也會是一雙璧人吧?
然而,然而。
宋靈樞走到謝道臨面前,停了停腳步,「給他一副上好的棺槨,找個無人之地葬了吧,碑上的姓名就寫瑞年。」
這個名字極少人知道,瑞年是褚文良的別號。
想來他也曾想過,做個能庇佑百姓年年瑞雪豐收的賢王。
宋靈樞在回東宮的馬車上,突然想到那一年她從宋府出嫁,王府迎娶她的馬車好像也是這樣四四方方的。
等到馬車停下,褚文良背她下車,她偷偷看了他一眼,那時她突然想到,原來這就是和她共度餘生的人了。
宋靈樞並沒有料想到後來會發生那樣多的事,而褚文良到底不是他的良人。
裴鈺果然等了她多時,宋靈樞和他一道用膳,兩人心照不宣誰也沒提起褚文良的事。
宋靈樞無心飯食,而是一直盯着裴鈺。
如今她仍是糾結的,她安能不知道裴鈺待她的真心,可這份真心也帶給了她前世無盡的折磨。
「靈樞若是明日還想早起,還是最好不要用這樣的眼神一直看着孤。」
裴鈺察覺到了宋靈樞的目光,故意調笑道。
宋靈樞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刻收回目光,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裴鈺見她如此,嘆了口氣,「從前孤這樣調戲你,你定然是要生氣的。」
「那時候我還未出閣,如今卻已經是你的人了,自然沒有那樣的羞愧感。」
宋靈樞直接脫口而出,話一說完,連她自己都愣了,立刻就羞紅了臉。
裴鈺自然能看的出來,小姑娘這是沒反應過來說了真心話,原來她心裏竟是這樣想的嗎?
「孤竟然不知道,靈樞一直都這樣認為的?你是孤的人?」
宋靈樞惱羞成怒立刻就站了起來,「殿下越說越不成樣子了,我先告退了。」
說完便落荒而逃,連退禮都忘了。
而裴鈺也被她取悅到,小姑娘雖然仍叫他殿下,這一次卻沒有自稱「臣妾」。
夜裏裴鈺在宋靈樞身上肆意纏綿之後,就這樣擁着她睡去。
就連裴鈺自己也沒有察覺,若是以前宋靈樞定然要翻身過去背對着他安眠,這一次卻乖乖在他懷中安眠,就如同從前一般。
很多東西都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譬如連東宮的許多人都察覺到了,太子妃娘會刻意等太子殿下下朝後一道用早飯。
而太子殿下表面如常,那一天的嘴角卻都是抿著笑的。
……
沈曄椋最近倒很是心煩,他收到了一封信,信上人稱是沈家故人,而且還有已故沈將軍的遺物為證。
寫信人自稱是沈曄椋的長姐,是沈將軍藏在外頭的女兒。
沈家的人都已經死了個乾淨,沈曄椋哪裏能知道沈將軍生前是不是欠了這風流債,不過那玉佩倒真是沈家的,因為沈曄椋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
寫信的人還請沈曄椋三日後去鐵欄寺一趟,說她會在那兒等他,並且會將沈家滅門之事相告。
這些年來沈曄椋不知道見了多少人,都說是沈家故人,可十個九個都是江湖騙子,剩下那一個,也多半是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去的遠方親戚。
沈曄椋將信將疑,可這和他一模一樣的玉佩又讓他心緒不寧,最後他還是如約去了鐵欄寺。
沈蒹葭這些日子都被困在王府,這次出來也不過是打着為亡母祭祀的由頭,宸王原本是要和她一道前來的,可宮裏卻臨時詔他進去。
自古成王敗寇,他自然怠慢不得。
鐵欄寺里,沈曄椋一見到沈蒹葭便愣了神。
這……這個女子為何長得與他如此神似?
沈蒹葭也沒想到沈曄椋居然和自己如此相似,她強忍住心中的不適開口:
「我姓沈,名喚蒹葭,是你的長姐……」
長姐?
若是沈將軍和沈夫人還在世,沈曄椋不知道自己會怎麼看待四處留情的父親,可如今家破人亡,哪怕沈蒹葭並非他一母同胞,他也覺得親切極了。
「這麼多年,長姐是如何過來的?你……你為何不來尋我?」
沈蒹葭是慣會演戲的女子,立刻就淌下淚來,向他哭訴自己這些年來的不易,以及知道他還活着的欣慰。
沈蒹葭宣稱自己是被宸王強搶而去的,之後被安了假身份做了宸王妃,可她一直都不願意和宸王在一起,如今宸王式微,她才有機會和沈曄椋聯繫。
沈曄椋並沒有細細考究她的話,所以自然也沒有發現這話中漏洞百出。
沈曄椋激動的握住她的手,卻沒有發現沈蒹葭身子一僵,她壓下自己心下強烈的不適,撲到他懷中痛哭。
「還希望弟弟念著骨肉親情,救姐姐於水火之中!」。 陳凌看着孫一甯可憐無助的樣子,不為所動。
他第一眼就看出來,對方在裝可憐,博取自己的同情。
要是換做普通人,一個超級大明星站在自己眼前,楚楚動人,肯定產生惻隱之心。
但陳凌不一樣,作為鐵血軍人,早就見慣生死,更別說這表面上的演戲。
不過,陳凌對這招不感冒,善良的林雪卻被打動。
林雪見孫一甯嚇得花容失色,忍不住開口道:「陳局,其實不關她的事啊,她沒有做什麼,希望你別為難她。」
這……
陳局愣了一下,轉頭看着陳凌,想確定真相。
陳凌聽到女朋友都這麼說了,只能順着對方的意思,道:「陳局,林雪說得沒錯,她確實是無辜的。」
其實,他也留意到,這個女人全程都默不吭聲,所以也不想為難對方。
陳局點頭道:「那行,我就帶走這兩個人傢伙。」
陳凌點點頭道:「陳局,麻煩了,下次一定請你吃飯。」
陳局哈哈一笑,道:「這可是你說的,我記住了,那我先撤,不打擾你們小兩口。」
聽到這話,林雪臉色一紅。
陳凌道:「陳局,你就別打趣了,趕緊忙你的事情去,不送。」
隨後,陳局和地情局的人帶着項天與韓斐離開現場。
孫一甯目送陳局等人消失,大大鬆了一口氣,有種重生的感覺。
「謝謝你們,謝謝。」
她走過來,對陳凌與林雪鞠躬,尷尬一笑,然後逃也似地逃離現場。
突然,孫一甯背後傳來一個聲音道:「好好當你的明星,跟這樣人渣混在一起,沒意義。」
孫一甯的身影頓了一下,停止腳步,轉身,道:「謝謝,我真不是大明星,我不配的。」
說完,她就衝出去,很快不見蹤影。
這時,林雪打趣陳凌,道:「這可是大明星啊,你沒興趣嗎?」
陳凌微微一笑,將頭湊到林雪耳邊,輕聲道:「我只對你有興趣。」
他對這些明星真的不感冒。
這明星說難聽一點就是戲子,每拍一部劇或者拍一個廣告,都有巨額的收入,甚至還想着偷稅漏稅。
要是可以,他寧願這筆錢落在科研和醫療方面。
而陳凌本來不會說情話,但林雪已經成為自己的女人,情不自禁才這麼說。
如果亡靈等人在這裏,聽到陳凌這句話,絕對會大跌眼鏡。
堂堂亡靈突擊隊大隊長,戰場上的鐵血戰士,竟然會對這個女人說情話,真的活久見。
瞬間,林雪臉紅到耳脖子上面去,小手錘了幾下對方的胸膛,羞赧道:「貧嘴。」
陳凌沒有說話,一把將林雪拉到自己的懷裏。
林雪靠在陳凌懷裏,滿臉幸福抱着他結實的身體,好奇道:「你真不能拍照嗎?」
說實話,林雪自己也有點反應不過來。
她想像過很多種辦法,想知道陳凌怎麼解決麻煩。
但萬萬沒想到,對方坐着不動,什麼都不做,項天就因為一張照片,被地情局帶走。
這也太厲害了吧。
這就是自己的男人。
自己一眼看中的軍人!
林雪心底生出一種自豪感,覺得自己找了一個英雄老公。
陳凌一笑,道:「看情況。」
「這樣我想留你一張照片都難了。」
說着,林雪黛眉緊皺。
陳凌笑着道:「如果換做是你,當然可以。」
「是真的嗎?」
林雪眼睛一亮,興奮道。
「沒騙你,但我的照片,你只能留在自己的相冊里,不能傳出去。」
陳凌也挺無奈。
他聽鍾老這樣說過,這個底線,不能突破。
況且自己的身份特殊,照片確實不能出現在網上,否則,如果再有出國任務之類,自己都沒法執行,一旦出境,直接會被境外的情報局盯上,到時任務無法完成,反倒自己先出事。
「哈哈,太好了。」
林雪開心地,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情不自禁墊腳,快速在陳凌嘴巴上啄了一口,然後認真道:「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泄漏的,我男人的照片,只准我看。」
說完,她掏出手機,打開照相機,讓陳凌跟着自己擺好姿勢,進行自拍。
陳凌幾乎沒自拍過,本來不太習慣,但想着自己沒多少時間陪林雪,也任由對方鬧騰。
在林雪的指導下,陳凌終於露出一個自然的笑容。
咔嚓!
林雪剛好抓拍這一幕。
就這樣,兩人面帶笑容,看起來很和諧的畫面瞬間定格。
林雪滿意地看着手機上的照片,笑着道:「嗯,以後你不在本小姐身邊,我就看屏幕,偷偷想着你。」
陳凌一聽,溫柔道:「你放心,我以後有時間就會陪着你。」
「嗯。」
隨後,陳凌與林雪離開碧水天堂。
接下來的兩天,陳凌陪着林雪看電影,爬山,逛街,購物等等。
兩人在朝夕相處中,感情急劇升溫。
時間飛逝,三天很快過去。
三天後,在林雪的依依不捨的送別下,陳凌坐飛機離開西海市。
本來陳凌想送林雪回去,自己再離開,但對方堅持送自己走,他只得應承下來。
「我不告訴你!」朱亞男像個俏皮的小女生,甩開陳爭的手快步朝前跑去。
陳爭只能快步追上去。
他很快追上了朱亞男,因為朱亞男停在了幾個協會做活動的桌前,饒有興緻地看著。
「你還想參加大學生的社團活動?」陳爭問道。
朱亞男卻反問道:「大學四年,你都沒有參加任何社團活動,難道不覺得遺憾么?」
陳爭淡淡笑道:「錯過了還能怎樣,每個時代都有屬於它們本時代的東西,就好像小時候喜歡玩滑滑梯、過家家,現在長大了,你還會喜歡玩那種幼稚的遊戲么?」
被陳爭說教了一頓,朱亞男有些無趣地聳聳肩,微微嘟著嘴,顯得不太高興。
陳爭意識到自己又犯了直男病,迅速思考著如何補救。
當他看到前面的現代詩協會,二話不說便拉著朱亞男的手小跑著過去。
「兩位同學,參加我們舉辦的三行情詩比賽么?今年我們協會拉到了贊助,獎品很豐厚哦!一等獎是免費浪漫東湖一日游哦,還可以帶一個人呢。」
負責現代詩協會活動的一名女生見來了兩個學生,看著就像情侶,忙跟他們宣傳活動內容和豐厚獎品。
三行詩比賽是楚漢大學的一個傳統比賽,已經辦了九期,今年是第十期,但是詩歌註定落寞,比賽舉辦效果一年不如一年,為了提高比賽的吸引力,協會特意拉下臉去外面拉了一波贊助,忽悠東湖旅遊景點幾張免費體驗票來做獎品。
雖然活動吸引力有了,但是學生參加比賽的積極性還是不太高,因為寫現代詩算比較冷門的,而三行詩更是冷們中的冷悶,很多人連三行詩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更別說寫了。
現在流行的社團主要是跆拳道、樂器、足球、籃球以及文學、書法等,女生則還有舞蹈、瑜伽等。
因此,三行詩比賽參賽人不是很多。
「東湖一日游啊,挺好玩的!」朱亞男倒是對獎品很感興趣。
。 聽到女人的話之後,蘇月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她,越看眉頭皺的越狠。
這個女人的事情比她想像的更加不好處理。
如果是前幾天的話,應該會比較容易一點。
但是現在,兩股不同的黑霧都在侵襲她的身體,怪不得她的氣息會變得如此的蒼白。
她提前將自己的收費標準同那女人講了一遍,然後看着她的臉,等着她的回答。
蘇月的標準是一張符咒一百兩銀子,她解決那些東西,不看符咒,只看結果。
如果徹底地解決,她需要支付蘇月200兩銀子。
其實這還是蘇月給那個女人打了折之後的優惠價格。
說完之後,她便靜靜的等待着女人的回答。
如果女人願意出錢,她就會出手幫她解決這件麻煩的事情。
但是如果女人覺得那麼多的錢並不值,她也不會出手幫她的。
畢竟她這裏不是慈善機構,再加上那個女人遇到的事情有點麻煩。
聽到蘇月的話之後,女人的臉上閃過一抹猶豫。
但似乎想到了自己所受到的遭遇,所以就算是聽到了兩百兩銀子有點多,還是咬着嘴唇點頭同意了。
隨着女人點頭,蘇月才將視線重新的放到她的身上,開口例行詢問:
「我需要知道你這幾天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當然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我希望你不要對我有所隱瞞。」
一般來講,如果客人對她有所隱瞞,會不利於她的判斷,可能會有其他的意外發生。
聽到蘇月的話,那個女人得臉色更加的蒼白了幾分,久久沒有回應。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蘇月也沒有開口,等著那個女人主動開口。
大約過了有幾分鐘的時間,那個女人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
悠悠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
「這件事情還是要從我小的時候開始說起,那年我七歲……」
蘇月在旁邊默默地聽着女人的經歷,緩緩的組織着她所說的話。
原來女人的名字叫做盼娣,她的上面還有兩個姐姐,她們姐妹三個人因為都是女孩,所以在家裏面特別的不受寵。
有一天,在她七歲的時候,她娘忽然領回來了一個中年的婦女,那個婦女應該就是媒婆。
當初她並不知道媒婆是什麼意思,只是躲在她兩個姐姐的身後。
但是沒有想到那個媒婆看着她的眼神非常的熾熱,並且一直同她爹娘說對她很滿意之類的話。
沒有過幾天的時間,她就被接到了一個非常漂亮的人的家裏,大家都說她是少爺的童養媳。
但她壓根不理解童養媳是什麼意思,只知道她娘為了錢把她給賣了。
七歲的小女孩,什麼東西都不懂,但是隱隱約約知道,她爹娘不喜歡她,所以把她給賣了換銀子好生弟弟。
剛開始來到一個陌生的家裏,大家看着她的眼神都非常的奇怪,就像是看貨物的那種眼神。
第二天便有人開始教她讀書念字,教她規矩,教她該如何的伺候好少爺,她只能照做。
只是少爺的身體很弱,每天都要吃很多的葯,經常會大口的吐血,很嚇人。
後來,她才知道少爺從在娘胎裏面的時候,身子就已經虧欠了。
大家都說他活不過二十歲,除非會發生奇迹。
所以才會讓大師找一個生辰八字都符合的姑娘給他沖喜。
而她就是那個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的生辰八字和少爺完美契合的女孩子。
再到了她年齡大一點兒,少爺的身體慢慢的更加弱了。
一天到晚也起不來幾次床,整天躺在床上咳個不停,每天吃藥也不盡人意。
所以便有人提議,她可以嫁給那個少爺了。
當時,她知道自己要嫁給少爺的時候,沒有期待,也沒有難過。
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的命,少爺就是她命中注定的夫君,他沒有其他的選擇。
從此之後,大家看着她的眼神更加的奇怪,有同情的,也有羨慕的,各種眼神。
雖然她和少爺從小一起長大,但是少爺並不喜歡她,相反還很厭惡她。
特別是當少爺知道自己要嫁給他的時候,更是凶神惡煞的看着她,不讓她靠近他一步。
甚至,他無數次的和她說過,要她離開。
但是,她來就是為了給少爺沖喜的啊!怎麼可能有人願意放她離開呢!
所以每一次少爺趕她離開的時候,她都會抱着少爺的腿苦苦祈求,不要讓她離開。
因為這些年她的內心早就將自己給少爺當童養媳刻入了心中,成了自己生命裏面的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離開了之後要去做什麼,也不知道離開留下都會有什麼後果。
雖然她也不喜歡自己從小就被當成了少爺的童養媳,但是她還是如約的嫁了過去。
只是在她出嫁的前三天,少爺再一次問她:「你確定要嫁給我嗎?如果你確定的話,以後就再也不能反悔了!」
女人迷茫又堅定的點了點頭,她表示自己願意嫁給他。
但是等到了成親當天,因為少爺的身體太弱,兩個人還沒有拜完堂,少爺就直接一口氣沒有上來,一命嗚呼。
等到少爺死之後,家裏的人還沒有放過她,讓她給少爺繼續完成婚禮。
成過婚後,她就直接成了夫人,但是是一個沒有夫君的寡婦。
成婚的第二天,便有人要求她就那個少爺守了七天的靈。
每天晚上,她都會夢到少爺神情猙獰的問她:「你說,你是不是真心的想要嫁給我。」
盼娣雖然心裏害怕,卻還是跟着點了點頭。
在接下來,幾天的時間,她都沒有再夢到那個男人。
這種平靜也只不過是短暫的,自從幾天之前,她夢到那個男人的次數就越發的頻繁。
甚至那個男人還在夢裏準備了花轎,說要讓她上轎同他成婚。
女人見到花轎,非常的不解,大聲地詢問:「我們兩個不是成過親了嗎?」
但是那個少爺卻依舊孜孜不倦的喊她上轎,說要和她成親,讓她下去陪他的那種話。
女人雖然願意,但是每一次看到花轎的時候都會害怕。
或許是由於她的內心比較害怕,所以每一次被男人拉到花轎面前的時候,她都不敢輕易地上去。
每一次被男人強行拉到花轎上面的時候,她都會被嚇醒,然後身上出了很多的汗。
當時在街上碰到蘇月的時候,是她第一次做這種夢。
在接下來的事情,就愈發的稀奇。
雖然她還是每天都會夢到少爺質問她:「為什麼還不上轎?難道不想嫁給他了嗎?」
然後她就拚命地搖頭,說不是這樣的。
。 韓筱夜卻忽然出聲:「我願意去找貝爾特之靈!女王陛下,請你告訴我如何才能找到貝爾特之靈!不管他在哪裡,我一定要找到他,問清楚自己的身份!」
精靈女王沉思一刻,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看向韓筱夜:「你是一個勇敢的孩子!不管你面對的是什麼,你都會勇往直前!好,我就再幫你一次!明天一早,我幫你們打開通往貝爾特之靈的住處的大門!」
韓筱夜眼中滿是感激地看了看精靈女王:「女王陛下,謝謝你!」
精靈女王不再說什麼,微微頷首,向森林深處走去。
韓筱夜卻有一些心事重重地低下了頭。
傑克忽然抓住韓筱夜的手:「跟我走,我們單獨聊一會!」
韓筱夜沒有抬頭。
韓星辰卻鼓勵地說:「筱夜,你去吧!你們兩個是需要好好談一談了!」
韓筱夜這才抬頭,怯生生地看了看韓星辰,又再低下頭,默默地跟在傑克後面。
兩人走了很遠,終於到達一個山谷。
看著潺潺的流水,傑克這才停下,放開了韓筱夜的手。
韓筱夜蹲了下來,用手拍了拍溪水,頭也不抬地說:「傑克……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有你的立場……從第一天你見到我的時候,你就和我說得很清楚了……你的任務就是待在我身邊,監視我,必要的時候,殺掉我……」
傑克忽然抱住韓筱夜,心痛地說:「筱夜……沒錯,一開始確實是那樣……但是,現在我的心情已經和那時不同……對我來說,現在你是無可替代的人!」
韓筱夜睫毛微微一顫,合上眼睛,把頭靠在傑克的肩上。
傑克將韓筱夜抱得更緊一些:「可是,你知道我的立場,那就是無論何時,都要守護人族,守護這個星球的和平!我也希望你能和我有這樣一個共識!」
韓筱夜一怔,抬起頭看向傑克。
傑克的眼中滿是期待:「筱夜,我想說的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是人族還是幽靈族,你的身份是你無法選擇的!可是,你的人生卻在你自己的手裡!究竟是選擇維護這個星球的和平,守護人族,還是破壞這個星球的和平,加入幽靈族助紂為孽,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希望,你能永遠和我站在同一個立場上!」
韓筱夜看著傑克,有一瞬間的恍惚,然後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傑克,你說的對,不管我真實的身份是什麼樣的,我心裡想要守護人族,守護這個星球的想法,和你都是一樣的!我答應你,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和你站在同一戰線,為這個星球的和平而努力!」
傑克眼中露出一絲驚喜,深深地舒了一口氣:「筱夜,太好了!謝謝你的承諾!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
韓筱夜仍然有一絲迷糊:「傑克,我只是說出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啊!」
傑克握緊韓筱夜的手,把自己的頭貼在她的手上:「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多害怕會失去你嗎?」
正是:
每個人都有恐懼的時候
對於未知的明天
害怕錯過,也害怕過錯
可是即使帶著這樣的恐懼
也要向前走吧
停留在原地的話
就無法看見明天的太陽
只能和昨夜星辰相伴
。第二天一早起來。
就在陸瑤和大丫完剛起來走出房間,打算先做點吃的時候,突然就聽見「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門的聲音傳來。
陸瑤快走幾步,上前一步打開房門一看,發現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男人,而且長的特別高大,目測的話估計有一米九以上了吧,不過就是有點冷,好像別人欠他錢不還似的。
顧兮兮看到顧心妍那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氣的發抖:
「我勸你們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顧心妍冷笑著,低頭掃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
「嘖嘖嘖,怎麼說我們也算得上姐妹一場吧。我就好心提醒你一句:與其在這裡跟我放狠話,不如趕緊去幼稚園那邊看看。因為,如果你再晚一點,孩子只怕就要被人給接走咯!」
顧兮兮聽到這話,如同晴天霹靂。
顧小熙跟顧小諾就是她的命。
誰也別想從自己的身邊搶走他們!
「要是我孩子出事了,我就算不要這條命,也一定要跟你們拼個你死我活!顧心妍,我說到做到!」
吼完這句話,顧兮兮立馬朝著外面沖了過去。
看著她火燒火燎離開的背影,顧心妍冷笑著站了起來:
「切,蠢貨,跟我斗?五年前那個男人身份神秘,怎麼可能告訴我?蠢死了!隨便騙騙就找不著北了!」
她慢條斯理的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人已經被我騙下去了,你們做好準備。」
***
「小熙,小諾,你們千萬不能有事啊!」
顧兮兮匆忙跑下醫院大樓。
恰好路邊停著一輛計程車。
她沒有任何猶豫飛快的沖了上去:
「師傅,麻煩去向陽花幼稚園,越快越好,我有急事。」
「好嘞,您坐穩了。」
車子下一秒,就如同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
這一路上,顧兮兮都在不停的撥打著班主任的電話。
可是詭異的是,電話的信號非常非常的弱,根本就撥不出去。
顧兮兮沒有多想。
一路上,一直催促著師傅儘快。
十幾分鐘之後,眼看著下一個路口就是幼稚園。
這時,從十字路口突然橫衝出來一輛銀灰色的麵包車。
「吱——」
司機一個急停,二話不說拉開車門就吵了起來。
「唉,師傅,師傅!」
顧兮兮心急如焚。
她掏出了一張一百的放在前座,就準備下車。
可誰料到,她才剛剛站穩。
突然,斜對面的麵包車大門被拉開。
四個農民工打扮的中年男人沖了下來:
「就是她,就是她!她就是老四家剛娶的媳婦,偷跑出來的。趕緊抓回去,抓回去!」
顧兮兮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捉住塞進了麵包車裡。
「放開我,我不是你們說的什麼老四媳婦,你們認錯人了!」
顧兮兮拚命的掙扎著,大聲呼救。
其中一個農民工陰森森一笑:「城裡的女人就是白嫩,趕緊弄暈她,省的她多嘴。」
顧兮兮一聽這話,瞬間反應過來。
這群人根本沒有認錯人。
他們的目標就是自己。
自己被人給綁架了!
「唔!」
一陣尖銳的刺痛襲來。
顧兮兮昏迷之前,隱約看到有人用針筒在自己的手臂處注射了什麼——
。 隨即秦沖便說道:「馬師兄經歷了這般生死危機,之後居然還敢來這南疆之地?」
「哈哈,秦師弟所言極是,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提到南疆二字,我都會心中犯怵,久而久之幾乎成了我的心魔,因此修為似乎也被卡主了,最後在韓師叔的建議之下,我就專門又來了兩次,最終這才克服了心魔,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境界了。」
「聽了馬師兄的遭遇,還真是令人鼓舞啊,看來再過艱難的遭遇,也終會有辦法克服的。」
聞此馬如龍並未直接回復秦沖,卻是話鋒一轉說道:「哎,我扯的有點遠了,我們還是說說這毒瘴的事情吧,正是有了這番遭遇之後,我後來便查閱了許多關於毒瘴的記載,這才算是有了一點了解。」
「願聞其詳。」
「毒瘴大致可分為兩類,一類是各種身具劇毒的妖獸凶獸為了禦敵而噴出的,另外一類便是這裡特殊的環境自然形成的毒瘴,前者可根據妖獸或者凶獸自身的屬性判斷其毒瘴的性能和威力,而後者則更難判斷,一旦遇上就只能憑藉個人的經驗來應對,別無他策。」
「那我們現在碰到的便是后一類了吧。」
「這只是一般的赤火瘴,但若是修鍊木屬性功法的修士遇到,還是要小心一些,這類毒瘴一旦入體,會慢慢的侵蝕修士的法力,不過我們都服用了避障丹,還是可以剋制這類毒瘴的。」
對於秦沖和韓盈來說,都是第一次來到這南疆之地,第一次碰到毒瘴,因此對於馬如龍的講解,自然是聽得仔細。
足足一天的時間之後,飛龍舟才算是穿過了這片夾雜毒瘴的迷霧區域,眼前豁然開朗。
入眼處儘是鬱鬱蔥蔥之色,甚至有點鳥語花香的意思。
但這番景象並未給三人帶來絲毫的愉悅,反而一個個神色更加凝重起來。
馬如龍隨即冷冷的說道:「看來我們被某種妖獸盯上了,先不要輕舉妄動,等它現身之後,我們是戰是逃再做打算。」
雖說秦沖的神識要比同階修士強上不少,但是和築基後期的馬如龍比起來,自然是要遜色不少。
聽馬如龍此言,秦沖便知道他也不能確定那妖獸的蹤跡和境界,可能只是嗅到了一絲危險而已。
隨即秦沖和韓盈兩人便同時祭出靈器警戒了起來。
秦沖祭出的正是自己的下品靈器黃龍劍,而韓盈則祭出了一柄藍色的藍銀劍,乃是一件中品靈器,此時敵況未明,自然不會輕易拿出壓箱底的寶物應對。
而此時的馬如龍仍舊在用神識仔細的探查四周,意圖找出那隱藏在暗處的妖獸。
能此般瞞過築基後期馬如龍的神識探查,說明這妖獸的等階絕對不低,即使不是五階的存在,也絕對有四階巔峰的實力。
「馬師兄,能避過你的神識探查,這妖獸的等階怕是不低啊。」韓盈此時開口問道。
「嗯,能躲過的探查,起碼是五階以上的妖獸,我們要小心應對才是。」
五階妖獸可是等同於金丹初期修士的境界,但妖獸往往因為靈智的關係,實戰之中會被同等階的修士壓過一頭。
可即便如此,以秦沖三人的實力,對付這樣的存在絕不是一件易事。
飛龍舟靜靜的懸浮在空中,許久未動。
隱藏在暗處的妖獸似乎失去了耐心,隨著一聲巨吼:「哞……」
一股龐大的靈氣威壓頓時撲向了三人,令秦沖三人頓時為之一震,不得不激起神識來抵抗這股威壓之勢,當真是一隻五階妖獸。
一隻體型達到十餘丈的巨獸出現在了三人面前,此獸狀若青牛,但發出青色光澤的卻不是青色毛髮,而是一片片尺余大小的青色鱗片。
單單是兩隻犄角便長達丈余,一張巨口之中露出了上下兩對獠牙,直接露出嘴外尺余長,帶著森森寒光鋒利無比。
更加詭異的是此獸竟然還肋生雙翼,身後也拖著一條長長的青色長尾,尾部猶如一柄利器,寒光閃閃。
「青麟飛天牛!」見此馬如龍不禁發出一生驚呼,頓時神色大變。
此獸本就極為罕見,實力極強。
「竟是此獸?」此時秦沖和韓盈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此獸實力極強,我們不是它的對手,眼下只能固守,待其失去耐性之後便會退走。」
咋一聽馬如龍的說辭似乎不合情理,但秦沖深知這確實現在唯一的可行之法。
此獸實力雖強,但確實善於在防守之上,攻擊的手段相對要弱了許多,而且此獸的性情不算太過暴戾,且耐性不足,一旦久攻不下便會退走。
若是此時逃遁的話,只會弄巧成拙,此獸的雙翼閃動起來遁速極快,以三人的遁速根本難以匹敵,而且一旦三人分散開來,也極有可能會被逐個擊破。
見此,三人戒備的同時,也將法力灌輸到飛龍舟的禁制屏障之內,以增強其防禦的能力。
轉瞬之間,只見前方青光一閃,那龐大的身軀居然瞬間原地消失,隨即飛龍舟的前方一陣空間波動,青牛便出現在了眼前。
「砰!」
一聲巨響之後,飛龍舟的防禦禁制頓時支離破碎,緊接著連同飛龍舟自身都徹底被擊成齏粉。
此獸僅僅是用其兩隻犄角發出了一擊,便造成了這般效果。
果然還是應了那句話,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些花里花哨都只是虛無罷了。
好在三人早就有了準備,在禁制屏障被擊破的瞬間,便紛紛遁出飛舟之外,這才堪堪避過了此擊。
「不要分散,我們單個根本擋不住它一擊。」
如此的速度,如此強大的威力,已經讓秦沖大為駭然了。
隨著馬如龍的疾呼,三人的遁光隨即便遁向了一處。
然而那青麟飛天牛的速度也是極快,發出一聲怒吼之後,再次朝三人猛襲了過去。
「火元盾!」
馬如龍直接祭出了一件中品防禦靈器,擋在三人面前。
緊接著秦沖便將自己的青罡盾也祭出,擺在火元盾之後,做成了第二道防禦,見此韓盈也玉手一台,直接祭出了那件玄冰盾,作為第三道防禦。
隨即三人猛催法力,將防禦靈器的威力都激發到最大的程度,以抵禦青麟飛天牛的這一擊。
「砰、砰、砰。」
接連三聲悶響傳出,三人齊齊色變。onclick=”hui” 其實也不怪吳蘭芝這麼生氣。
因為被胡天拿走的那幾麻袋草藥,那是整個清水幫幾百年的積累。
現在就這麼被胡天給拿走了,吳蘭芝心裡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了。
其實吳蘭芝能在一年多的時間達到這樣的成就,也是有原因的。
大概十年前,吳蘭芝還只是一位普通人,跟弟弟相依為命住在很遠的鄉下。
有一天,吳蘭芝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看到從小溪的上游漂浮過來一具屍體。
吳蘭芝當時嚇壞了,但是那具屍體,在一個轉彎的地方擱淺了。
一連好幾天,吳蘭芝每天去洗衣服都能看見那具屍體。
她實在是忍受不了每天看到那具屍體,於是鼓起勇氣跑過去。
打算把那具屍體從河裡撈起來,找個地方埋了。
但是吳蘭芝把那具屍體撈上來后,發現這是個老頭。
而且最嚇人的是,這老頭沒有死,而是個活人!
這老頭不知道在水裡泡了多少天,竟然還沒有死!
於是吳蘭芝趕緊把老人弄回家裡,然後親自去山上採藥煎給老人喝。
沒幾天後,這位老人就醒了。
等老人醒了后,吳蘭芝才知道,這位老人竟然是水城清水幫的幫主!
因為練功走火入魔了,所以才會昏迷過去,不慎掉入了小溪里。
這位清水幫的前幫主,因為練功走火入魔,已經時日無多了。
他為了報答吳蘭芝的救命之恩,於是把畢生的功力和絕學全都灌輸給了吳蘭芝。
吳蘭芝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弱女子,所以承受不了太多的功力。
所以前幫主的功力,她當時只接受了不到一成。
離婚後,她見他的次數反而多了。
那是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
一晃眼,已經過去了整整六年。
也許不止!
她愛他起至六年?
最起碼八年之久。
也不知道具體愛他什麼。
愛他俊美的皮囊?
愛他清冽冷寒的眼神?
愛他狹長孤獨的影子?
她總覺得他一個人很孤獨,哪怕坐擁無邊富貴,享眾人簇擁,可他骨子裏清冷倨傲孤獨的!
彷彿世間那麼多人,沒有人真正懂他。
她覺得自己自不量力,妄自揣測封晏。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去心疼,想要好好抱抱他,用自己嬌小的身子,去暖一暖他不太溫熱的心。
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半點作用都沒有,只能戰戰兢兢做好自己能做的。
他需要自己的時候,她無條件出現。
他不要自己的時候,她也會徹底消失,不會給她帶來任何麻煩。
眼淚一顆顆的落下。
她不知道是哭自己,還是在心疼他。
她輕輕地趴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他勻稱的呼吸。
「封晏……我這一生別無所願,只希望你平安健康快樂。我不求你多麼榮華富貴更不要你權勢通天,哪怕你什麼都沒有,只要我們在一起開心順遂就好了。」
「我就是太沒用了,什麼都幫不到你,所以你才這麼累。哪怕我這四年如此努力,可還是距離你太遙遠。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追的上你!」
「追我,會不會太辛苦了點?」
耳邊突然傳來他溫和的聲音。
她立刻回過神來,驚訝的抬頭對上一雙如古井一般幽邃的鳳眸,裏面藏着繾綣的愛意。
那是肉眼可見的!
他大手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腦袋。
「我每每睡覺的時候,你都會哭嗎?那我下次可不敢睡覺了。」
「沒、沒有……就這一次,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太多不愉快了,都忘了吧。以後每一天,我都會好好對你,彌補以前的過錯。你已經很好了,不需要追上我,我腿長跑得快,你追我會很辛苦的。不如……」
他突然停頓了一下:「不如我追你吧,應該會輕鬆點。」
本來悲傷的氛圍,被他這麼一弄瞬間輕鬆了不少。
她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追我?」
話一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刻改口:「我……我的意思是現在好好做復健,腿好了我們再……」
「柒柒,你是不是怕我的腿好不了了?」
「我……」
「其實沒關係,這條腿是因為救你才傷著的,就算一輩子好不了,也沒什麼。當初陸昭為了你廢了右手,你惦記到現在,一直耿耿於懷。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他嗎?現在真希望這腿一輩子落下點毛病,這樣你每次看到,也能想到對我的愧疚,就更加不會離開我了,對不對?」
。 唐宇是真的很好奇。
是什麼原因讓呂寶峰放著佛子不當,離開大空寺呢?
要知道佛子,將來就是佛頭。
佛頭在江湖上的地位,不需多說,可不是六扇門總捕頭能夠相比的。
離開大空寺,還能將佛頭請下山,說明並未和大空寺翻臉,這就很奇怪了。
難道是呂寶峰和尚做久了,嘴裡淡出個鳥,為了酒肉才還俗的?
嗯,不是沒這個可能呀。
「大老闆長的帥,離開大空寺當然是和女人有關唄。」魏遠征不無感慨,「女人啊,修鍊之路的攔路虎……你成家了?」
唐宇哈哈一笑,「我馬上就當爹了。」
「太早了。」魏遠征嘆息搖頭,「有了女人,爛糟的事情就多了,必定會佔據修鍊的時間,對心境也會有所影響。還是做光棍好,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行走江湖也沒有軟肋,不怕宵小之輩玩上不得檯面的手段。」
唐宇連連點頭,很是贊同。
修鍊一道,就怕有雜念。
而且,有了家室后的確是分心,最起碼難以隨意閉關。
再有就是有了軟肋,真的怕有人對家人下手,做事有後顧之憂。
可當下他的八卦之火還未熄滅,「大老闆當年離開大空寺,是和女人私奔?」
「不是,是找殺人兇手。」魏遠征搖了搖頭,卻不再多說什麼。
唐宇不死心,繼續八卦,可魏遠征就是不再說了,唐宇只能岔開話題,問道:「魏部,所有修者的聖像都是一樣的嗎?有男女之分嗎?」
「什麼意思,你的聖像和別人的不一樣?」魏遠征神色陡然一凝,可隨後就放鬆下來了,「別說,我不好奇你的聖像什麼樣。」
他嘴上是這麼說,可還是多看了幾眼唐宇。
「聖像有男女之分,不過男聖像戰力強大。」
「女修者凝結出的都是女聖像,在之後的修鍊中,聖像外形慢慢的發生了變化,可心境、功法等等都有著很大的關係,畢竟聖像是修者內心的寫照。」
「聖像除了男女之分外,外形也是有區別。」
魏遠征開窗將煙頭扔出去,又多看了幾眼唐宇,「尋常修者凝結出的聖像,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些不尋常的修者,凝結出的聖像都極具個人色彩。例如我的聖像……算了,還是說賀田耕吧,他的聖像是個很狂暴的書生……」
「不是呀。」唐宇沒等魏遠征說完,就不禁的開口打斷,「我見過老賀的聖像,和別人的聖像沒什麼區別呀,是個孔武有力的壯漢。」
「他的聖像之前被人擊碎過,你看到的是他又凝結出來的,是有意凝結出的壯漢。」魏遠征嘿嘿一笑,「他聖像是個白臉書生時,沒少被人取笑。」
就是被你取笑吧。
唐宇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他倒是沒有想到賀田耕的聖像,之前就被人擊碎過,這麼說來,賀田耕的聖像至少被人擊碎過兩次……可憐的老賀,怎麼總挨打呢。
之前他還有些想不通,他幾乎見過各個分部的部長,不是通玄境後期,就是巔峰期,通玄境前中期就只有一兩個,以賀田耕的地位來說,境界有點低呀。
現在他才明白,賀田耕聖像被擊碎過,必定是跌境了。
恐怕賀田耕當初應該是通玄境巔峰期。
從後視鏡上看了眼魏遠征,他猶豫一下還是沒有詢問魏遠征的聖像什麼樣,而是問道:「魏部,聖像能隨意曝光么?」
「要是尋常的大路貨,曝光不曝光沒什麼區別。」魏遠征看了眼唐宇,「要是極具個人色彩,盡量別曝光。不然被人研究透徹,搞出針對之法,以後就沒法混了。」
「明白了。」唐宇點了點頭,又問道:「據我所知,聖像平時都是漂浮在頭上的,有些人具備一些探查能力,不想曝光,不也會被人發現聖像不同么。」
這就是他現在所面對的問題。
他用無妄之眼觀察魏遠征,卻沒在魏遠征的頭上看到聖像。
魏遠征好歹是通玄境巔峰期的修者,不可能沒有聖像。
一定是藏起來了。
他想知道的就是如何將聖像藏起來。
「聖像漂浮在頭上,是怕被人偷襲。你本人做不出反應,聖像可以替你出手化解危機。」魏遠征解釋道:「有些人出於不同的目的,會將聖像收進識海中。」
有些人?
感覺你在說你自己。
唐宇沒再繼續問什麼。
問的多了,他暴露的也多。
「大老闆沒和你說過這些事情,老賀也沒和你說過嗎?」魏遠征搖了搖頭,「看來老賀並不怎麼重視你呀,你還是留在安省分部吧,修鍊上有什麼不懂的,隨時隨地問我,我知道的必定告訴你,我要是不知道的,可以幫你找人詢問。」
「多謝魏部。」唐宇笑著道謝。
留在安省分部?
算了吧,他的產業多數都在曲州。
雖說橋城這邊也有些產業,可還是以曲州為主。
「曲州有什麼好的。」魏遠征不滿的哼了聲。
強行將唐宇留在分部,他也就只能心裡想一想,真要是這麼做了,賀田耕必定跑來和他拚命,換成誰有這麼個得力下屬,打死也不會送給別人。
一路聊著天,二人來到了張家大宅。
張家大宅不在市區,是張飛舟崛起后在郊區弄了一塊地,砸出大量資金蓋的莊園,佔地面積有些驚人,不過風水嘛,只能算是馬馬虎虎。
車子停在門前,唐宇按了幾下喇叭。
很快就有個中年男人快步而來,唐宇沒下車,放下車窗后說道:「麻煩通報一聲,六扇門安省分部魏部長前來拜訪。」
「稍等。」中年男人看了看唐宇,這才快步回去。
不多時,一個唐裝老者帶著幾個中年人快步而來。
唐裝老者就是張飛舟。
張風雷和張風電兄弟二人就跟在後面。
唐宇抬手撓眉,掃了一眼,心中暗暗的咂舌。
好傢夥,實力不弱呀。
張飛舟帶出來的這幾個人,一水的通玄境修者。
最弱的一個,也是通玄境中期。
這特么是什麼意思?
震懾唄。
沒有震懾魏遠征的意思才怪呢。
不過,就算你張家牛逼,還敢和六扇門對著干?
有季樂華撐腰,也不行。
唐宇從後視鏡上看了眼閉目養神的魏遠征,等張家大門徹底打開,張飛舟等人走了出來,他開門下車,躬身打開後車門,魏遠征這才從車上下來。
「張老弟,好久不見啊。」
魏遠征哈哈大笑著拱手抱拳。
張飛舟笑著拱手還禮,似乎和魏遠征關係不錯,客套幾句就請魏遠征進主樓落座,隨意的掃了眼唐宇,並未怎麼在意。
至於張風雷等人,對魏遠征只是拱了拱手,談不上有多少敬意,更是沒有多看唐宇幾眼,直接當成了小透明,說不準是將唐宇當成了司機。 沒等孟媽媽到了這邊,言清喬已經利落的翻到了另外一邊的樹叢裏面。
「是誰?」
孟媽媽朝着這個方向衝過來,看見有人打掉了她手裏的尋蹤符,知道碰到了內行,聲音里稍微有些遲疑。
言清喬左右看了看。
綠化就這麼點大,能容人的更是就這兩片,要是再想躲,就不太容易了。
道法有忌諱,不能靠着道法殺人,但是言清喬身上有匕首,躲不開了,她索性露了臉,趁著孟媽媽發愣的功夫一刀過去…
孟媽媽腳步聲還在靠近,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就在言清喬捏著刀準備跳起來的時候,反而是頓了頓步伐,就在黑暗裏面,對着言清喬的方向微微拱了拱手,小聲的說道。
「您是大人的人嗎?」
言清喬沒說話,眉頭卻皺了皺。
榮坤會施符籙的人被國師把控的死死,平頭百姓根本不能隨意學習甚至提起,孟媽媽剛剛那尋蹤符才剛剛伸出來,就被言清喬打掉,可想而知這個沒有露面的人道法不低。
孟媽媽估摸著是想到了這些,又往後面退了一步,小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