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離國天南地北,東至昆烏山百裏外原始部落村民,西至與金烏國隔海相望,世世代代捕魚為生的漁民。
人們都知道,今天是大離國未來繼承人——大皇子殿下;與宰相之女劉離離,大婚的日子!
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離京城宰相府內,與外面街道上,喧囂熱鬧的氣氛截然不同,府內異常安靜。
除了早起灑掃的僕人,以及準備早飯的廚娘之外,似乎其他人都還處在深沉的夢鄉中。
就比如,今天這場讓整個大離國沸騰的婚禮主角——劉離離。此刻的她,還處在睡夢之中!
其實說來也好笑,就在昨天晚飯之前,劉離離還是毫無波瀾的,但晚飯後直到夜裏三更天,她都沒有辦法入睡。
所以,才會有現在這樣一幕。
至於原因嘛!
「罪魁禍首」,竟是巧兒這丫頭。只因巧兒在晚飯時說了一句,
「小姐,午後我從老爺院外經過,聽說那個,那個…
大皇子殿下,他、他,他讓小姐自己上門!」
自古以來,無論富貴貧困。還沒有那個女子,在結婚當天夫君不來接親,而讓新娘自己出門的!
即使劉離離再怎麼不在乎這場婚禮,她也是不爽的。
所以……
而與此同時,相府後院後門。劉蟒身穿一身淡灰色粗布麻衣,斑白的華髮綁着一根麻繩,身後背着一個鼓鼓的包袱!
這副模樣,簡直和街頭乞討的乞丐沒什麼兩樣。
任誰都不可能想到,堂堂大離宰相,會是這樣一個「糟老頭子」。
肩負出使大涼的宰相劉蟒,就這樣趁著晨光未亮。沒有豪華車隊,也沒有高頭大馬,只帶着兩個侍從悄無聲息的出城了。
此次出使,乃是皇帝陛下下達的最高機密,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除了皇帝陛下徐驍、劉蟒以及大皇子徐北辰之外,就只有劉離離這第四個人,也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至於什麼任務,恐怕只有天子一人知曉。
……
卯時三刻,劉離離終於被急的滿頭大汗的巧兒,給硬生生搖醒了。
「小姐,吉時快到了。咱起吧!」
辰時一刻,相府正門洞開。兩側丫鬟僕從站在兩側,手裏或拿或捧著各種用紅布蓋着的喜物。
門外,一輛八角琉璃寶塔樣式的馬車停在那裏。馬車上紅黑兩色紗佈點綴,隨着春日晨風上下擺動!
八角之上各掛着銅製風鈴,叮叮噹噹清脆悅耳至極。
大離國以黑為尊,是為國色。不論宮廷平民,喜喪皆是以黑色為主!
喜事為黑紅,喪事則是黑白兩色。
馬車旁一直到這條街道盡頭,清一色的宮人婢女,以及手持兵刃的宮廷侍衛。
在離京城要擺出這樣的陣仗,只有皇帝陛下親自下令才可以做到。
京城重地,可想而知!
。 「要不我們聊一聊?我怎麼有種你對我敵意很大的錯覺呢。」藍千河笑道。
秦淮冷冷的笑了聲:「不是錯覺。」
「……」
藍千河再好的脾氣,也禁不住秦淮一再的冷嘲熱諷的。
「秦淮,我不是你的假想敵,我只是想要告訴你……離開心遠一些,她的成績好,學習認真,以後是要有個好的發展的,」藍千河沒了笑臉,變的嚴肅起來,「我知道你家庭背景很大,你沒什麼看在眼裡的,你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藍千河看著眼前這個比他還要高一些的男生,他雖然個子高,但是年紀卻比他要小三四歲,他對他不得不防,這個男生太傲,也太混。
他認定了這個男孩跟木兮不是一路人。
秦淮自始至終都冷著臉,此時看藍千河的眼神更是不屑:「不是一路人?」他冷哼了一聲,「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秦淮看上的我自有辦法!」
不是一路人怎麼了?再說了這世上的路多了去了,誰知道兩條路最後會不會同歸?
「你有什麼資格來插入我們之間的事!」秦淮掀了眼皮子冷冰冰的看著他。
藍千河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他咬牙道:「插入你們?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要說插入也是你插入我們吧!」
「那又怎樣!」秦淮嗤笑,「膽小鬼罷了。」
藍千河的臉漲的通紅,他難以想象自己的心思就這麼被人直白的戳破。
他小心翼翼珍藏的感情被人如此貶低。
「……你懂什麼?」藍千河低聲呵斥,微微顫抖的音調里隱藏著他內心的波動。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我要是看上誰,就會告訴她,」秦淮慣會像人傷口上撒鹽,「所以你沒有資格給我當情敵,」他突然湊近了藍千河,低聲道,「我看你啊,還是省省吧。」
「你!」藍千河瞪大了眼睛,臉氣的通紅,他本來就是一直斯斯文文的,很少動氣,此時他的臉愈發的紅。
反倒是秦淮弔兒郎當的心情大好,他看著藍千河微微勾唇嗤笑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甚至還能隱約聽見他的口哨聲。
獨留藍千河站在原地,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
……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就像手裡抓不住的沙子,周一凡他們已經連著上了快一個月的輔導課了,別說周一凡就是木兮都覺得自己有很大的進步。
秦淮每天照例會去送木兮回家,有時也會碰到藍千河,但是兩個人在木兮面前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過那天兩個人說的話。
雖然還是不怎麼熱絡,不過也沒有翻臉過。
所以,木兮也不知道兩個見面只有點頭之交的人會如此針鋒相對過。
……
上課鈴響了,語文老師抱著書進來,教室里依然很亂騰。
語文老師敲了敲桌子:「同學們,昨天布置的作業都做完了嗎?」
「做完了……」
「……」
「沒做呢……」
「……」
底下頓時一陣翻書聲,基本上說做完了的都是學習好的,沒做的是周一凡那一幫人。
語文老師也見怪不怪了,五班每次都這樣,把張老師給氣的在辦公室里每次都大發雷霆,嘴裡直罵小崽子。
「秦淮他們呢?」
語文老師環視了教室,發現秦淮他們那一片加上秦淮和周一凡還有周邊的幾個跟他們一起玩的男生都不在。
語文老師頓時擰了眉頭,「誰知道秦淮他們幾個去哪裡了?」
班裡都面面相覷,跟秦淮他們玩的都不在,剩下的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
語文老師見狀,只能點了作為班長的慕寒:「慕寒,他們去哪裡了?」
慕寒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只好搖搖頭:「老師我不知道。」
語文老師只好擺手讓他坐下。
見是在沒有人知道,她嘆了口氣,輕輕的搖搖頭:「好了,我們看昨天的的試卷……」
一陣翻試卷的聲音響起,大家對他們幾個不來的事都見怪不怪了。
木兮輕輕的咬了咬嘴唇,眉間染上了一點擔憂。
不僅語文課,接下來的化學課他們也沒來,一直到了下午放學都沒見秦淮他們的蹤影,那幾個男生倒是回來了。
班主任張老師期間來了幾趟,每次都氣哄哄的離開。
「你們說,秦淮和周一凡去哪裡了!」
大課間,那幾個男生站了一排,張老師氣急敗壞的掐著腰,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們,「說不說!」
幾個男生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好好好!」張老師氣的用手指著他們,「你們行!給我站著聽課!」
張老師扔了書走了,那幾個男生站了一會兒就又恢復了嘻嘻哈哈的沒個正形。
「老張每次都來這麼一次,就會那我們出氣。」
「就讓老張出出氣吧,反正今天我們也出氣了……」
「說的也是,哈哈……」
「今天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哈哈……」
「……」
木兮寫字的手指頓了頓,後面幾個男生說話也沒有壓低聲音,那些話一字不落的都進了她的耳朵。
她咬唇,他們去打架了?
聽起來像是打贏了?
「兮兮,這個題你寫的什麼?」季楠湊過來碰了碰木兮,把木兮的思緒拉了回來。
「那題?」
木兮讓自己把主意都放在題上,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還好離放學還有一節課,上的物理課,電流啥的一學起來也不想別的了。
楊琳是物理課代表,下了課去辦公室拿作業,大家都走的晚一點。
楊琳把試捲髮下去,大家都趕緊裝進書包里就走了。
木兮慢騰騰的把試卷放進書包里,楊琳見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轉過身神神秘秘的對木兮說道:「剛剛我在辦公室里聽到老張直罵,看來這次秦淮和周一凡他們兩個沒幹什麼好事。」
「肯定是打架鬥毆了唄,」季楠隨口說道。
木兮心頭一跳,她默默的裝著自己的書,一聲不吭。
楊琳伸手拉了下她的書包:「兮兮,你覺得他們兩個去哪了?」
木兮輕輕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姜荷望著方家成離去的背影,他的背影中,透著落寞,又透著堅定,她的唇角微揚了起來,想:他能想通就好。
「怎麼樣?」姜蘭一直盼著姜荷回來呢,想要聽一聽姜荷的情況。
姜荷朝著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說:「姐,你就放心吧,他已經想通了,還叫我表妹呢。」
之前一直喊小荷的,後來就叫她表妹了。
「那就好,快說說,你是怎麼跟她說的?」姜蘭好奇的詢問著。
……
姜松帶著方昌、方寬還有三個孩子去府城的林儒書院,把他們安頓好了,才趕回家。
村裡人知道他們個去了府城的書院,可把大家給羨慕壞了。
安頓好姜秋的書院之後,姜松全副身心都投到了茶園裡,再過些日子,明前茶就能采了,到時候,一定要保證,明前茶是最好的,等皇上那邊認可了,他才能鬆了一口氣。
不止是姜松,就連姜荷也緊張了,特別是每日去採茶的嬸子,姜荷也提醒姜松,千萬要檢查,不能夾帶一些什麼不該帶的東西,誰知道有沒有眼紅的人?
姜荷閑瑕時間,都在茶園裡,務必保證呈到朝廷給皇上的明前茶能有薑茶獨特的味道,更甚者給皇上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因此,姜荷在靈液水上,也沒少用,稍濃的靈液水將茶葉浸泡過,讓茶葉染上茶葉的香味。
就這樣忙碌中,從明前茶的採摘到炒制,一直到最後呈送進宮裡,姜荷甚至用蜜蠟封了茶葉,以確保茶葉不會被人動了手腳。
六月,朝廷那邊傳來了消息,皇上很喜歡薑茶,封賞了姜家的消息傳進村裡,姜家人都高興壞了。
一直懸在心上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
六月底,果園裡的桃子陸續的成熟了,姜荷特意趁著桃子八成熟的時候,就摘了下來,整整裝了十馬車,才讓人快馬加鞭的往北地送。
「希望,這些桃子不會全壞了。」姜荷期盼的說著。
這一生榮華,本就是你該得的,曾經是我毀了你的一切,現在我想將它還給你。
想想那段日子,和你在王府,其實也挺好……」
褚文良說完便再也沒有聲音,宋靈樞在原地坐了許久,直到褚文良斷了氣。
這才將自己親手抄好的往生經放在他面前,然後踉蹌著走了出去。
褚文良至死也沒有告訴宋靈樞,前世他不過想用她和太子的孩子做人質而已,那些折辱她的法子,不過都是林嫣嫉恨她故意為之。
他沒有為自己辯解,他默認了那一切的發生,就和劊子手無異。
褚文良的閉眼的那一瞬間,想到了前世宋靈樞被林嫣害得難產而亡。
他在最後那一瞬間後悔了,他甚至想,如果宋靈樞沒有和太子一夜姻緣,那她嫁給自己也會是一雙璧人吧?
然而,然而。
宋靈樞走到謝道臨面前,停了停腳步,「給他一副上好的棺槨,找個無人之地葬了吧,碑上的姓名就寫瑞年。」
這個名字極少人知道,瑞年是褚文良的別號。
想來他也曾想過,做個能庇佑百姓年年瑞雪豐收的賢王。
宋靈樞在回東宮的馬車上,突然想到那一年她從宋府出嫁,王府迎娶她的馬車好像也是這樣四四方方的。
等到馬車停下,褚文良背她下車,她偷偷看了他一眼,那時她突然想到,原來這就是和她共度餘生的人了。
宋靈樞並沒有料想到後來會發生那樣多的事,而褚文良到底不是他的良人。
裴鈺果然等了她多時,宋靈樞和他一道用膳,兩人心照不宣誰也沒提起褚文良的事。
宋靈樞無心飯食,而是一直盯着裴鈺。
如今她仍是糾結的,她安能不知道裴鈺待她的真心,可這份真心也帶給了她前世無盡的折磨。
「靈樞若是明日還想早起,還是最好不要用這樣的眼神一直看着孤。」
裴鈺察覺到了宋靈樞的目光,故意調笑道。
宋靈樞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刻收回目光,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裴鈺見她如此,嘆了口氣,「從前孤這樣調戲你,你定然是要生氣的。」
「那時候我還未出閣,如今卻已經是你的人了,自然沒有那樣的羞愧感。」
宋靈樞直接脫口而出,話一說完,連她自己都愣了,立刻就羞紅了臉。
裴鈺自然能看的出來,小姑娘這是沒反應過來說了真心話,原來她心裏竟是這樣想的嗎?
「孤竟然不知道,靈樞一直都這樣認為的?你是孤的人?」
宋靈樞惱羞成怒立刻就站了起來,「殿下越說越不成樣子了,我先告退了。」
說完便落荒而逃,連退禮都忘了。
而裴鈺也被她取悅到,小姑娘雖然仍叫他殿下,這一次卻沒有自稱「臣妾」。
夜裏裴鈺在宋靈樞身上肆意纏綿之後,就這樣擁着她睡去。
就連裴鈺自己也沒有察覺,若是以前宋靈樞定然要翻身過去背對着他安眠,這一次卻乖乖在他懷中安眠,就如同從前一般。
很多東西都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譬如連東宮的許多人都察覺到了,太子妃娘會刻意等太子殿下下朝後一道用早飯。
而太子殿下表面如常,那一天的嘴角卻都是抿著笑的。
……
沈曄椋最近倒很是心煩,他收到了一封信,信上人稱是沈家故人,而且還有已故沈將軍的遺物為證。
寫信人自稱是沈曄椋的長姐,是沈將軍藏在外頭的女兒。
沈家的人都已經死了個乾淨,沈曄椋哪裏能知道沈將軍生前是不是欠了這風流債,不過那玉佩倒真是沈家的,因為沈曄椋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
寫信的人還請沈曄椋三日後去鐵欄寺一趟,說她會在那兒等他,並且會將沈家滅門之事相告。
這些年來沈曄椋不知道見了多少人,都說是沈家故人,可十個九個都是江湖騙子,剩下那一個,也多半是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去的遠方親戚。
沈曄椋將信將疑,可這和他一模一樣的玉佩又讓他心緒不寧,最後他還是如約去了鐵欄寺。
沈蒹葭這些日子都被困在王府,這次出來也不過是打着為亡母祭祀的由頭,宸王原本是要和她一道前來的,可宮裏卻臨時詔他進去。
自古成王敗寇,他自然怠慢不得。
鐵欄寺里,沈曄椋一見到沈蒹葭便愣了神。
這……這個女子為何長得與他如此神似?
沈蒹葭也沒想到沈曄椋居然和自己如此相似,她強忍住心中的不適開口:
「我姓沈,名喚蒹葭,是你的長姐……」
長姐?
若是沈將軍和沈夫人還在世,沈曄椋不知道自己會怎麼看待四處留情的父親,可如今家破人亡,哪怕沈蒹葭並非他一母同胞,他也覺得親切極了。
「這麼多年,長姐是如何過來的?你……你為何不來尋我?」
沈蒹葭是慣會演戲的女子,立刻就淌下淚來,向他哭訴自己這些年來的不易,以及知道他還活着的欣慰。
沈蒹葭宣稱自己是被宸王強搶而去的,之後被安了假身份做了宸王妃,可她一直都不願意和宸王在一起,如今宸王式微,她才有機會和沈曄椋聯繫。
沈曄椋並沒有細細考究她的話,所以自然也沒有發現這話中漏洞百出。
沈曄椋激動的握住她的手,卻沒有發現沈蒹葭身子一僵,她壓下自己心下強烈的不適,撲到他懷中痛哭。
「還希望弟弟念著骨肉親情,救姐姐於水火之中!」。 陳凌看着孫一甯可憐無助的樣子,不為所動。
他第一眼就看出來,對方在裝可憐,博取自己的同情。
要是換做普通人,一個超級大明星站在自己眼前,楚楚動人,肯定產生惻隱之心。
但陳凌不一樣,作為鐵血軍人,早就見慣生死,更別說這表面上的演戲。
不過,陳凌對這招不感冒,善良的林雪卻被打動。
林雪見孫一甯嚇得花容失色,忍不住開口道:「陳局,其實不關她的事啊,她沒有做什麼,希望你別為難她。」
這……
陳局愣了一下,轉頭看着陳凌,想確定真相。
陳凌聽到女朋友都這麼說了,只能順着對方的意思,道:「陳局,林雪說得沒錯,她確實是無辜的。」
其實,他也留意到,這個女人全程都默不吭聲,所以也不想為難對方。
陳局點頭道:「那行,我就帶走這兩個人傢伙。」
陳凌點點頭道:「陳局,麻煩了,下次一定請你吃飯。」
陳局哈哈一笑,道:「這可是你說的,我記住了,那我先撤,不打擾你們小兩口。」
聽到這話,林雪臉色一紅。
陳凌道:「陳局,你就別打趣了,趕緊忙你的事情去,不送。」
隨後,陳局和地情局的人帶着項天與韓斐離開現場。
孫一甯目送陳局等人消失,大大鬆了一口氣,有種重生的感覺。
「謝謝你們,謝謝。」
她走過來,對陳凌與林雪鞠躬,尷尬一笑,然後逃也似地逃離現場。
突然,孫一甯背後傳來一個聲音道:「好好當你的明星,跟這樣人渣混在一起,沒意義。」
孫一甯的身影頓了一下,停止腳步,轉身,道:「謝謝,我真不是大明星,我不配的。」
說完,她就衝出去,很快不見蹤影。
這時,林雪打趣陳凌,道:「這可是大明星啊,你沒興趣嗎?」
陳凌微微一笑,將頭湊到林雪耳邊,輕聲道:「我只對你有興趣。」
他對這些明星真的不感冒。
這明星說難聽一點就是戲子,每拍一部劇或者拍一個廣告,都有巨額的收入,甚至還想着偷稅漏稅。
要是可以,他寧願這筆錢落在科研和醫療方面。
而陳凌本來不會說情話,但林雪已經成為自己的女人,情不自禁才這麼說。
如果亡靈等人在這裏,聽到陳凌這句話,絕對會大跌眼鏡。
堂堂亡靈突擊隊大隊長,戰場上的鐵血戰士,竟然會對這個女人說情話,真的活久見。
瞬間,林雪臉紅到耳脖子上面去,小手錘了幾下對方的胸膛,羞赧道:「貧嘴。」
陳凌沒有說話,一把將林雪拉到自己的懷裏。
林雪靠在陳凌懷裏,滿臉幸福抱着他結實的身體,好奇道:「你真不能拍照嗎?」
說實話,林雪自己也有點反應不過來。
她想像過很多種辦法,想知道陳凌怎麼解決麻煩。
但萬萬沒想到,對方坐着不動,什麼都不做,項天就因為一張照片,被地情局帶走。
這也太厲害了吧。
這就是自己的男人。
自己一眼看中的軍人!
林雪心底生出一種自豪感,覺得自己找了一個英雄老公。
陳凌一笑,道:「看情況。」
「這樣我想留你一張照片都難了。」
說着,林雪黛眉緊皺。
陳凌笑着道:「如果換做是你,當然可以。」
「是真的嗎?」
林雪眼睛一亮,興奮道。
「沒騙你,但我的照片,你只能留在自己的相冊里,不能傳出去。」
陳凌也挺無奈。
他聽鍾老這樣說過,這個底線,不能突破。
況且自己的身份特殊,照片確實不能出現在網上,否則,如果再有出國任務之類,自己都沒法執行,一旦出境,直接會被境外的情報局盯上,到時任務無法完成,反倒自己先出事。
「哈哈,太好了。」
林雪開心地,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情不自禁墊腳,快速在陳凌嘴巴上啄了一口,然後認真道:「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泄漏的,我男人的照片,只准我看。」
說完,她掏出手機,打開照相機,讓陳凌跟着自己擺好姿勢,進行自拍。
陳凌幾乎沒自拍過,本來不太習慣,但想着自己沒多少時間陪林雪,也任由對方鬧騰。
在林雪的指導下,陳凌終於露出一個自然的笑容。
咔嚓!
林雪剛好抓拍這一幕。
就這樣,兩人面帶笑容,看起來很和諧的畫面瞬間定格。
林雪滿意地看着手機上的照片,笑着道:「嗯,以後你不在本小姐身邊,我就看屏幕,偷偷想着你。」
陳凌一聽,溫柔道:「你放心,我以後有時間就會陪着你。」
「嗯。」
隨後,陳凌與林雪離開碧水天堂。
接下來的兩天,陳凌陪着林雪看電影,爬山,逛街,購物等等。
兩人在朝夕相處中,感情急劇升溫。
時間飛逝,三天很快過去。
三天後,在林雪的依依不捨的送別下,陳凌坐飛機離開西海市。
本來陳凌想送林雪回去,自己再離開,但對方堅持送自己走,他只得應承下來。
「我不告訴你!」朱亞男像個俏皮的小女生,甩開陳爭的手快步朝前跑去。
陳爭只能快步追上去。
他很快追上了朱亞男,因為朱亞男停在了幾個協會做活動的桌前,饒有興緻地看著。
「你還想參加大學生的社團活動?」陳爭問道。
朱亞男卻反問道:「大學四年,你都沒有參加任何社團活動,難道不覺得遺憾么?」
陳爭淡淡笑道:「錯過了還能怎樣,每個時代都有屬於它們本時代的東西,就好像小時候喜歡玩滑滑梯、過家家,現在長大了,你還會喜歡玩那種幼稚的遊戲么?」
被陳爭說教了一頓,朱亞男有些無趣地聳聳肩,微微嘟著嘴,顯得不太高興。
陳爭意識到自己又犯了直男病,迅速思考著如何補救。
當他看到前面的現代詩協會,二話不說便拉著朱亞男的手小跑著過去。
「兩位同學,參加我們舉辦的三行情詩比賽么?今年我們協會拉到了贊助,獎品很豐厚哦!一等獎是免費浪漫東湖一日游哦,還可以帶一個人呢。」
負責現代詩協會活動的一名女生見來了兩個學生,看著就像情侶,忙跟他們宣傳活動內容和豐厚獎品。
三行詩比賽是楚漢大學的一個傳統比賽,已經辦了九期,今年是第十期,但是詩歌註定落寞,比賽舉辦效果一年不如一年,為了提高比賽的吸引力,協會特意拉下臉去外面拉了一波贊助,忽悠東湖旅遊景點幾張免費體驗票來做獎品。
雖然活動吸引力有了,但是學生參加比賽的積極性還是不太高,因為寫現代詩算比較冷門的,而三行詩更是冷們中的冷悶,很多人連三行詩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更別說寫了。
現在流行的社團主要是跆拳道、樂器、足球、籃球以及文學、書法等,女生則還有舞蹈、瑜伽等。
因此,三行詩比賽參賽人不是很多。
「東湖一日游啊,挺好玩的!」朱亞男倒是對獎品很感興趣。
。 聽到女人的話之後,蘇月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她,越看眉頭皺的越狠。
這個女人的事情比她想像的更加不好處理。
如果是前幾天的話,應該會比較容易一點。
但是現在,兩股不同的黑霧都在侵襲她的身體,怪不得她的氣息會變得如此的蒼白。
她提前將自己的收費標準同那女人講了一遍,然後看着她的臉,等着她的回答。
蘇月的標準是一張符咒一百兩銀子,她解決那些東西,不看符咒,只看結果。
如果徹底地解決,她需要支付蘇月200兩銀子。
其實這還是蘇月給那個女人打了折之後的優惠價格。
說完之後,她便靜靜的等待着女人的回答。
如果女人願意出錢,她就會出手幫她解決這件麻煩的事情。
但是如果女人覺得那麼多的錢並不值,她也不會出手幫她的。
畢竟她這裏不是慈善機構,再加上那個女人遇到的事情有點麻煩。
聽到蘇月的話之後,女人的臉上閃過一抹猶豫。
但似乎想到了自己所受到的遭遇,所以就算是聽到了兩百兩銀子有點多,還是咬着嘴唇點頭同意了。
隨着女人點頭,蘇月才將視線重新的放到她的身上,開口例行詢問:
「我需要知道你這幾天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當然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我希望你不要對我有所隱瞞。」
一般來講,如果客人對她有所隱瞞,會不利於她的判斷,可能會有其他的意外發生。
聽到蘇月的話,那個女人得臉色更加的蒼白了幾分,久久沒有回應。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蘇月也沒有開口,等著那個女人主動開口。
大約過了有幾分鐘的時間,那個女人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
悠悠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
「這件事情還是要從我小的時候開始說起,那年我七歲……」
蘇月在旁邊默默地聽着女人的經歷,緩緩的組織着她所說的話。
原來女人的名字叫做盼娣,她的上面還有兩個姐姐,她們姐妹三個人因為都是女孩,所以在家裏面特別的不受寵。
有一天,在她七歲的時候,她娘忽然領回來了一個中年的婦女,那個婦女應該就是媒婆。
當初她並不知道媒婆是什麼意思,只是躲在她兩個姐姐的身後。
但是沒有想到那個媒婆看着她的眼神非常的熾熱,並且一直同她爹娘說對她很滿意之類的話。
沒有過幾天的時間,她就被接到了一個非常漂亮的人的家裏,大家都說她是少爺的童養媳。
但她壓根不理解童養媳是什麼意思,只知道她娘為了錢把她給賣了。
七歲的小女孩,什麼東西都不懂,但是隱隱約約知道,她爹娘不喜歡她,所以把她給賣了換銀子好生弟弟。
剛開始來到一個陌生的家裏,大家看着她的眼神都非常的奇怪,就像是看貨物的那種眼神。
第二天便有人開始教她讀書念字,教她規矩,教她該如何的伺候好少爺,她只能照做。
只是少爺的身體很弱,每天都要吃很多的葯,經常會大口的吐血,很嚇人。
後來,她才知道少爺從在娘胎裏面的時候,身子就已經虧欠了。
大家都說他活不過二十歲,除非會發生奇迹。
所以才會讓大師找一個生辰八字都符合的姑娘給他沖喜。
而她就是那個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的生辰八字和少爺完美契合的女孩子。
再到了她年齡大一點兒,少爺的身體慢慢的更加弱了。
一天到晚也起不來幾次床,整天躺在床上咳個不停,每天吃藥也不盡人意。
所以便有人提議,她可以嫁給那個少爺了。
當時,她知道自己要嫁給少爺的時候,沒有期待,也沒有難過。
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的命,少爺就是她命中注定的夫君,他沒有其他的選擇。
從此之後,大家看着她的眼神更加的奇怪,有同情的,也有羨慕的,各種眼神。
雖然她和少爺從小一起長大,但是少爺並不喜歡她,相反還很厭惡她。
特別是當少爺知道自己要嫁給他的時候,更是凶神惡煞的看着她,不讓她靠近他一步。
甚至,他無數次的和她說過,要她離開。
但是,她來就是為了給少爺沖喜的啊!怎麼可能有人願意放她離開呢!
所以每一次少爺趕她離開的時候,她都會抱着少爺的腿苦苦祈求,不要讓她離開。
因為這些年她的內心早就將自己給少爺當童養媳刻入了心中,成了自己生命裏面的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離開了之後要去做什麼,也不知道離開留下都會有什麼後果。
雖然她也不喜歡自己從小就被當成了少爺的童養媳,但是她還是如約的嫁了過去。
只是在她出嫁的前三天,少爺再一次問她:「你確定要嫁給我嗎?如果你確定的話,以後就再也不能反悔了!」
女人迷茫又堅定的點了點頭,她表示自己願意嫁給他。
但是等到了成親當天,因為少爺的身體太弱,兩個人還沒有拜完堂,少爺就直接一口氣沒有上來,一命嗚呼。
等到少爺死之後,家裏的人還沒有放過她,讓她給少爺繼續完成婚禮。
成過婚後,她就直接成了夫人,但是是一個沒有夫君的寡婦。
成婚的第二天,便有人要求她就那個少爺守了七天的靈。
每天晚上,她都會夢到少爺神情猙獰的問她:「你說,你是不是真心的想要嫁給我。」
盼娣雖然心裏害怕,卻還是跟着點了點頭。
在接下來,幾天的時間,她都沒有再夢到那個男人。
這種平靜也只不過是短暫的,自從幾天之前,她夢到那個男人的次數就越發的頻繁。
甚至那個男人還在夢裏準備了花轎,說要讓她上轎同他成婚。
女人見到花轎,非常的不解,大聲地詢問:「我們兩個不是成過親了嗎?」
但是那個少爺卻依舊孜孜不倦的喊她上轎,說要和她成親,讓她下去陪他的那種話。
女人雖然願意,但是每一次看到花轎的時候都會害怕。
或許是由於她的內心比較害怕,所以每一次被男人拉到花轎面前的時候,她都不敢輕易地上去。
每一次被男人強行拉到花轎上面的時候,她都會被嚇醒,然後身上出了很多的汗。
當時在街上碰到蘇月的時候,是她第一次做這種夢。
在接下來的事情,就愈發的稀奇。
雖然她還是每天都會夢到少爺質問她:「為什麼還不上轎?難道不想嫁給他了嗎?」
然後她就拚命地搖頭,說不是這樣的。
。 韓筱夜卻忽然出聲:「我願意去找貝爾特之靈!女王陛下,請你告訴我如何才能找到貝爾特之靈!不管他在哪裡,我一定要找到他,問清楚自己的身份!」
精靈女王沉思一刻,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看向韓筱夜:「你是一個勇敢的孩子!不管你面對的是什麼,你都會勇往直前!好,我就再幫你一次!明天一早,我幫你們打開通往貝爾特之靈的住處的大門!」
韓筱夜眼中滿是感激地看了看精靈女王:「女王陛下,謝謝你!」
精靈女王不再說什麼,微微頷首,向森林深處走去。
韓筱夜卻有一些心事重重地低下了頭。
傑克忽然抓住韓筱夜的手:「跟我走,我們單獨聊一會!」
韓筱夜沒有抬頭。
韓星辰卻鼓勵地說:「筱夜,你去吧!你們兩個是需要好好談一談了!」
韓筱夜這才抬頭,怯生生地看了看韓星辰,又再低下頭,默默地跟在傑克後面。
兩人走了很遠,終於到達一個山谷。
看著潺潺的流水,傑克這才停下,放開了韓筱夜的手。
韓筱夜蹲了下來,用手拍了拍溪水,頭也不抬地說:「傑克……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有你的立場……從第一天你見到我的時候,你就和我說得很清楚了……你的任務就是待在我身邊,監視我,必要的時候,殺掉我……」
傑克忽然抱住韓筱夜,心痛地說:「筱夜……沒錯,一開始確實是那樣……但是,現在我的心情已經和那時不同……對我來說,現在你是無可替代的人!」
韓筱夜睫毛微微一顫,合上眼睛,把頭靠在傑克的肩上。
傑克將韓筱夜抱得更緊一些:「可是,你知道我的立場,那就是無論何時,都要守護人族,守護這個星球的和平!我也希望你能和我有這樣一個共識!」
韓筱夜一怔,抬起頭看向傑克。
傑克的眼中滿是期待:「筱夜,我想說的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是人族還是幽靈族,你的身份是你無法選擇的!可是,你的人生卻在你自己的手裡!究竟是選擇維護這個星球的和平,守護人族,還是破壞這個星球的和平,加入幽靈族助紂為孽,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希望,你能永遠和我站在同一個立場上!」
韓筱夜看著傑克,有一瞬間的恍惚,然後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傑克,你說的對,不管我真實的身份是什麼樣的,我心裡想要守護人族,守護這個星球的想法,和你都是一樣的!我答應你,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和你站在同一戰線,為這個星球的和平而努力!」
傑克眼中露出一絲驚喜,深深地舒了一口氣:「筱夜,太好了!謝謝你的承諾!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
韓筱夜仍然有一絲迷糊:「傑克,我只是說出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啊!」
傑克握緊韓筱夜的手,把自己的頭貼在她的手上:「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多害怕會失去你嗎?」
正是:
每個人都有恐懼的時候
對於未知的明天
害怕錯過,也害怕過錯
可是即使帶著這樣的恐懼
也要向前走吧
停留在原地的話
就無法看見明天的太陽
只能和昨夜星辰相伴
。第二天一早起來。
就在陸瑤和大丫完剛起來走出房間,打算先做點吃的時候,突然就聽見「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門的聲音傳來。
陸瑤快走幾步,上前一步打開房門一看,發現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男人,而且長的特別高大,目測的話估計有一米九以上了吧,不過就是有點冷,好像別人欠他錢不還似的。
顧兮兮看到顧心妍那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氣的發抖:
「我勸你們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顧心妍冷笑著,低頭掃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
「嘖嘖嘖,怎麼說我們也算得上姐妹一場吧。我就好心提醒你一句:與其在這裡跟我放狠話,不如趕緊去幼稚園那邊看看。因為,如果你再晚一點,孩子只怕就要被人給接走咯!」
顧兮兮聽到這話,如同晴天霹靂。
顧小熙跟顧小諾就是她的命。
誰也別想從自己的身邊搶走他們!
「要是我孩子出事了,我就算不要這條命,也一定要跟你們拼個你死我活!顧心妍,我說到做到!」
吼完這句話,顧兮兮立馬朝著外面沖了過去。
看著她火燒火燎離開的背影,顧心妍冷笑著站了起來:
「切,蠢貨,跟我斗?五年前那個男人身份神秘,怎麼可能告訴我?蠢死了!隨便騙騙就找不著北了!」
她慢條斯理的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人已經被我騙下去了,你們做好準備。」
***
「小熙,小諾,你們千萬不能有事啊!」
顧兮兮匆忙跑下醫院大樓。
恰好路邊停著一輛計程車。
她沒有任何猶豫飛快的沖了上去:
「師傅,麻煩去向陽花幼稚園,越快越好,我有急事。」
「好嘞,您坐穩了。」
車子下一秒,就如同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
這一路上,顧兮兮都在不停的撥打著班主任的電話。
可是詭異的是,電話的信號非常非常的弱,根本就撥不出去。
顧兮兮沒有多想。
一路上,一直催促著師傅儘快。
十幾分鐘之後,眼看著下一個路口就是幼稚園。
這時,從十字路口突然橫衝出來一輛銀灰色的麵包車。
「吱——」
司機一個急停,二話不說拉開車門就吵了起來。
「唉,師傅,師傅!」
顧兮兮心急如焚。
她掏出了一張一百的放在前座,就準備下車。
可誰料到,她才剛剛站穩。
突然,斜對面的麵包車大門被拉開。
四個農民工打扮的中年男人沖了下來:
「就是她,就是她!她就是老四家剛娶的媳婦,偷跑出來的。趕緊抓回去,抓回去!」
顧兮兮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捉住塞進了麵包車裡。
「放開我,我不是你們說的什麼老四媳婦,你們認錯人了!」
顧兮兮拚命的掙扎著,大聲呼救。
其中一個農民工陰森森一笑:「城裡的女人就是白嫩,趕緊弄暈她,省的她多嘴。」
顧兮兮一聽這話,瞬間反應過來。
這群人根本沒有認錯人。
他們的目標就是自己。
自己被人給綁架了!
「唔!」
一陣尖銳的刺痛襲來。
顧兮兮昏迷之前,隱約看到有人用針筒在自己的手臂處注射了什麼——
。 隨即秦沖便說道:「馬師兄經歷了這般生死危機,之後居然還敢來這南疆之地?」
「哈哈,秦師弟所言極是,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提到南疆二字,我都會心中犯怵,久而久之幾乎成了我的心魔,因此修為似乎也被卡主了,最後在韓師叔的建議之下,我就專門又來了兩次,最終這才克服了心魔,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境界了。」
「聽了馬師兄的遭遇,還真是令人鼓舞啊,看來再過艱難的遭遇,也終會有辦法克服的。」
聞此馬如龍並未直接回復秦沖,卻是話鋒一轉說道:「哎,我扯的有點遠了,我們還是說說這毒瘴的事情吧,正是有了這番遭遇之後,我後來便查閱了許多關於毒瘴的記載,這才算是有了一點了解。」
「願聞其詳。」
「毒瘴大致可分為兩類,一類是各種身具劇毒的妖獸凶獸為了禦敵而噴出的,另外一類便是這裡特殊的環境自然形成的毒瘴,前者可根據妖獸或者凶獸自身的屬性判斷其毒瘴的性能和威力,而後者則更難判斷,一旦遇上就只能憑藉個人的經驗來應對,別無他策。」
「那我們現在碰到的便是后一類了吧。」
「這只是一般的赤火瘴,但若是修鍊木屬性功法的修士遇到,還是要小心一些,這類毒瘴一旦入體,會慢慢的侵蝕修士的法力,不過我們都服用了避障丹,還是可以剋制這類毒瘴的。」
對於秦沖和韓盈來說,都是第一次來到這南疆之地,第一次碰到毒瘴,因此對於馬如龍的講解,自然是聽得仔細。
足足一天的時間之後,飛龍舟才算是穿過了這片夾雜毒瘴的迷霧區域,眼前豁然開朗。
入眼處儘是鬱鬱蔥蔥之色,甚至有點鳥語花香的意思。
但這番景象並未給三人帶來絲毫的愉悅,反而一個個神色更加凝重起來。
馬如龍隨即冷冷的說道:「看來我們被某種妖獸盯上了,先不要輕舉妄動,等它現身之後,我們是戰是逃再做打算。」
雖說秦沖的神識要比同階修士強上不少,但是和築基後期的馬如龍比起來,自然是要遜色不少。
聽馬如龍此言,秦沖便知道他也不能確定那妖獸的蹤跡和境界,可能只是嗅到了一絲危險而已。
隨即秦沖和韓盈兩人便同時祭出靈器警戒了起來。
秦沖祭出的正是自己的下品靈器黃龍劍,而韓盈則祭出了一柄藍色的藍銀劍,乃是一件中品靈器,此時敵況未明,自然不會輕易拿出壓箱底的寶物應對。
而此時的馬如龍仍舊在用神識仔細的探查四周,意圖找出那隱藏在暗處的妖獸。
能此般瞞過築基後期馬如龍的神識探查,說明這妖獸的等階絕對不低,即使不是五階的存在,也絕對有四階巔峰的實力。
「馬師兄,能避過你的神識探查,這妖獸的等階怕是不低啊。」韓盈此時開口問道。
「嗯,能躲過的探查,起碼是五階以上的妖獸,我們要小心應對才是。」
五階妖獸可是等同於金丹初期修士的境界,但妖獸往往因為靈智的關係,實戰之中會被同等階的修士壓過一頭。
可即便如此,以秦沖三人的實力,對付這樣的存在絕不是一件易事。
飛龍舟靜靜的懸浮在空中,許久未動。
隱藏在暗處的妖獸似乎失去了耐心,隨著一聲巨吼:「哞……」
一股龐大的靈氣威壓頓時撲向了三人,令秦沖三人頓時為之一震,不得不激起神識來抵抗這股威壓之勢,當真是一隻五階妖獸。
一隻體型達到十餘丈的巨獸出現在了三人面前,此獸狀若青牛,但發出青色光澤的卻不是青色毛髮,而是一片片尺余大小的青色鱗片。
單單是兩隻犄角便長達丈余,一張巨口之中露出了上下兩對獠牙,直接露出嘴外尺余長,帶著森森寒光鋒利無比。
更加詭異的是此獸竟然還肋生雙翼,身後也拖著一條長長的青色長尾,尾部猶如一柄利器,寒光閃閃。
「青麟飛天牛!」見此馬如龍不禁發出一生驚呼,頓時神色大變。
此獸本就極為罕見,實力極強。
「竟是此獸?」此時秦沖和韓盈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此獸實力極強,我們不是它的對手,眼下只能固守,待其失去耐性之後便會退走。」
咋一聽馬如龍的說辭似乎不合情理,但秦沖深知這確實現在唯一的可行之法。
此獸實力雖強,但確實善於在防守之上,攻擊的手段相對要弱了許多,而且此獸的性情不算太過暴戾,且耐性不足,一旦久攻不下便會退走。
若是此時逃遁的話,只會弄巧成拙,此獸的雙翼閃動起來遁速極快,以三人的遁速根本難以匹敵,而且一旦三人分散開來,也極有可能會被逐個擊破。
見此,三人戒備的同時,也將法力灌輸到飛龍舟的禁制屏障之內,以增強其防禦的能力。
轉瞬之間,只見前方青光一閃,那龐大的身軀居然瞬間原地消失,隨即飛龍舟的前方一陣空間波動,青牛便出現在了眼前。
「砰!」
一聲巨響之後,飛龍舟的防禦禁制頓時支離破碎,緊接著連同飛龍舟自身都徹底被擊成齏粉。
此獸僅僅是用其兩隻犄角發出了一擊,便造成了這般效果。
果然還是應了那句話,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些花里花哨都只是虛無罷了。
好在三人早就有了準備,在禁制屏障被擊破的瞬間,便紛紛遁出飛舟之外,這才堪堪避過了此擊。
「不要分散,我們單個根本擋不住它一擊。」
如此的速度,如此強大的威力,已經讓秦沖大為駭然了。
隨著馬如龍的疾呼,三人的遁光隨即便遁向了一處。
然而那青麟飛天牛的速度也是極快,發出一聲怒吼之後,再次朝三人猛襲了過去。
「火元盾!」
馬如龍直接祭出了一件中品防禦靈器,擋在三人面前。
緊接著秦沖便將自己的青罡盾也祭出,擺在火元盾之後,做成了第二道防禦,見此韓盈也玉手一台,直接祭出了那件玄冰盾,作為第三道防禦。
隨即三人猛催法力,將防禦靈器的威力都激發到最大的程度,以抵禦青麟飛天牛的這一擊。
「砰、砰、砰。」
接連三聲悶響傳出,三人齊齊色變。onclick=”hui” 其實也不怪吳蘭芝這麼生氣。
因為被胡天拿走的那幾麻袋草藥,那是整個清水幫幾百年的積累。
現在就這麼被胡天給拿走了,吳蘭芝心裡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了。
其實吳蘭芝能在一年多的時間達到這樣的成就,也是有原因的。
大概十年前,吳蘭芝還只是一位普通人,跟弟弟相依為命住在很遠的鄉下。
有一天,吳蘭芝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看到從小溪的上游漂浮過來一具屍體。
吳蘭芝當時嚇壞了,但是那具屍體,在一個轉彎的地方擱淺了。
一連好幾天,吳蘭芝每天去洗衣服都能看見那具屍體。
她實在是忍受不了每天看到那具屍體,於是鼓起勇氣跑過去。
打算把那具屍體從河裡撈起來,找個地方埋了。
但是吳蘭芝把那具屍體撈上來后,發現這是個老頭。
而且最嚇人的是,這老頭沒有死,而是個活人!
這老頭不知道在水裡泡了多少天,竟然還沒有死!
於是吳蘭芝趕緊把老人弄回家裡,然後親自去山上採藥煎給老人喝。
沒幾天後,這位老人就醒了。
等老人醒了后,吳蘭芝才知道,這位老人竟然是水城清水幫的幫主!
因為練功走火入魔了,所以才會昏迷過去,不慎掉入了小溪里。
這位清水幫的前幫主,因為練功走火入魔,已經時日無多了。
他為了報答吳蘭芝的救命之恩,於是把畢生的功力和絕學全都灌輸給了吳蘭芝。
吳蘭芝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弱女子,所以承受不了太多的功力。
所以前幫主的功力,她當時只接受了不到一成。
離婚後,她見他的次數反而多了。
那是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
一晃眼,已經過去了整整六年。
也許不止!
她愛他起至六年?
最起碼八年之久。
也不知道具體愛他什麼。
愛他俊美的皮囊?
愛他清冽冷寒的眼神?
愛他狹長孤獨的影子?
她總覺得他一個人很孤獨,哪怕坐擁無邊富貴,享眾人簇擁,可他骨子裏清冷倨傲孤獨的!
彷彿世間那麼多人,沒有人真正懂他。
她覺得自己自不量力,妄自揣測封晏。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去心疼,想要好好抱抱他,用自己嬌小的身子,去暖一暖他不太溫熱的心。
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半點作用都沒有,只能戰戰兢兢做好自己能做的。
他需要自己的時候,她無條件出現。
他不要自己的時候,她也會徹底消失,不會給她帶來任何麻煩。
眼淚一顆顆的落下。
她不知道是哭自己,還是在心疼他。
她輕輕地趴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他勻稱的呼吸。
「封晏……我這一生別無所願,只希望你平安健康快樂。我不求你多麼榮華富貴更不要你權勢通天,哪怕你什麼都沒有,只要我們在一起開心順遂就好了。」
「我就是太沒用了,什麼都幫不到你,所以你才這麼累。哪怕我這四年如此努力,可還是距離你太遙遠。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追的上你!」
「追我,會不會太辛苦了點?」
耳邊突然傳來他溫和的聲音。
她立刻回過神來,驚訝的抬頭對上一雙如古井一般幽邃的鳳眸,裏面藏着繾綣的愛意。
那是肉眼可見的!
他大手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腦袋。
「我每每睡覺的時候,你都會哭嗎?那我下次可不敢睡覺了。」
「沒、沒有……就這一次,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太多不愉快了,都忘了吧。以後每一天,我都會好好對你,彌補以前的過錯。你已經很好了,不需要追上我,我腿長跑得快,你追我會很辛苦的。不如……」
他突然停頓了一下:「不如我追你吧,應該會輕鬆點。」
本來悲傷的氛圍,被他這麼一弄瞬間輕鬆了不少。
她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追我?」
話一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刻改口:「我……我的意思是現在好好做復健,腿好了我們再……」
「柒柒,你是不是怕我的腿好不了了?」
「我……」
「其實沒關係,這條腿是因為救你才傷著的,就算一輩子好不了,也沒什麼。當初陸昭為了你廢了右手,你惦記到現在,一直耿耿於懷。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他嗎?現在真希望這腿一輩子落下點毛病,這樣你每次看到,也能想到對我的愧疚,就更加不會離開我了,對不對?」
。 唐宇是真的很好奇。
是什麼原因讓呂寶峰放著佛子不當,離開大空寺呢?
要知道佛子,將來就是佛頭。
佛頭在江湖上的地位,不需多說,可不是六扇門總捕頭能夠相比的。
離開大空寺,還能將佛頭請下山,說明並未和大空寺翻臉,這就很奇怪了。
難道是呂寶峰和尚做久了,嘴裡淡出個鳥,為了酒肉才還俗的?
嗯,不是沒這個可能呀。
「大老闆長的帥,離開大空寺當然是和女人有關唄。」魏遠征不無感慨,「女人啊,修鍊之路的攔路虎……你成家了?」
唐宇哈哈一笑,「我馬上就當爹了。」
「太早了。」魏遠征嘆息搖頭,「有了女人,爛糟的事情就多了,必定會佔據修鍊的時間,對心境也會有所影響。還是做光棍好,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行走江湖也沒有軟肋,不怕宵小之輩玩上不得檯面的手段。」
唐宇連連點頭,很是贊同。
修鍊一道,就怕有雜念。
而且,有了家室后的確是分心,最起碼難以隨意閉關。
再有就是有了軟肋,真的怕有人對家人下手,做事有後顧之憂。
可當下他的八卦之火還未熄滅,「大老闆當年離開大空寺,是和女人私奔?」
「不是,是找殺人兇手。」魏遠征搖了搖頭,卻不再多說什麼。
唐宇不死心,繼續八卦,可魏遠征就是不再說了,唐宇只能岔開話題,問道:「魏部,所有修者的聖像都是一樣的嗎?有男女之分嗎?」
「什麼意思,你的聖像和別人的不一樣?」魏遠征神色陡然一凝,可隨後就放鬆下來了,「別說,我不好奇你的聖像什麼樣。」
他嘴上是這麼說,可還是多看了幾眼唐宇。
「聖像有男女之分,不過男聖像戰力強大。」
「女修者凝結出的都是女聖像,在之後的修鍊中,聖像外形慢慢的發生了變化,可心境、功法等等都有著很大的關係,畢竟聖像是修者內心的寫照。」
「聖像除了男女之分外,外形也是有區別。」
魏遠征開窗將煙頭扔出去,又多看了幾眼唐宇,「尋常修者凝結出的聖像,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些不尋常的修者,凝結出的聖像都極具個人色彩。例如我的聖像……算了,還是說賀田耕吧,他的聖像是個很狂暴的書生……」
「不是呀。」唐宇沒等魏遠征說完,就不禁的開口打斷,「我見過老賀的聖像,和別人的聖像沒什麼區別呀,是個孔武有力的壯漢。」
「他的聖像之前被人擊碎過,你看到的是他又凝結出來的,是有意凝結出的壯漢。」魏遠征嘿嘿一笑,「他聖像是個白臉書生時,沒少被人取笑。」
就是被你取笑吧。
唐宇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他倒是沒有想到賀田耕的聖像,之前就被人擊碎過,這麼說來,賀田耕的聖像至少被人擊碎過兩次……可憐的老賀,怎麼總挨打呢。
之前他還有些想不通,他幾乎見過各個分部的部長,不是通玄境後期,就是巔峰期,通玄境前中期就只有一兩個,以賀田耕的地位來說,境界有點低呀。
現在他才明白,賀田耕聖像被擊碎過,必定是跌境了。
恐怕賀田耕當初應該是通玄境巔峰期。
從後視鏡上看了眼魏遠征,他猶豫一下還是沒有詢問魏遠征的聖像什麼樣,而是問道:「魏部,聖像能隨意曝光么?」
「要是尋常的大路貨,曝光不曝光沒什麼區別。」魏遠征看了眼唐宇,「要是極具個人色彩,盡量別曝光。不然被人研究透徹,搞出針對之法,以後就沒法混了。」
「明白了。」唐宇點了點頭,又問道:「據我所知,聖像平時都是漂浮在頭上的,有些人具備一些探查能力,不想曝光,不也會被人發現聖像不同么。」
這就是他現在所面對的問題。
他用無妄之眼觀察魏遠征,卻沒在魏遠征的頭上看到聖像。
魏遠征好歹是通玄境巔峰期的修者,不可能沒有聖像。
一定是藏起來了。
他想知道的就是如何將聖像藏起來。
「聖像漂浮在頭上,是怕被人偷襲。你本人做不出反應,聖像可以替你出手化解危機。」魏遠征解釋道:「有些人出於不同的目的,會將聖像收進識海中。」
有些人?
感覺你在說你自己。
唐宇沒再繼續問什麼。
問的多了,他暴露的也多。
「大老闆沒和你說過這些事情,老賀也沒和你說過嗎?」魏遠征搖了搖頭,「看來老賀並不怎麼重視你呀,你還是留在安省分部吧,修鍊上有什麼不懂的,隨時隨地問我,我知道的必定告訴你,我要是不知道的,可以幫你找人詢問。」
「多謝魏部。」唐宇笑著道謝。
留在安省分部?
算了吧,他的產業多數都在曲州。
雖說橋城這邊也有些產業,可還是以曲州為主。
「曲州有什麼好的。」魏遠征不滿的哼了聲。
強行將唐宇留在分部,他也就只能心裡想一想,真要是這麼做了,賀田耕必定跑來和他拚命,換成誰有這麼個得力下屬,打死也不會送給別人。
一路聊著天,二人來到了張家大宅。
張家大宅不在市區,是張飛舟崛起后在郊區弄了一塊地,砸出大量資金蓋的莊園,佔地面積有些驚人,不過風水嘛,只能算是馬馬虎虎。
車子停在門前,唐宇按了幾下喇叭。
很快就有個中年男人快步而來,唐宇沒下車,放下車窗后說道:「麻煩通報一聲,六扇門安省分部魏部長前來拜訪。」
「稍等。」中年男人看了看唐宇,這才快步回去。
不多時,一個唐裝老者帶著幾個中年人快步而來。
唐裝老者就是張飛舟。
張風雷和張風電兄弟二人就跟在後面。
唐宇抬手撓眉,掃了一眼,心中暗暗的咂舌。
好傢夥,實力不弱呀。
張飛舟帶出來的這幾個人,一水的通玄境修者。
最弱的一個,也是通玄境中期。
這特么是什麼意思?
震懾唄。
沒有震懾魏遠征的意思才怪呢。
不過,就算你張家牛逼,還敢和六扇門對著干?
有季樂華撐腰,也不行。
唐宇從後視鏡上看了眼閉目養神的魏遠征,等張家大門徹底打開,張飛舟等人走了出來,他開門下車,躬身打開後車門,魏遠征這才從車上下來。
「張老弟,好久不見啊。」
魏遠征哈哈大笑著拱手抱拳。
張飛舟笑著拱手還禮,似乎和魏遠征關係不錯,客套幾句就請魏遠征進主樓落座,隨意的掃了眼唐宇,並未怎麼在意。
至於張風雷等人,對魏遠征只是拱了拱手,談不上有多少敬意,更是沒有多看唐宇幾眼,直接當成了小透明,說不準是將唐宇當成了司機。 沒等孟媽媽到了這邊,言清喬已經利落的翻到了另外一邊的樹叢裏面。
「是誰?」
孟媽媽朝着這個方向衝過來,看見有人打掉了她手裏的尋蹤符,知道碰到了內行,聲音里稍微有些遲疑。
言清喬左右看了看。
綠化就這麼點大,能容人的更是就這兩片,要是再想躲,就不太容易了。
道法有忌諱,不能靠着道法殺人,但是言清喬身上有匕首,躲不開了,她索性露了臉,趁著孟媽媽發愣的功夫一刀過去…
孟媽媽腳步聲還在靠近,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就在言清喬捏著刀準備跳起來的時候,反而是頓了頓步伐,就在黑暗裏面,對着言清喬的方向微微拱了拱手,小聲的說道。
「您是大人的人嗎?」
言清喬沒說話,眉頭卻皺了皺。
榮坤會施符籙的人被國師把控的死死,平頭百姓根本不能隨意學習甚至提起,孟媽媽剛剛那尋蹤符才剛剛伸出來,就被言清喬打掉,可想而知這個沒有露面的人道法不低。
孟媽媽估摸著是想到了這些,又往後面退了一步,小聲的說道。
不過瞬間,她便清醒了過來。
隨後轉身看向江瀾的位置。
此時的江瀾只是睜著眼睛看著小雨。
看到目光清明的江瀾,小雨眼中有人疑惑。
她起身來到江瀾對面坐下:
「師弟,剛剛你是不是要拉著我一起頓悟?」
江瀾:「……」
其實他明悟的瞬間,就打斷了自己。
那種道境他沒有打破,只是藏在了心底。
以後或許能讓他走向更遠的位置,他很喜歡那種感覺。
轟!
突然有聲音傳遞過來。
江瀾跟小雨望了過去,是崑崙大殿的方向。
此時原先只有七束光的大殿,赫然變成了八束光。
如此則代表離大婚僅有一年。
或者說明年便是他們大婚期限。
今年是江瀾入門第五百九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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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雷踏火是一名出色的小說作者,他的作品包括:師兄大棺人、屍兄大棺人、我的女婿是神豪、神祇世界:只有我能得萬倍強化、
。 邁爾很惱火。
他被托尼·克羅斯換下,坐到替補席上悶頭喝水,一言不發。
比分是1:3,時間是71分鐘,拜仁慕尼黑在本場比賽中被抽為主隊,多特蒙德是客隊,也就是說現在多特蒙德領先。
邁爾表現還算可以,甚至助攻戈麥斯打進了一球,但在需要進球的時候海因克斯把自己換下去了。
又是一個沒有冠軍的一年,又是一場輸給齊策的比賽。
剛才齊策已經打進了兩球,另外一球是一粒點球,還差一球齊策又要上演帽子戲法。
就在邁爾還在大口喝水的時候,多特蒙德抓住了拜仁一次進攻失誤,開始快速反擊!
格策將球推進到中場線附近傳球,香川真司跑到右路和格策打了個二過一,隨後,金童展現出了他的天賦。
一腳充滿想像力的直塞,球速很快,但齊策停住了球,羅伊斯在左邊,傳過去就是一個空門。
但齊策沒有傳球。
羅伊斯甚至着急的喊了一聲,齊策依然沒有傳,兜兜轉轉把球從博阿滕身邊弄出來找到角度,旱地拔蔥就是一腳爆射!
這次帶上了精準射門。
球又進了!
「抱歉,馬爾科,剛才的我比任何時候都想進球。」進球后的齊策向羅伊斯伸出了手。
「真有你的,齊,幹得漂亮!」
格策跑過來跳到了齊策身上,香川真司也一臉興奮的過來慶祝,齊策和他們挨個擊掌相慶。
4:1,比賽基本已經結束了,多特蒙德本賽季的第二座冠軍……不,如果按賽季來算的話,應該是第五座冠軍,賽季初和賽季中分別拿到了德國超級盃,歐洲超級盃和世俱杯。
齊策在這場比賽中踢滿全場,最終的比分是5:2,多特蒙德的最後一粒進球由京多安完成,是齊策在前場將球回做,京多安後排插上的爆射破門。
第十座冠軍!
這是齊策在隊時期的第十座冠軍,他如願以償的將在多特蒙德的冠軍數量上升到了雙位數,而這是他個人職業生涯的第十二座冠軍金杯。
在美因茨時期有一座德國杯冠軍,在中國國家隊奪得了亞洲杯和國青隊的亞青賽冠軍,一共是十二座冠軍——通常來說,東亞杯冠軍不計入正式的冠軍統計中。
這次的冠軍慶祝,全隊將齊策高高拋了起來,在決賽中上演帽子戲法加一助攻的表現,自然是冠軍的最大功臣,但多特蒙德球員們可不會因為這一場比賽的表現而讓齊策享受到主教練的待遇。
言外之意也是很明顯,齊策即將離開隊伍。
在這樣盛大的慶祝中,球迷們的心情是非常複雜的,冠軍就該慶祝,應該是歡快的氣氛和旋律,但看看周圍。
很多人捂著臉揮舞手中有關齊策的標識和字元,到處都可以看到挽留齊策的標語,很多女球迷甚至男球迷都紅着眼在向場上被高高拋起的少年致敬。
看台的一角,球迷們在齊策的畫像上寫了一行字,是一行漢字,上面寫着「鮮衣怒馬,不負韶華」八個大字。
這是魯爾大學聯盟的齊策球迷會準備的標語,在這裏齊策從少年天才成長為一個國際巨星,度過了鮮衣怒馬的少年時代,接下來要前往新的地方,完成新的夢想。
畫像上,是齊策快速啟動追球的一個瞬間,身後有一隻手,看球衣顏色應該是拜仁慕尼黑的球員,這一下衝刺的動作非常漂亮,身上的球衣顏色在畫像中被強調,黃色是一股澄亮活力的金黃,黑色則是淡然的雅黑,可謂是鮮衣怒馬!
而齊策的表情則是在跑動中抬頭的一瞬間,帶着吞噬一切的氣勢沖向前方。
少年遠行,不畏將來!
這個冠軍,齊策也是格外激動。
並不是奪冠的過程有多麼艱難,齊策依然記得在多特蒙德第一年那一記絕殺,那懸崖邊上的最後一擊,地獄到天堂的一分鐘,那種冠軍十分暢快,解氣,讓人瘋狂。
但這個冠軍讓齊策更高興,更激動。
「來吧,齊,你來舉杯。」
凱爾從足協官員手中拿過獎盃,然後轉過頭遞到了齊策手中。
「謝了,隊長。」
齊策沒有和凱爾客氣,這個時候他不會拒絕,因為如果拒絕了,也許就沒有下一次了。
齊策將獎盃高高舉起的那一瞬間,整座球場的氣氛達到了高潮,這場特別的慶祝,也才剛剛開始。
德國杯獎盃就是一個巨大的杯子形狀,冠軍球隊通常都會把啤酒灌進去玩,有些膽大的額還會直接捧著杯子喝酒,齊策在隊友的起鬨下也捧起來喝了幾口。
這一晚,齊策喝的並不算多,但卻有了醉意,從柏林奧林匹克球場跟隨大巴出來,齊策坐在大巴的最前面把玩著德國杯,手邊還拿着一瓶香檳。
柏林的上空一輪明月照耀在酒瓶和獎盃上,顯得金光熠熠,齊策此刻的心情又暢快,又有點迷茫,傷感,不舍。
各種各樣的心情湧上心頭,這麼容易就醉了,看來今天在心情上的狀態並不好。
這是不會騙人的。
齊策在剛才慶祝和轉身的那一刻顯得從容,瀟灑,但在這一刻,他還是感覺到了不舍和難過。
原來三年的時光也可以刻骨銘心!
看出有些異樣的羅伊斯走到齊策身後,拍了拍齊策的肩膀:「兄弟,這裏永遠是你的家,隨時都可以回來。」
齊策拿起手邊的一瓶啤酒,塞到了羅伊斯的手中,有些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吧,別說這些掃興的,來乾杯吧!」
羅伊斯笑了笑,他當然看出來齊策已經喝醉了,但他沒有破壞氣氛:「來吧,乾杯,為冠軍,也為這傢伙!」
大巴上可謂是亂作一團,克洛普坐在最前面,今天只有一個宗旨,只要車沒翻,隨便怎麼鬧都行。
齊策再次醒轉的時候,天蒙蒙亮,昨天雖然喝醉了,但實際上他喝得並不多,至少沒有上次那種直接斷片的情況出現,只是昨天的心情和各方面原因夾雜在一起后導致的結果。
牆上的石英鐘顯示現在時間是06:57,看來昨天鬧騰的並不晚,起碼現在齊策感覺精力還可以,也沒有特別頭暈噁心的宿醉。
床邊,艾琳如同小貓一樣躺在身邊,雪白的香肩半露在外,有序的起伏着。
要告別多特蒙德,意味着要去往一個全新的城市,全新的國家,這樣一來可能和她們相見就會比較困難了,而且學校也是個問題,目前最現實的情況要麼是休學,等以後在讀,要麼是轉校,去英國再找一所合適的學校轉進去。
後者是齊策希望的,畢竟現在休學的話,說是有空,可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有空了。
既然已經選擇了讀大學,就一鼓作氣干到底,這種半途而廢就太可惜了——說是說暫時休學,搞不好直接到退役后再重新讀也是有可能的。
對於運動員來說這種事情很正常,但齊策不想這麼做,都已經讀了兩年了,根據自身和系統語言的加持,齊策認為讀到大學畢業應該不是很困難才對。
不過當然,德國的旅程告一段落,並不意味着在德國的這些人也會告一段落,歐洲很大,但相比中國也大不了多少,版圖上的距離並不會因此讓人心同樣遠離。
至少現在,還可以近距離接觸,甚至有的時候也可以負距離……
7017k 獄神殿的四大長老,看見伊合家族又走出一個四星級戰尊。
他們幾人,本想向李初晨彙報情況的。
奈何衛星信號出了問題,了結大師他們,經過多次嘗試,仍然未能聯繫上李初晨。
來不及多想,了結大師他們只能自己決定,悄悄跟着從伊合家族走出的四星級戰尊。
四人本想等他走到人少的地方,再出手將他攔下,等待李初晨過來將他斬殺。
然而,跟到這片叢林來,了結大師才發現,原來他們中計了。
伊合家族的那個四星級戰尊,就是故意把他們往這裏帶的。
叢林的四周,早就已經布下天羅地網。
近十個戰尊級強者,並且,還都是三星級戰尊。
他們從暗處走出來,瞬間就把獄神殿的四大長老包圍起來。
「看樣子,今日我們是插翅難逃了!」
一拳超人顧三通,臉色嚴峻地說道,「各位,寧死也別落入他們手裏。」
了結大師他們幾人,紛紛點頭,對一拳超人的說法表示贊同。
伊合家族這些人,毫無人性。
了結大師他們幾人,如果落入伊合家族這些人的手裏。
只怕就要遭到非人般的折磨。
所以,戰敗的結果就是死,他們絕對不允許自己成為伊合家族的俘虜。
「獄神殿的四大長老,炎國的四大戰尊,摘下你們的面具,別裝了!」
剛才負責把獄神殿四大長老,騙到這裏的四星級戰尊。
這時回過頭來,對着了結大師他們,冷冷地說道,
「別再覺得你們的偽裝很高明了,在我們伊合家族眼前,你們的任何偽裝,都是沒用的。」
了結大師他們,戴上人皮面具,雖然改變了他們的容貌。
然而,他們的身形卻無法改變。
伊合家族正是通過身形比對做出準確的判斷,才認定眼前這四個人,就是獄神殿的四大長老,是炎國的四大戰尊。
見對方已經識破他們的身份,了結大師他們也就懶得繼續偽裝。
乾脆都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以真實的身份面對伊合家族這群人。
「哈哈,果然是你們!」
伊合家族的四星級戰尊,伊合文宇冷笑道,「還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你們卻要硬闖。」
「在炎國,你們是威名赫赫的四大戰尊,很了不起。但在我們伊合家族面前,你們就是螻蟻。」
「論實力,你們完全不是伊合家族的對手。各位,你們如果不想死得太慘,我建議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吧!」
「只要你們乖乖投降,束手就擒,我伊合文宇就可以給你們一個加入伊合家族的機會。」
「為我們伊合家族效力,做我手下的狗,可比你們為獄神賣命強太多了。」
伊合文宇這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不過,了結大師他們幾人,臉色如常,無悲無喜,彷彿已經看透一切。
「阿尼陀佛!伊合家族,確實比我們想像中要強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