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傍晚時分,兩人這才作罷。
「整理一下,我們送出去。」
一百多塊原石,兩人迅速裝上車。
推著車子,從礦脈深處走出來。
「我們三天時間,就開採出來這麼點,會不會惹人懷疑。」
賀英武有些不放心,這三天時間,他們足足開採了一千多塊原石,切割之後,多達四千多枚星石,他們煉化了一部分,剩下的儲存起來。
「不少了,換成其他人前來,可能一塊都沒有。」
柳無邪說的倒是實情,這裡環境惡劣,換成其他奴隸,別說一塊,可能早就死在這裡。
送到指定地點,看守的侍衛面露異樣之色。
「有意思,我還以為你們死在了裡面!」
侍衛看了一眼他們兩個,這都三天多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以為他們死了。
沒想到不僅沒死,還開採出來一百塊原石,雖然少了點,卻也聊勝於無。
兩人放下原石之後,繼續回到礦洞之中,接下來的日子,除了開採礦石,就是修鍊。
時間在一天天過去,距離星獸襲擊營地,只剩下最後五天時間。
「無邪,你還要出去?」
來到北麓礦脈已經二十幾天,柳無邪的修為,已經提升到天玄六重,戰鬥力早已今非昔比。
星石也積累了十萬塊左右,絕對是一筆不菲的數字。
可惜時間有限,不然柳無邪打算多呆一段時間,開採更多的星石。
「恩,我要熟悉星月怪鳥的習性。」
柳無邪點了點頭,從風洞之中掠出去。
來到北麓礦脈第十天的時候,柳無邪每天晚上都會離開地下礦脈。
回到荒蕪的地面,罡風凜冽,柳無邪祭出琉璃聖衣,將自己包裹起來。
「吱吱吱……」
有人類出現,那些正在休息的星月怪鳥紛紛站起來,每到夜晚的時候,這個該死的人類就會來打攪他們。
柳無邪匍匐著身體,一步步逼近,挑選那些實力較為弱小的星月怪鳥下手。
經過他十幾天的摸索,星月怪鳥的秉性基本摸的差不多了。
星月怪鳥是群居性生物,由鳥王統領,巨大的鳥王,身軀高達二十多米,張開雙翅,遮天蔽日,恐怖至極。
柳無邪昨晚嘗試靠近鳥王,結果被鳥王眼神一瞪,迅速退走,鳥王的實力,堪比巔峰脫胎境了,要比銀霆蟻獸不知道強橫多少倍。
對付鳥王,只可智取,不可力敵。
今天突破到天玄六重后,柳無邪再次前來,繼續靠近。
如果能降服這頭鳥王,他才有機會離開安魯星。
之前柳無邪想過降服其他星月怪鳥,發現這些星月怪鳥性格極為怪癖,就算降服了那些普通怪鳥,意義不大,它們體型太小了,很難橫跨兩座星球。
就算能橫跨出去,只要鳥王一聲令下,這些星月怪鳥很快就會脫離柳無邪的掌控。
最好的辦法,降服他們的王者,這樣整個星月怪鳥,都會受他的控制。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柳無邪靠近鳥王一百米的時候,一股浩瀚無邊的力量,直奔柳無邪而來。
大量的星月怪鳥站起來,一步步逼近柳無邪。
「看來靠近鳥王是不行了,實在不行,先降服一頭弱小的試試。」
柳無邪只能改變策略,鳥王警惕心太強了,根本無法靠近,看來要等到他們發動星獸大戰的才可以。
一頭怪鳥發現了柳無邪,迅速奔跑過來,速度奇快,其他怪鳥還在休息,沒時間理會柳無邪。
身體朝遠處掠去,這裡是荒原,沒有遮擋物,進入遠處山脈,到處都是怪石嶙峋,方便柳無邪下手。
一人一鳥,逐漸脫離荒原,終於遠離了鳥王的視線。
身後星月怪鳥非常生氣,這個人類太狡猾了,不像是其他前來的那些人類,戰鬥力很弱,輕鬆將其殺死。
柳無邪突然停住身體,一人一鳥開始對視。
星月怪鳥發出低沉的聲音,一步步朝柳無邪靠近,鋒利的爪子,尖銳的嘴巴,足以撕開脫胎境的肉身。
柳無邪身體微微彎曲,也在一步步靠近星月怪鳥。
有些緊張,還有些興奮。
這頭星月怪鳥的級別不高,也就相當於天玄境七八重左右。
要是生死搏殺,柳無邪一刀就能殺了它。
星月怪鳥一個衝刺,尖銳的爪子,朝柳無邪凌空抓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柳無邪身體彈射而起,像是一道流星,一頭扎入星月怪鳥的後背上,死死的抓住它的羽毛。
這可徹底激怒了星月怪鳥,這個人類,竟然想要駕馭它。 有了馬利安的默許,西婭身上的外傷很快就恢復得七七八八了,但這一路的折磨卻把西婭的身子弄得虛弱不堪,還有那半邊臉上顯而易見的兩個字『惡魔』。
葯圃里的藥材雖然很多,但真正談得上珍貴的不多,而且幫忙照料的獸人明顯是個外行。於是,西婭便主動承擔起照顧葯圃和送葯的事。最初看到一具具慘不忍睹的屍體被抬進來,還覺得心有餘悸,漸漸地,讓西婭明白一個道理:實力為尊,不是說說而已。如果你不相信,下一個被埋進去的,就會是你。
「被保護得太久,都快忘了人間積苦。」西婭回憶著從前的卧底生涯,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這一次她要扮演的,是一個卑微的走狗。只要能挺過這一關,她絕對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再次摔跤!
「馬利安大人,您需要的草藥我已經帶來了。」西婭將身子彎曲成90度,低眉順目、小心意意地將剛採下來的藥材轉交給馬利安。
馬利安妖嬈的細眉輕輕一挑,也不言語,即表達放在實驗台就好。
被綁在一旁木樁上的人氣喘吁吁地咆哮:「走狗、敗類!難怪你會被刻上惡魔的字眼,你就是背叛光明神的罪人。遲早有一天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就是太信仰光明神了,才會被現實狠狠敲了一悶棍,西婭心想。這幾天,她早已經聽習慣了各種爽爆刺激的辱罵,這點小兒科又算什麼。
馬利安纖細白嫩的手往嘴邊稍稍一靠,嫣然巧笑:「西,你說的配方果然有效。看,都已經做了五六次的實驗品了,還能有力氣罵人。」
「謝馬利安大人賞識,奴西一定竭盡所能,幫助大人完成心愿。」從始至終,化名為西的西婭都沒有抬起過她的頭。
光明大陸的魔法師們是多麼在乎自己的尊嚴,怎麼可能在一個獸人面前卑躬屈節?馬利安心裡已經認定了西婭不可能是某個魔法集團派來的,她也許真的,只是偶爾的某個機會,學到了一些藥理知識,正如她自己所說的一樣。
「你,過來。」馬利安食指輕輕朝西婭一勾,西婭便嚇得雙腿直哆嗦,馬利安似乎還不完全相信她的『身世』,當然最重要的不是這點,而是……
「我說的話,不喜歡重複第二遍。」馬利安似有不耐的警告,讓西婭乖乖的將自己送到他嘴邊。
馬利安用食指摳住西婭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我在你眼裡很可怕嗎?為什麼從來不看我?」
「奴西不敢。」西婭睜大雙眼,盡量讓自己注意到眼前如花綻放的美顏,而忽視下半身。
溫柔的大手輕撫著西婭臉頰上的兩個刻字,眼神里釋放出的那是什麼?憐惜、心疼?不是吧,西婭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認為,她現在糟糕的樣子,不會吸引到一個對事物追求完美的男人,就連門口的士兵都懶得多看她一眼。
漸漸地能感覺到馬利安均勻的呼吸,就在西婭胡思亂想的時候,馬利安已經和自己靠得這麼近了。殷紅的雙唇輕輕壓了下來。
「大人!馬利安大人,凱弗特大人來了,他要見您。」狗人管家及時阻止了西婭的惡夢,那滿眼噴火的表情,讓她哭笑不得。
實驗室的門口走進來兩個豹人。一個西婭認識,就是帶自己來這的人;另一個兩米多強健的身體,穿著一件深灰色的凱甲,五官硬朗,輪廓分明,除了頭上長著一對小小的耳朵和耳背後豹子獨有的斑點,看不出其它的獸人特徵。
「馬利安,我請求的事,倒底進展如何?」凱弗特毫不客氣的直入主題。
是那個希望戰爭停止的人,西婭猛然認出了凱弗特的聲音。
「呵呵……,你們倆兄弟也真是奇怪。凱弗爾好戰,你卻希望和平。」馬利安攤開雙手示意:「如你所見,我很忙,我不確定……」
「你還在做這種無謂的實驗?想要將人類的魔法元素轉移到獸人身上,根本是不可能的。我讓席斯每天給你送人過來,可不是做這個的!」凱弗特四處張望著實驗室的種種,才發現事情並不像他想像的順利。
馬利安看似無奈的搖搖頭,嘴裡還帶著笑:「抱歉,這是獅王陛下的命令!」
凱弗特眼睛一瞪:「獅王陛下怎麼會知道?」
馬利安諷刺的嘲笑:「那要多虧你英勇好戰的哥哥凱弗爾。」
「這可如何是好?」凱弗特重重將手一甩,著急的在房間里來回走動。
轉移魔法是無謂的實驗,那這個希望和平的人想要做的又是什麼實驗呢?西婭心想,可千萬別超出自己的知識範圍,還要有好幾個月的時間,她才能恢復魔法。也許是因為賣她的人,覺得她完全沒有生還的希望,居然就此消失了。奧菲利亞另外給的幾瓶藥劑算是浪費了。
總想不出解決辦法的凱弗特顯得情緒有點激動,說起話來竟也不顧及旁邊有人:「馬利安,無論如何,你都要停止這項實驗。光明大陸,上千年來,沒有人能做到!而現在最要緊的,是研究『野鬼』計劃!你也和他們相似,不是嗎?正因為如此,我才覺得你能理解,你會去努力……」
「誰允許你在我的地盤指使我!」一向妖嬈巧笑的馬利安在聽到相似兩個字時,突然向變了一個人一般,大手狠狠的將實驗台上的東西掃到地上,鋒利的眼、冷酷的唇,周圍的氣息瞬間像冷空氣來襲般讓人寒冷:「我會接受,是身為一個研究大師的好奇。」此時的他,才像一條冰冷兇猛的毒蛇。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凱弗特,抱以深深的歉意給馬利安鞠了一個躬:「馬利安大師,我會想辦法讓獅王陛下收回命令。請你一定要儘快研究『野鬼』計劃。否則,受傷害的,就不僅僅是帝陽國的黑旗軍和銀月國的白塔軍了。」說完,便帶著僕人告辭了。
西婭從氣氛緊張的實驗室出來,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我怕蛇。」要是被一條蛇給奪去初吻,那可真是虧大了。不過,那個『野鬼』計劃倒底是什麼東西?居然還會威脅到黑旗軍!公爵父親就是黑旗軍的統帥,弄清楚這件事刻不容緩。
。 十座擂台上,有一座甚為安靜,無人問津,便是豐勇所在擂台,此時豐勇已然躺在擂台上昏昏欲睡。
林欣毅走過所有擂台,擂台上的令牌爭奪之戰當真是令林欣毅大開眼界,見到幾位將軍的身手也不禁暗暗讚歎,同時也想到了:「我有什麼資格擔任閻將?」
他因為是林弈的徒弟,很多人都覺得他做閻將並無不妥,因此也無人要來與之爭奪其手中的閻將令牌,若論打架,能贏過林欣毅的大有人在,但其手中的令牌卻被他穩穩地拿着了。
當然林欣毅也不僅僅是看着,也從幾位將軍的身手中學得一二,也算是很好的收穫了。
便在此時,林欣毅一扭頭便見到了豐勇所在擂台,心中疑惑便走了過去。
來到擂台之上,卻聽那豐勇毫不在意地說:「我還以為這塊令牌沒人搶了,這不來了嗎?」說着從地上爬了起來。
見到來人卻是林欣毅,微一愣,笑說:「欣毅,是你啊,你不去招攬你的鬼兵嗎?」
林欣毅聳聳肩,表示非常無奈,問:「豐叔,你這裏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這群兔崽子就喜歡看新鮮玩意兒,咱入不了人家法眼。」豐勇嘆了口氣。
「怎麼會?豐叔手底下應該招到一些人了吧?」林欣毅希冀地看着豐勇。
豐勇哈哈一笑,說:「還是瞞不了我們的小老大啊。」
林欣毅毫不在意,說:「既然喜歡新鮮玩意兒,等明天,或者後天,這些又都不新鮮了,到時候應該會有人來了,豐叔你可要抓緊手裏的令牌啊。」
「喲,看樣子你很有自信啊,怎麼?要不過兩招?」
「我本來就對這閻將不感興趣,奪走就奪走了唄。」林欣毅這話不假,令牌可以被奪走,但小老大的名頭可奪不走。
豐勇卻戰意升騰,見到周圍諸多擂台都在比試打鬥,他也手痒痒,說:「來過兩招,要是打贏我,這閻將我也不做了。」
「豐叔玩笑了,我哪兒是你的……」林欣毅話還沒說完,豐勇卻已然提腳掠來。
林欣毅來不及多想,腳下只能急速後退,只半個呼吸的時間,林欣毅便退到了擂台邊緣,再退便要掉下擂台去了。
情急之下只得站定,微一側身躲過豐勇踢來的一腳,手掌朝豐勇腿上一拍,順勢退到了擂台另一邊。
顧醫生點頭,但隨後又搖頭。
這樣的反應讓慕安安看不懂,也沒耐心琢磨:「你只要告訴我,鍾婷被發現了沒有?」
顧醫生:「沒有。」
慕安安:「那七爺調查出了什麼?」
「七爺什麼也沒有調查出來。」顧醫生說,「法國那件事,其實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特意過來,是希望安安小姐放心。」
「你跟我說話的陣仗,不像讓我放心的意思。」
慕安安懟了一句。
不過七爺沒有調查出什麼來,還是讓慕安安鬆口氣。
顧醫生有些猶豫,還是提醒:「要不,你聯繫下鍾婷,讓她最近小心一點。這次沒有發現,不代表下次沒有。」
「不能!」
慕安安直接打斷顧醫生的建議,「我有辦法聯繫她,但現在不能。」
顧醫生沒多說。
小狐狸向來有自己的想法,也向來警惕。
可顧醫生還是擔心。
而顧醫生這份擔心,慕安安看的出來。
畢竟兩人是在御園塆七爺頭上拔毛,撒下這樣一個彌天大謊。
慕安安:「顧醫生,我比你更怕這件事曝光。」
慕安安:「我沒有家了,我只有七爺。從我來到御園塆開始,他就非常疼我,我也知道,我在他眼裡,是特別的,他把一切寵愛跟溫柔都給我。可……」
「那不是愛情啊。」
慕安安嘴角苦笑,「七爺非常理性,他知道對我只是責任的照顧,只是長輩對小輩。可我對他有狼子野心。如若他知道,我跟他發生了關係,以他的性格,他會把我送走。到時候,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慕安安低眸,最後一句的時候,她說的非常傷感。
有時候慕安安很不喜歡自己的理性。
太理性,把一切都看的太明白。
她看的很清楚,宗政御很疼很疼自己,但也僅僅只是疼而已。
而且以宗政御掌控一切的霸道性格,慕安安那樣的行為,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這種底線,不是慕安安小打小鬧,背著宗政御惡作劇那種。
顧醫生沉默,對於慕安安那些話是認同的。
同時心裡不得不佩服,慕安安的聰明。
這個女孩,除了在七爺面前是個耍賴撒嬌的小公主,在外人面前,是一個聰明冷靜的小狐狸。
顧醫生張了張嘴,最後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了下來。
而慕安安顯然是不喜歡這樣的氣氛。
有點傷感,也有點矯情。
她深吐了一口氣,調整了下情緒,隨後轉移了話題。
「顧醫生,你接觸過鍾婷嗎?」 「沖啊——」
「大家沖啊——」
「大家快往前沖啊——」
人群如雷般的吼叫著,奮力催動身法武技,往前面的出口猛衝而去,上百萬人往前奔騰,真是頗為壯觀。
咻咻咻咻——前方的虛空里突然出現了一大片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針具,細如牛毛,鋪天蓋地,彷彿海浪一般,一波又過一波地飛射而來,延綿不絕。
「卧槽,我被金針射中了……」
「我的媽呀,我抗衡不了這種針具——」
「我完蛋了——」
啊啊啊啊……無數人被那些金針射中了,慘叫聲此起彼伏。
無數道身影在慘叫聲中,陡然間憑空消失。
那些金針乃是陣法設置的機關,被射中了也不會死人,但是會有一股力道把你從這空間里拉扯出去,淘汰掉。
當然,如果你實力夠強,能抗衡住那股力道,那麼被金針射中了也沒事。
「沖啊……沖啊——」
「馬的,老子一定要衝過去——」
人群知道那些金針是射不死人的,所以大家都不懼,怒吼著繼續往前沖。
轟轟轟轟——在前沖的過程中,人群紛紛使出武技攻擊前面射來的金針,一時間轟轟的爆響不絕於耳,但那些金針實在太多,根本就攻擊不完。
啊啊啊啊——在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又有無數人消失了。
「婉兒,靖兒,有財,麻桿,你們四人躲到我後面來,我帶著你們前沖。」
葉秋邊迅猛舞動著雙拳,邊大聲叫道。
「不用,這樣的針具傷不到本姑娘。」
婉兒真是個巾幗英雄,她那張俏麗的臉蛋上顯出英勇之色,玉掌連續拍擊而出,將前面的針具拍擊的紛紛掉落下來,沒有直接掉落的最後射在她身上也對她構不成威脅了。
穿著紅裙的她就好似一隻火鳳凰一般,勇往直前。
「大嫂她一個女孩子都無懼,我一個大男人又豈會怕了這些玩意兒,哼。」
彭麻霸氣哼了一聲,當即揮動他的震山錘,邊砸邊往前沖。
「好樣的!」
見婉兒和彭麻能夠抗衡住那些金針的攻擊,葉秋大讚了一聲。
「我也要憑自己的實力,直接衝過去,哼!」
靖兒嬌哼了一聲,揮動玉掌便要前沖。
「靖兒你別這樣沖,二重武士都抗衡不了這些針具,三重武士才能勉強抗衡,你只是一重武士,所以就別冒這個險。」
葉秋急忙叫道。
「好吧,秋哥你保護我過去。」
靖兒點了點頭,很聽話地躲到了葉秋身後。
至於死胖子陳有財,早就躲到了葉秋身後,連頭也不感冒,肥臉上還顯出了一絲惶恐的神情。
也難怪。
陳有財僅是九重武徒,被金針射中了的話,會立即淘汰掉。
「靖兒,有財,跟我沖!」
葉秋大喝一聲,雙拳舞動如風,將前面射過來的金針擊落,一往無前,靖兒和陳有財緊跟其後往前沖。
「踏馬的,跟在我們身後幹嘛,滾滾,都給胖爺滾開……」
卻是很多人想搭順風車,紛紛往葉秋身後靠近,陳有財當即大罵了起來,還動手打飛了幾人,但無濟於事,越來越多的人湊過來要搭順風車,最後也只能任由他們跟在後面了。
碰碰砰砰——嗷嗷嗷嗷嗷——「別打啦別打啦……」
「罵了隔壁的,不要跟在我們的老大後面,趕緊滾滾滾……」
虛空中的其他地方,那些實力強悍的人帶著自己的小弟往前沖,也有很多人跑去要搭順風車,結果被揍得連天慘叫,不過大多數人寧願挨打也不願意退開。
在砰砰的攻擊聲和慘叫聲中,無數股人流在「老大」
的帶領下向前急沖而去。
外院這麼多人拜碼頭認「老大」
的原因,就是想要在考核大賽上,希望自己的老大保護他們勝利沖關。
目前這場金針大陣只是第一關。
後面還有一道更難的關卡。
這一關很多人可以搭順風車衝過去。
但後面那一關想要搭順風車就難了。
呼!呼!呼!呼!無數股人流在金針大陣里穿流過去,更多的人則被金針射中而淘汰掉。
突然。
沖在前方的人群猛的停了下來。
卻是前方的虛空之中,出現了無數耀眼的雷電,那些雷電交織在一起形成了密密麻麻的雷電大陣,向左右兩邊延伸開去,根本望不到盡頭。
誰也崩想繞過這個雷電大陣,只能靠本事硬闖過去。
「老大,兄弟我一大把年紀了,參加過幾十屆考核大賽也未能考入內院去,這回你一定要帶我衝過去啊。」
「這一關我最多只能帶是個人過去,你這樣一大把年紀了,就不要過去了,我看還是把機會留給年輕人吧。」
「唉,老大,您莫要丟下老朽啊……」
「老大,求求你帶我衝過去,只要你帶我衝過去了,那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空間里到處響起類似的對話聲。
這一關。
可不像先前那樣了。
無法大批人跟著自己『老大』一起往前沖了。
實力低的人,只能躲進「老大」設置的真氣護罩里,才能成功通過這個雷電大陣。
而真氣護罩又不易設置過大,那樣防禦力很低,承受不住雷電的攻擊。
安全起見。
按理說我給她們家的幫助應該不小,她們應該稍微尊重我一點才是。
可是棒梗這小子是怎麼回報我的呢?一句何叔都不願意叫,一個十來歲的小屁孩居然當面叫我傻柱,這我也不跟他一般見識。
今天的事我就不能忍了,他偷了雞跟他的兩個妹妹在軋鋼廠外的水泥筒子旁邊分贓,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卻誣陷說是我逼迫他偷雞,大家都說說,我今天能不揍他嗎?
逼迫一個孩子偷雞,往嚴重說我得進去。往小了說,我的名聲也臭了,我還怎麼娶媳婦?哪個正經姑娘願意嫁給我這個壞蛋?」
何雨柱的條理很清晰,先是列舉他是怎麼幫忙秦淮如一家的,然後再說棒梗是怎麼忘恩負義的。
同時也順便澄清一下,他和秦淮如之間沒有任何瓜葛,他是要結婚的。
周圍的鄰居聽完何雨柱的話,血壓都開始升高,替何雨柱感到不值,同時鄙視棒梗的忘恩負義的行為。
「打得好,人家幾年來幫你這麼多,你不思回報也就算了,居然還誣陷人家。真被你誣陷成了,柱子的名聲都全毀了。」
「打得輕了,應該下手重些,不打斷他的腿,不讓他吃點苦頭就不會長記性。」
「柱子,真替你感到不值,接濟出了一隻白眼狼。」
……
棒梗已經成了眾矢之的,成了人人唾罵的對象。
這世上的任何人,對於忘恩負義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感。
「從今天開始,我和她們賈家一刀兩斷,我再也不會接濟她們家了。
接濟一條狗,都懂得幫我看家。接濟白眼狼,屁用沒有,反倒把我給咬了一口。」
何雨柱正式宣佈和秦淮如一家劃清界線。
「我可憐的孩子啊!被人打成了這個樣子,也沒人幫我們講話,合著就是欺負我們家沒有男人。」
賈張氏的臉皮實在夠厚,都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在賣眼淚求同情。
大家都不吃她這套了。
「棒梗奶奶,要是棒梗不誣陷柱子,人家能打他嗎?」
「就是,沒打斷他腿都算輕的。這事要是換了個人,這小子半條命都沒有了。」
「毀人聲譽,而且是恩將仇報毀人聲譽,該打。」
大家都站在何雨柱這邊,譴責棒梗和賈張氏。
賈張氏見已經不佔優勢了,大家都一面倒站在傻柱那邊,就想背孫子溜了。
為什麼要背呢?因為棒梗站不起來。
「等等,誰讓你們走了。你們和傻……何雨柱的事情是完了,我的事還沒完呢。
我的雞進了這狼崽子的肚子,那可是下蛋的母雞,我們小兩口子都沒捨得吃,說說該怎麼賠吧。」
許大茂喊住了賈張氏。
想走?哪有這麼容易!
「傻柱把我孫子打成這個樣子,難道不用賠醫藥費嗎?你管他要去。」
賈張氏朝何雨柱那邊瞪了一眼。
想讓她掏錢是沒有可能的,這輩子都沒有可能。
「我賠你大爺,就沖你孫子今天乾的破事。別說我只是給了他一棍子,就算我把他打個半死,我也一分錢不賠。他被打是活該。」
對這種人,何雨柱就不能慣着她。 隨後打開手中的摺扇,輕輕煽動着….,見夢瑤臉上還是沒有變化,心裏面有一些慌張..。
抬頭看見對面的酒樓,調整了語氣,揉揉的說道:別生氣了….!
走帶你去吃好的……!
說着便拉着夢瑤,進了酒樓,便直接來到了二樓的雅閣…!
直到坐下了……!
夢瑤聞見了香味….才笑嘻嘻的說着,這次就放過那小子了。
不過下次最好別讓我遇見了,不然遇見一次打一次….。
隨後嘴裏面還嘀咕著:都說當今的新皇,是位明君….。
能讓那小子活到現在..的..我看未必是明君哦!!
這話剛說完,沐子戚口中的茶擦點噴了出來…!
沐子戚還沒說話…,跟隨一起來的兵部侍郎家的千金,看着夢瑤說道;恩人萬不可這麼說….。
當今的新皇可真的是位好皇帝,這次疫情他真的為那些受苦的百姓做了很多….。
說着眼神裏面還滿是崇拜和敬仰….!
夢瑤可一臉不屑的..!
說着:呵呵……!
要是真…要是真的…那小子還能活着?
之前那些和晨王相關的人員…可都處理….就這…還活蹦亂跳的呢!
估計還是….!!!
聽見這麼說,只見那侍郎家的小姐,有些緊張的說着;噓….!
小聲點這些事情不可亂說….!!!
一臉很認真的說着,而夢瑤也知道這些事情……其實老百姓隨意議論的。
便沒在說….!!
不過此時的沐子戚才注意到,剛才那小騙子拚命救的女子。
竟然如此美麗….這氣質這還有那精緻的五官,真的和小時遇見的那個她,有幾分相似…!
眼神從未從她身上離開過….而那侍郎家的千金,覺得有些不自在….。
瞬間讓這裏面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
夢瑤見到這….抬腿就向沐子戚踹了一腳。
隨後說着…喂…!
把你的口水收收…!
她可不是你能惦記的!!!
沐子戚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便起身立馬給這侍郎千金賠了不是。
還解釋道;看着姑娘和我之前相識的一位故人,有些相識…剛才唐突了,望姑娘不要介意。
這話說完….只見那侍郎家千金,微微笑着…說道公子無礙!
說着便站了起來,雙手抬到與肩齊、重疊身體向下彎曲行了大禮,小女子在這謝過兩位恩人剛才相救……!
沐子戚笑着說道姑娘不必如此……舉手之勞……!
說着準備起身將侍郎千金扶起,夢瑤跨一大步!
搶先將那千金扶起,說着……對呀!對呀!
不必如此……!
我們只是順便路過看見了……。
沐子戚也隨後上前說着這件事真比較掛心。
便指著桌上的點心說着,別站在這裏了,走快去嘗嘗他家的點心!不錯……!
待那千金坐下后,沐子戚給那千金順手倒了一杯茶,吃點心配上這茶會更好……!
夢瑤在一旁把這都看在眼裏……呵呵……不是說好請爺嗎?
結果對別人到是挺殷勤的……!
忽然沐子戚覺得自己身上有一速冷風吹過。
隨着這一股冷風看見的是夢瑤那張黝黑的臉兒……!
趕緊也很快給夢瑤也倒了一杯,說着小騙子!
你也快嘗嘗他家這茶可是在其它地方可喝不到的哦!
哼!
夢瑤把頭轉開,沒有理會沐子戚…。
沒想到沐子戚你既然是這樣….你這貨還有這一面…。
順着沐子戚翻了一百眼,便笑着看侍郎千金說道我們別理他…!
再好好大量了一番繼續說道:不過姑娘你長得確實好看!
以後出門可得多帶點兒僕人,您這一個人出門是在太危險…!
一說到這,侍郎千金心裏面又變得緊張起來….。
夢瑤看出了她的擔心,便說着不用怕,告訴你以後有爺保護你,沒人敢欺負你了….。
那侍郎千金聽着有些不信…!
夢瑤繼續抬頭挺胸說着,你不要不信…爺可是這街道上有名的瑞爺…!
這街道上的小混混,沒有不怕爺的,后出去只要包爺名號就行……!
啊!
這一些話着實把那千金嚇了一跳,在街上拚死相救,一個小乞丐敢和相國對抗,真的一位好漢。
不過他剛說的那些話還是,把自己嚇了一跳。
夢瑤覺得見那千金一下沒反應,覺得還是剛才嚇到了。
安慰道:姑娘別怕!相信我們可以保護你的……!別擔心……!
你以後就和他們一樣,叫我瑞爺就好!也可以叫我小瑞瑞……!
這話一出侍郎千金終於笑了!
他覺得自己確實要搬出家裡了。
甭管想個什麼理由,都要搬出去了。
因為……遊戲的海洋,太特么吸引人了!
不過他終究還是暫停了自己玩耍的腳步,落了地,參加了電影的開機儀式。
沒有記者和閃光燈。
所謂的開機儀式,無非就是製片人和導演輪流發表演講而已,兩人說完,看向蘇木。
意思是,蘇老師也說兩句?
蘇老師想了想,眨巴了兩下眼拿起話筒道:「大家玩的開心。」
導演顧蒲啞然失笑。
製片人吳凡等人則是表情古怪。
倒是演員們笑出了聲,都是年輕人,蘇木大膽啟用新人,這戲還沒開始拍,氣氛竟然莫名的多了幾分輕快。
不過,這種輕快的氛圍暫時讓蘇林兒享受不到。
她正通過與學校的溝通,提前參加單獨的一人一桌的期末考試。
當那天蘇木看著小林兒這妮子,那痛苦的表情時,他就知道,語文不及格,或許甚至都不是她的真實水平……
而這種輕快的氣氛,甚至延續到了正式的拍攝中……
《仙劍一》按照劇本內容第一段劇情,乃至前面的劇情,都是挺歡快的,比如在經歷了一小段特效綠布的打鬥戲后,李逍遙的登場,包括宰客人的橋段,甚至有些喜劇的意思。
可後來……沒有後來了。
哭都要哭死了,還后那門子的來?
開機儀式后,直接就開始拍了正戲,今天天氣熱,蘇木也出來了,他也懶得提前回酒店了。
遊戲也玩得有些累了。
閑下來看看人怎麼拍電影也是不錯的。
貓在導演室里,看著那個屏幕。
「臭小子,你還偷懶!」
第一個鏡頭就是李逍遙做夢之後,嬸嬸和他打鬥后的對話。
看著屏幕里的劇情推進。
蘇木覺得差點味道。
導演顧蒲也是皺了皺眉。
太帥了。
就只有帥了。
並沒有演出那種帥中帶點略微賤賤的味道。
不過顧蒲暫時沒有喊卡,因為他知道有些演員進入狀態的的速度有些慢,得慢慢來。
進入狀態后,再補一條之前有瑕疵的就行。
劇情繼續在拍。
可拍著拍著……鏡頭怎的,突然不動了呢?
外面好像也有些喧嘩?
幾個在屏幕里的演員,甚至經過了幾秒鐘的獃滯后,立馬跑出了屏幕框!
亂麻了!
一下片場沒理由的亂麻了!
這把坐在因為有空調,略微有些視角盲區的導演室的幾個人給整懵了。
什麼情況啊。
怎麼演一半,人還給跑了呢?
顧蒲趕緊起了身,有些生氣的走出了導演室。
好傢夥,翻天了都?
無視導演了!
他一馬當先走在前邊。
而也有些不知個所以然的蘇木也是跟在後面出了導演室。
剛想望望現場出什麼事兒了。
一下被前面一個急剎,給擋住了。
蘇木一挑眉。
咋的?前面這顧蒲在看背影咋還有些顫抖了呢?
也有些不對勁的樣子。
這種狀態……
喪屍變異?
暴徒襲擊?
蘇木發揮了自己在前世某點習得的想象力。
不過很快,這些想象煙消雲散。
「蘇老師?蘇老師呢?」
老孫火急火燎的在片場找蘇木,而麥神已經被圍住了。
在片場,出現了劇組的神……
其影響絲毫不亞於跳舞遇到了傑克遜。
翻天了都!
「我在這兒。」
毫無疑問,擋在蘇木前邊的顧蒲已經遛煙似的沖向了人群,露出了依舊很淡定的蘇木。
「怎麼了?」
眼前這急匆匆找自己的人,蘇木認得,影視部的老孫,小林兒來公司,還有前幾天忙劇組的事兒時,見過。
「你在這兒呢,找你半天了。」
老孫不太苗條,已經跑得一身大汗了,「快快,麥神來找你了,要見你呢。」
「哈?」
蘇木眼睛微微瞪圓了那麼一點,「老麥?他來雲州了?」
「……」
你說啥?
老麥?
老孫嘴角連抽動了幾下。
就像在廣大雲州作曲的心裡,劉爹王爹的地位一樣,在雲州歐州乃至真的華星上,絕大部分導演眼裡,那人就是神!
最頂端的男人。
結果你來一句老麥?
如果不是因為蘇木這小子語氣中沒有怪意思,只是很平靜的說出。
老孫甚至想一口鹽汽水……噴死他自己了!
你丫什麼情況呀?
喊麥神,你喊老麥?
不過,這時也不是想這麼多的時候了。
老孫壓制住自己內心的一股莫名的狂躁感,拉著蘇木也往人群那邊走了過去。
「讓一下,麻煩讓一下。」
「別擠!嘿,你擠我幹嘛!」
整個劇組,也有百十號人。
全部圍著一個人。
那確實有些擁擠。
這讓老孫無語了,直接大吼道:「行了!有完沒完了!吳凡顧蒲呢?劇組不管了?不用拍戲了?趕緊的,快給散開,別把路當著了!」
「……」
這一吼,當然見了效。
老孫可是整個影視部的老大,除了最頂尖的那批可以和公司直接對話的人們,誰能不給自己上司的面子呢?
於是,一聽見聲音,那吳凡趕緊從他由內心散發到外面的狂熱狀態中出來,也扯著嗓子吼了一句,「是,有完沒完,散開了散開了,各忙各的去吧,一天天的不務正業,成何體統?」
說著,也不臉紅於自己胸前已經要到的麥瑞兩字的簽名。
「咳咳,孫老大,你怎麼來……」
話獨特還沒說得完,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句問候給整咽回去了。
「哎喲,老蘇,好久沒見了。」
麥瑞在看見蘇木那一刻,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就無視了其他人了。
「是挺久的,咋了老麥,怎麼想著來雲州?旅遊?」
蘇木也是笑著走了過去。
「……」
柳夏的臉一會黑一會綠。
袁玫還在哭泣,她向來會哭,知道如何哭得好看,這會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看人的眼神足以讓一個男人心碎。
無人欣賞。
柳夏其實聽說了秦家小女兒的本事,他信了一大半。
但他不想承認,自尊心讓他寧願相信這個情人,相信是女兒故意報復情人。
他面上才浮現出動搖之色,袁玫就捕捉到了。
這個女人哭個不停,哀怨的凝視著柳采。
「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樣害我?」
「呵呵,」柳採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你待我不薄就是故意摔倒害死你孩子,再栽贓陷害我。沒事有事就在這個腦殘面前說我壞話,你對我可真好啊!」
袁玫迅速找到攻擊點。
「你怎麼能罵你父親呢?我做得不好,你直接打罵我就是,怎麼能說你父親呢?你父親對你那麼好。」
柳采覺得自己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這女人,不去混娛樂圈真是太可惜了。
袁玫偷覷了眼柳夏,確定他因為柳採的形容很不開心,再接再厲,又從小奶娃這邊入手。
她凄凄慘慘的凝視著小奶娃。
「你只是個孩子,我知道你本性不壞的,你告訴姐姐,是不是有人故意讓你撒謊?」
袁玫並不知小奶娃的身份,但她不相信一個小孩子有這種本事。
她故意栽贓陷害柳采,柳采必然心中有氣,故意讓一個小孩子來膈應自己。
說服了自己后,她更是循循善誘,「告訴姐姐真相,姐姐不會怪你的。」
小奶娃一直抱著胳膊不說話。
她很生氣,她很氣有人不好好對自己的孩子。當初二哥的助理小劉那麼壞,還綁架她,她顧及對方腹中的孩子,都沒傷害對方。
可這世界上,總有人不好好愛護自己的孩子,將其當做籌碼或者是道具。
這觸及到了小奶娃的底線。
聽出袁玫的循循善誘,小奶娃沒好氣的懟回去。
「怪阿姨,你要不要臉?一把大年紀了,憑什麼自稱姐姐?憑你的魚尾紋?憑你在臉上動的刀子嗎?」
大野狼才準備出手修理這個女人,陡然聽到妹妹的回擊,下意識的鼓掌。
「說得好!」
安德里也跟著鼓掌。
素日里,他絕對不會用惡劣的語氣和女士說話。可要是有人不當人,他又何必以禮相待呢?
見小奶娃氣得臉都鼓起來,安德里還柔聲安慰她,「不要和開除人籍的存在生氣,不值得,畢竟她都不當人了,不配和你交流。」
袁玫氣得一個倒仰。
這年輕男孩長得斯文帥氣,說話怎麼這麼毒?
柳夏忍不下去了。
「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請你們離開。」
柳采立馬站在小奶娃跟前。
「別呀,她不知道,難道你不知道樂樂的本事嗎?不會吧,你難道不想知道她給你戴綠帽子沒?」
柳夏狠狠的剜了這個獨生女一眼。
袁玫還在哭泣,「我只是被怨恨蒙蔽了心,我心裡只有你的,這孩子真的是你的,你們憑空污衊我,我真的是活不下去了。」
柳採下意識的回答:「那你別活了。」
病房安靜下來。
小奶娃似乎也覺得很無聊。
袁玫的心太髒了,她不想再待下去了。
「柳采姐姐,你不要和她說話了。」
小奶娃拉住她的手,「她從頭到尾都在騙人哦,因為『腦門綠』根本生不出孩子。」
三臉震驚。
柳夏下意識的反駁:「小孩子別亂說!」
秦熙瞪過去:「你吼什麼吼?你再吼一句試試?」
他直接亮拳頭,像柳夏這種體虛的人,他一拳頭能撂倒十個。
「樂樂有沒有亂說,『腦門綠』你直接去檢查不就知道了?」
柳夏的心直接涼了。
就在這時,柳采無比激動的抱住小奶娃。
「他不能生的話,那我就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呢?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柳夏驚愕的看著她。
「你在說什麼?你怎麼可能不是我女兒?」
柳采反擊:「誰願意當誰當,我是不願意的!」
小奶娃沒料到這個變故,她揉揉臉,小聲道,「可是柳采姐姐,你的確是他的女兒啊?他以前可以生,後來身體不好了,不能生。」
柳采無比遺憾,長長的嘆了口氣。
柳夏直接心塞。
他轉身去做檢查。
一個小時后,柳夏拿到了結果。
他黑著臉回來。
這一個小時,袁玫焦急等待著,甚至不顧及其他人也在,原地祈禱。
沒有人比她更希望柳夏的身體很好。
她清楚那孩子不是柳夏的,但柳夏不能知道這件事!
柳夏一進病房,就惡狠狠的看向袁玫,那表情,跟看仇人也沒什麼區別了。
袁玫意識到事情無法改變,立馬轉換策略。
「我是被迫的,我也不想的,你知道的,我身體很弱的,打不贏對方,是我對不起你,但我是真心愛你的。」
柳採在一旁補充,「雖然我對不起你,但我愛你的錢,希望你不要拋棄我。」
小奶娃捂著嘴『噗嗤噗嗤』的笑。
跟來的幾個哥哥也是嘆為觀止。
這瓜還挺好吃的,難怪有人喜歡看狗血電視劇。
柳夏拿著檢查報告,整個人像是即將噴發的火山。情人和獨生女的交鋒無疑是火上澆油。
柳采一改人前的冷艷形象,這會居然好心的幫袁玫說話。
「不就是讓你戴綠帽子嗎?你不也給她戴了綠帽子嗎?還是5頂,她都沒生氣,你何必生氣?咱們要講究公平,你還有別的5個情人,怎麼就不允許她去養個小情人呢?」
小奶娃海豹式鼓掌。
「柳采姐姐說得好對,支持你!」。 戰爭還在繼續,趙百勝獨自面對三個玄鐵衛和兩個煉體境的高手。
他們的修為沒有一個比上他的,但是架不住對方人多,趙百勝一時陷入了苦戰。
此刻,面對敵人的進攻,他先是舉刀格擋一個玄鐵衛的砍擊,同時又避開一個煉體二重境高手的偷襲。
緊接著,他一咬牙,猛的發力,全身的力量全部匯聚在手上。
玄鐵衛雖然刀槍不入,但是他們畢竟還是凡人,自身的力量並不大。
趙百勝的瞬間發力,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手中大刀直接被震飛。
趙百勝趁機,一個飛身上前,手中的砍刀掄出一個大圓弧,瞬間就將這個玄鐵衛的頭顱砍了下來。
與此同時,他趁著其他人還在震驚之際,又極速從一個玄鐵衛的身前掠過,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趙百勝此番出手,可謂快准狠,玄鐵衛是很強,但和煉體境的高手相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而且,他們盔甲無法保護脖子,這是一個致命的弱點。
趙百勝喘著粗氣,剛剛他有點用力過猛了。
剩下的三人看到趙百勝如此神勇,一時竟然不敢上前,剛剛,他們合五人之力都拿不下他,現在只剩三個人,又怎麼可能殺的了對方呢。
那兩個煉體境的高手,只是金軍雇來的高手,並不是金國自己培養出來的高手,他們上戰場是來賺錢的,不是來送死的。
他們還在糾結要不要一起衝上去,和趙百勝決一死戰。
見到此狀的趙百勝覺得有機可乘,他突然抓起地上的一把土,撒向他們。
那兩人,急忙向後跳去,生怕中了趙百勝的偷襲。
他們是走了,但那個玄鐵衛還留在那邊,面對遠強於他的趙百勝,他毫無還手之力,很快就被趙百勝殺死。
這一番打鬥下來,趙百勝以弱勝強,一連殺死三個玄鐵衛,可謂精彩至極!
剩下的那兩個人惱怒,這個玄鐵衛之死,是他們一手造成的。
「來啊,就剩你們兩個了!」
趙百勝舉起手中的大刀指著剩下的兩個人。
「哼,激將法對我們沒用!」
其中一人回答道。
他向旁邊看了看,想招呼幾個玄鐵衛過來幫忙。
突然,他的耳邊傳來夥伴的大喊聲,「師弟,小心。」
他急忙轉頭,看到不知何時,趙百勝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所以,只能把孩子們的玉米面勻一點出來,貼兩張餅子湊合下。
「娘,您別忙活了。」王春蘭忙扶著爹娘進堂屋,然後朝婆婆道:「我爹娘也不是外人,咱吃啥他們跟著吃啥就成。」
婆媳倆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這麼久,她自然明白婆婆的意思。
可是,這真沒必要。
仙君給的那點玉米面,就算是熬成稀糊糊,小憬幾兄弟又吃得了幾天?
「是啊親家,你就別忙活了。」王老太也忙開口道:「咱都是大人,隨便對付兩口就行了。那點糧食就留給孩子們吃吧!」
誰家現在不是褲腰帶勒了一回又一回?
他們這麼拚命的活著,還不是為了幫子孫們找口吃的?
「行。」楚老太想了想,便同意了:「那就委屈親家了。」
「親家你這說得是啥話?」王老太沒好氣道:「咱老兩口突然過來,已經是給你們添麻煩了。親家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們可就真不好意思待下去啦!」
王春蘭忙過來扶著婆婆去堂屋,邊走邊說:「娘,您也去歇著。陪我爹娘嘮嗑嘮嗑,我去灶房盛湯。」
「行,你去吧!」楚老太也沒推遲,然後朝兒子招招手道:「老二,趕緊把我乖孫女抱過來。我這一天不見,想得都心裡發慌了。」
楚正北和兒子們對視一眼,心道這哪裡是想得發慌啊?
分明就是祖孫倆心有靈犀好嗎?內容還在處理中,請稍後重試! 剛才霍興軒發現情況不對,就想立刻溜走。
但是,林漠一直注意著他呢,他哪裡跑得了。
眾人目光齊齊落在霍興軒身上。
此時,一些機靈的人都猜到了,這件事,肯定和霍興軒脫不開關係。
周老爺子面色猛地轉寒。
他原本以為兇手只是林漠,這個沒有什麼背景的人。
哪怕南霸天黃永峰為他撐腰,但他始終根基很淺。
殺了他,也不會鬧出多大的事情。
可是,現在牽扯到霍家,那就不一樣了。
霍興軒在霍家地位不低,如果他們殺了霍興軒,那面臨的就是整個霍家。
那可是省城十大家族中的霍家啊,實力比他們周家強了數倍,周家哪裡是霍家的對手啊?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周家的處境就非常尷尬了。
到底為不為周澤報仇呢?
周澤只是一個被放棄的繼承人,為了他,得罪整個霍家,不值得。
可是,十大家族的人都在,所有人都在盯著。
如果不為周澤報仇,那周家在十大家族中的地位和威望,都將迅速下降。
甚至,外面會傳聞周家都是一群慫貨,欺軟怕硬。
周家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聲望,將被一次耗盡!
他突然發現,自己這一次抓著林漠不放,實在是最錯誤的決定。
就因為自己的錯誤,導致整個周家都陷入這種進退維谷的境況了!
他睜開眼睛,悄悄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這人會意,走到桌邊,裝作不小心把一杯水灑在了電腦上。
電腦直接黑屏關機,視頻到了這裡也戛然而止。
現場一片哄鬧。
周老爺子趁機起身:「老五,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正關鍵時刻,怎麼能出這種錯誤?」
「哎,看樣子,今晚是沒法繼續看這個視頻了!」
「諸位,要不,咱們明天重新再審?」
這話引出一些輕微的鬨笑。
現場的人不是傻子,他們都知道,周家這就是故意的,就是想暫時先把這件事拖延下去。
不然,一旦證明霍興軒是殺人兇手,周家怎麼辦?
黃永峰卻站了起來:「周老,不就是一台電腦嘛,再搬一台過來不就可以了。」
「偌大的周家,不會缺電腦吧?」
剛才弄壞電腦的周老五立馬道:「周家向來不追求這些現代化的東西,裝修比較古樸,家裡並沒有多餘的電腦。」
「周家住的又這麼偏僻,現在去搬電腦,恐怕浪費時間。」
「諸位,明天重新審,也是一樣的!」
宋芷蘭冷笑:「周五叔,你們今晚火急火燎地把林漠抓來,不僅要公審他,還要弄死他。」
「怎麼他要證明自己清白的時候,你們反而不著急了?」
「明天重新審,各位再跑一趟,難道不浪費時間嗎?」
周老五面色尷尬,沉聲道:「明天諸位若是有事,可以不用過來。」
「我周家會將此事審理清楚,到時候,給各位一個滿意的答覆!」
眾人皆是鬨笑,這話,說的連小孩子都不信啊。
此事,一個威武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進來:「周慶武,我只問你一句,你們還覺得林先生是殺人兇手嗎?」
此言一出,現場一陣哄鬧。
周慶武,可是周家老爺子的名號。
在廣陽市,誰敢如此直呼老爺子名號?
便是其他九大家族的老爺子,也不會如此無禮啊!
可是,沒人敢反駁。
因為,在廣陽市,真有一個人敢如此霸道!
那便是廣陽第一王,南霸天!
話音落下的時候,身材高大,氣勢雄渾的南霸天傲然走了進來。
他每踏出一步,都彷彿踏在所有人的心上。
往前一步,眾人便感覺壓力大了一分。
等南霸天到了大廳,縱然是十大家主,也被他氣勢壓得抬不起頭。
這便是廣陽第一王的氣勢!
十大家族又如何?
談笑間,便能讓其灰飛煙滅,這才是真正無可匹敵的大人物啊!
周老爺子猛地睜開眼睛,他緩緩站起身,昂首看著南霸天。
「真沒想到,我周家這點小事,竟然還驚動了天爺!」
「天爺親至,莫非是想為這林漠撐腰?」
周老爺子聲音冰冷。
南霸天冷笑:「老狐狸,不用套我的話。」
「林先生,無需我撐腰!」
「正所謂是非公義,自在人心!」
「如果林先生真是殺人兇手,我來幫他,那才算是撐腰!」
「而林先生不是殺人兇手,那我來,就是見證一個公理道義!」
周老爺子面色難堪,咬牙道:「天爺想見證公理道義,我周家自然也會拿出公理道義。」
「只是,今晚時候不早了,再審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不如明天……」
南霸天直接打斷他的話:「周慶武,你少與我扯這些廢話!」
「我就問你一句,你覺得林先生是不是兇手!」
「如果你覺得他是,那咱們繼續往下看視頻。」
「如果不是,那你給出一句痛快話。」
「磨磨唧唧一輩子,難怪周家在你手裡,越來越不行了。」
周老爺子差點氣吐血,多少年了,誰敢這樣跟他說話?
但是,面對這廣陽第一王,他卻一句話都不敢駁斥。
深吸一口氣,周老爺子咬牙道:「現在結果其實已經很清楚了。」
「看了林先生剛才的視頻,我們都知道了,林先生並不是殺人兇手。」
「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
宋芷蘭立馬一笑,起身道:「林先生,恭喜您,終於洗清了嫌疑!」
林漠淡笑點頭。
黃永峰慢悠悠地道:「既然林先生不是殺人兇手,那你周家,是不是該向林先生道歉呢?」
周老爺子面色一寒:「黃總,你這話,我就不太明白了。」
「我周家死了人,而所有證據都指向林漠,我們調查他,這也是合情合理的。」
「我就不明白了,我們調查一個嫌疑人,難道也是錯嗎?」
黃永峰:「調查可以,但是,你家的人是怎麼調查的,你心裡沒數嗎?」
「你們如何在許氏葯業外面鬧,如何詆毀林先生的名譽,你不知道嗎?」
。
黃跛子上過戰場,那是在死亡邊緣掙扎過的漢子,現在精神又高度集中,對魔音也是免疫,
聽了黑婆婆的鬼話,反而是冷靜了下來。
只見黃跛子十分從容的給獵槍裝從新上子彈,點了根煙捲,緊緊握住了手中槍。
黑婆婆見魔音沒有效果,把那豆包狠狠丟在地上,又變回了本來面目,那一雙熊眼惡狠狠地盯着黃跛子。
「你個死跛子!膽敢壞本婆婆好事,我實話告訴你,這山神爺就能保你小半個時辰,等會時間到了,我把你扒皮楦草,讓你變成人偶,永世不得超生!」
黑婆婆說完,可能也有點累了,乾脆趴在了地上,從腰裏拿出個旱煙袋吧吧地抽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地上的童子尿乾涸了,那淡黃色的光芒也消失不見,黑婆婆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黑婆婆剛一起身,立即撲了過來,黃跛子手急眼快朝它連開了兩槍,但此時黑婆婆有了防備,很輕鬆的就躲開了這兩槍,一聲怪叫向黃跛子撲去!
黃跛子是護林員不是獵人,身上只有幾發子彈,剛才這兩槍是最後的存貨了,見子彈打光,乾脆將獵槍丟掉,拔出***對小孫羽喊了聲「跑」!就迎著黑婆婆沖了上去!
黃跛子對黑婆婆的戰鬥那就是自殺性的攻擊,黑婆婆只一掌就拍碎了他的腦袋!但也給小孫羽和王麻桿爭取了一點時間,兩個孩子已經跑出去了好遠。
殺死了黃跛子,黑婆婆並沒有停留,直接朝兩個孩子追了上去,那隻大白兔跑了過來吸吮起黃跛子的腦漿來!
黑婆婆只幾步就追上了兩個孩子,抬起熊掌就向小孫羽拍去
,就在這時又一聲槍響傳來!
這一聲槍響可不是老洋炮那沉悶的槍音,而是五六式半自動那清脆的聲音。
一發金光色的子彈擊中了黑婆婆的腦門,但這子彈卻沒有打進去,不過倒是救下了小孫羽。
黑婆婆被這一槍打中,只是腳步緩了緩,幾個呼吸之間又追了上來,剛想伸出熊掌,又是幾聲槍響,黑婆婆肩頭中了兩槍。
遠處有手電筒光傳來,靠山屯的民兵連長帶着村裏的民兵趕到了,民兵連長姓郭是老獵戶出身,那槍法非常好,要不也不敢在這種情況下開槍。
黑婆婆又被打中了兩槍,其實在這山裏它算不上大妖怪,只是它經常害人才有這麼大凶名!
雖然子彈傷不了它,但打在身上也確實挺痛的,而且火藥裏面有硫磺和硝,那東西也能驅邪!真打中妖脈死穴也不是鬧着玩地!
此時黑婆婆被打得叱牙咧嘴
,又見遠處來了那麼多生人,知道今天這煮熟的鴨子是要飛了,吼叫了兩聲,調頭就跑,那大白兔子見了緊緊跟在它身後,兩個妖怪一溜煙就沒影了!
——
這件事之後,孫羽發了三天高燒,小命差點交代,後來是去鎮衛生所打了十幾針吊瓶才挺過來。
孫羽病好之後,就把這件事完全忘記了,他的父母也沒有再提,後來又進了城,這件事就更是被塵封了。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都沒有動靜,他不會已經死了吧。」人偶忐忑了起來。
面對姜夜的時候他就知道打不過,再面對鬼嬰的時候他也感覺打不過,甚至他都沒有什麼逃跑的勇氣,生怕被一口細小獠牙的鬼嬰給吃了,這十分鐘的時間就靜靜的坐在座位上。
頭頂上落下來的冷汗都讓他縮水了。
看了一眼坐在桌子上看兒童讀物的鬼嬰,人偶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雖然看起來他好像打不過鬼嬰,但是鬼嬰的智商好像不太行,眼珠子一轉,他想著是不是可以找個機會開溜。
「吧嗒吧嗒。」
清脆的腳步聲在走廊中響起。
「咕嘟。」人偶頓時瞪大了眼睛,悄悄的咽了一口吐沫。
「哎,你哥哥是不是回來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啊。」人偶賣力的忽悠鬼嬰,人偶臉上的神色都能夠栩栩如生的表現出來。
鬼嬰回頭看了一眼人偶,然後看向了大門口。
「咔吧。」
門鎖頓時轉動了起來,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高一三班的門口。
「我們該走了。」姜夜微笑的看向鬼嬰,張開雙手。
「哇哇。」鬼嬰迅速的奔向姜夜,順著姜夜的手臂爬到了肩膀上。
「你的方法不錯,饒你一命。」說著姜夜帶著鬼嬰轉身要離開高一三班。
停頓了不到一秒,人偶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等等,我也想跟你一起走,可以嗎?」
……
……
……
姜夜的腳步一頓,頭也沒有轉過來,平靜的回道:「我拒絕,你太弱了。」
姜夜沒有停留的沿著走廊遠去,身影在走廊的淡霧中漸漸的化為虛無縹緲。
人偶愣了一下,然後踉蹌了兩步追到了高一三班的門口,眼睜睜的看著姜夜走到走廊的盡頭,最後消失在樓梯的台階處。
「太弱了……嗎?」人偶失望的低下了頭,怔怔然的看著地板。
光滑的地板上倒映著他的面容。
那是一張不會痛苦的麻木的面容,儘管看起來很像真人,但是仔細的看還是能夠分辨出是人偶。
姜夜並沒有回頭。
人偶能夠被他饒一命是因為人偶給姜夜提供了價值,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可以追隨他。
參考價值是不一樣的。
姜夜對自己隨從的定義只有一點,就是能力。
這樣弱小的鬼追隨他又有什麼用呢?
不僅僅沒有辦法應付來攻略節點的玩家,也沒有辦法快速的成長起來,難道供起來當吉祥物嗎?
如果要吉祥物,為什麼不弄一些可愛的而是要他呢?
也就說他連當吉祥物的資格都沒有。
當然,能夠提出追隨,本身就是人偶的自由,姜夜不喜歡干涉別人的自由。同樣的,拒絕也是姜夜的自由。
太弱的鬼跟隨在他的身邊,對於雙方而言都是不公平的事情。
走出了二號教學樓,姜夜從背包中拿出那個圖紙,簽字筆再一次打了叉,五個角已經有三個被打上了叉。
姜夜收起了地圖,臉上露出笑容:「還剩下兩處,直到現在你都還沒有現身,就是不知道夏雅你的葫蘆中賣的是什麼葯了。」
還剩下兩處,姜夜感覺自己的一身實力至少被壓縮了三成,現在最多只能發揮出七成的力量。
姜夜照著地圖向著第四處角走去。
「食堂?」
站在食堂的門口姜夜的神色有些怪異,他們也太自覺了吧,竟然還需要姜夜到食堂來用餐。
當然了,姜夜並不反對這樣的形式,作為一個優雅的屠夫,姜夜雖然可以隨時吃東西,但是要是可以正式的吃飯也沒有任何問題。
「對不起同學,衣冠不整孰不招待。」一個鬼魂伸手攔住了姜夜。
姜夜露出笑容:「那什麼才算是衣冠整潔呢?」
「起碼要有餐巾,餐具。」鬼魂繼續說道。
「我有。」姜夜從背包中拿出了兩個潔白的餐巾,並且還拿出了筷子、湯匙、刀叉、鑷子……
塑料盒子中裝著姜夜的平常午飯的工具,當然姜夜一般只用第一層的餐具:「筷子」
「請進,曼克·奧萊恩大廚在等您。」
「我覺得可以先來一個飯前甜點。」姜夜盯著放行的鬼魂露出笑容的說道。
「甜點?先生,我們並不提供甜點。」
鬼魂看到了姜夜的目光,似乎是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然後驚恐的看向了姜夜肩膀上張開嘴露出一口細小獠牙的鬼嬰。
……
推開了食堂的大門,姜夜細心的給鬼嬰擦了擦嘴,好在姜夜剛才把餐巾圍著鬼嬰的脖子繫上了,不然的話又要吃的滿哪兒都是。
食堂內燈火通明,空氣中瀰漫著中一股子淡淡的肉湯香味。
姜夜帶著鬼嬰走到了餐桌旁。
餐桌是特質的,直接面對著寬大的廚房,當然了,廚房的不可能一目了然的看到,被隔板給擋住了。
「歡迎,我是曼克·奧萊恩,今天的主廚,希望你能夠喜歡今天的菜品。」站在餐桌另一頭的豬頭屠夫點頭示意道。
對方的聲音很厚重,聽起來有一種帶著頭套嗓子里還有一口濃痰。
沙啞中帶著厚重。
「你好,我是一個食客。」姜夜點了點頭,安排鬼嬰坐在了另一邊的座位上。
姜夜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豬頭屠夫,對方帶著一個肥碩的豬頭,不,倒不如說這個豬頭就是他的頭顱,高大的身形至少在兩米以上,就算是坐在座位上,也顯得像是一尊肉山。
姜夜的人類形態和對方的體型一對比就像是小巫見大巫。
一身膠皮材質的圍裙穿在健碩的身軀上,膠皮質的手套看起來一塵不染,和身上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帶著血斑的紅色皮膚,肩膀上還扎著幾根長釘子。
姜夜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子親切的感覺,畢竟兩個人都是屠夫,而且都是那種大體型的屠夫,所以難免會有一種老鄉見老想的感想。
「有趣,人類竟然還帶著鬼嬰。」曼克·奧萊恩看向安靜的坐在座椅上的鬼嬰,雙眼中閃過異常的神色。
姜夜微笑著說道:「這是我兒子。」
「你兒子很可愛。」曼克·奧萊恩點了點頭說道。
「沒想到你人長得丑,倒是挺會說話的。」
「行了,有什麼好酒好菜的趕緊招待上來吧。」
豬頭屠夫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身回到了后廚,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端著兩碗,肉湯回到了餐台前。
「這肉湯之中有一碗是正常的豬肉湯,另一碗則是人肉湯,喝到了正常肉湯的人可以離開。」豬頭屠夫平靜的看向姜夜,說著將兩碗肉湯放在了姜夜和鬼嬰的面前。
「他也可以喝?他好像不是人。」姜夜指了指鬼嬰,隨後看向豬頭屠夫有些詫異的說道。
豬頭屠夫皺起了眉頭,他也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情況,本來這就不是一個單人的遊戲,現在坐在這裡的只有一個人,這遊戲應該怎麼進行呢?
豬頭屠夫沒有說話的將兩碗肉湯都推到了姜夜的面前:「選一碗,喝對了可以離開,錯了就留下成為食材。」
姜夜臉上露出笑容,目光在兩碗肉湯上徘徊著。
他聞著味道都一樣,而且還都是豬肉的味道,並沒有其他的異味,上面的油脂還飄蕩著些許的蔥花香菜。
小白車司機對劉毅同樣是提防的。
雖然按眼下的情況看,劉毅對他報警沒有任何驚慌,還主動要警務平台聯絡國安部門。
但是,鬼知道是不是對方的緩兵之計呀!
他之所以敢壯著膽子靠近,或著說偏向於相信劉毅。完全是因為中槍的那個傢伙,之前有試圖逃跑的行為。
還有,逃跑失敗后,好像是喊了一聲「八嘎」。
劉毅餘光注意著小白車司機從遠處跑近,眼神中雖然有些恐懼,但腳下基本沒有停頓。
而且,跑過來時的姿勢有些僵硬,顯然心裡是非常緊張的。
直到對方跑到自己身邊,都沒有表現出任何可疑之處,劉毅心中的警惕才稍稍松下一些。
一手薅著現代司機的頭髮,一手掐著他的喉嚨,喊了一聲:「沖!」
「哦!」小白車司機應了一聲,慌裡慌張的擰開一瓶礦泉水,直接往對方嘴裡灌。
被按住的小子努力想做吞咽動作,可嗓子被掐著,喉結一動就剋制不住的開始咳嗽。
趁著他咳嗽的時候再用礦泉水一衝,嘴裡那點兒碎塊兒,就全都給沖了出來。
小白車司機連著往對方嘴裡灌了兩瓶水,才緩了一下,打量了一下地上幾瓣白色的東西,認出來應該是一顆碎掉的假牙。
看到這兒,他馬上想到諜戰電視中看到的,那些假牙里藏著毒藥的間諜或是死士。
至此,終於分清了身邊兒的倆人,到底哪個是自己人,哪個是敵人。
劉毅見小白車司機光顧著打量衝出來的東西,便催促他:「愣著幹嘛,接著沖!」
「啊!」小白車司機點了下頭,又拿起一瓶礦泉水擰蓋子,一邊沖一邊解釋:「我,我找毒藥呢。」
劉毅差點兒被氣笑了,沒好氣的說:「找個屁的毒藥,假牙就是毒藥!
趕緊沖,把他口腔里溶解的藥液沖乾淨。」
小白車司機恍然大悟,接著用礦泉水沖對方的口腔。
現實中藏於口腔的毒藥,幾乎沒有像影視劇中演的那樣,是個藏在牙齒中的藥丸。
因為,假牙本身就是毒藥,或者說假牙材質的內部,含有水溶性烈性毒藥的成分。
正常情況下,有外面的釉質保護著,內里的有毒物質被封住,普通的咀嚼或著口水侵蝕沒有任何危險。
必要情況下用舌尖將假牙從固定槽上推下來,再用力一咬,隨著釉質破裂,把碎塊咽下後幾秒鐘的時間人就沒了。
就算不直接咽下有毒的碎塊,毒藥溶於唾液當中,咽下去也同樣可以輕易的毒死人。
再退一步,就算沒咽下去。
毒藥溶於唾液,再通過口腔粘膜,尤其是舌下粘膜的吸收,也可以輕易的至死。
原理和舌下含服心臟病急救藥是一樣的。
劉毅死死的側按住對方的腦袋,又掐住對方喉嚨。一方面是防止他吞咽外,再就是讓他把毒藥和混有毒素的唾液咳出來
即使咳不出來,唾液也會彙集到腮幫子一側,然後順著嘴角溜出。
從而盡量避免含毒唾液,接觸到吸收能力更強的舌下粘膜。
然而就算這樣,被按住的小子依然不可避免的吸收了一些毒素。
小白車司機連連沖水的當口,對方掙扎的力量在快速減弱。
漸漸的,整個人猶如虛脫了一般身體軟踏踏的,臉上和露出的脖頸一層一層的不停出汗,臉色也越來越白,口唇也開始發青。
「打電話,92375。」劉毅沖小白車司機喊出了本地國安部門的緊急聯絡電話。
小白車司機不敢怠慢,扔下手裡的空礦泉水瓶,掏出手機按下劉毅報出的號碼。
放在耳邊聽了一陣,抬頭有些犯傻的說:「售,售樓處。」
「2425#,快點按!」劉毅報出了自己的識別碼。
小白車司機慌裡慌張的按了兩下鍵盤,然後欲哭無淚的看著劉毅:「我按錯了,怎麼辦?」
「掛了重撥!」
「哦好……多,多少號來著?」
「92375!」
「……然後呢?」
「2425#」
一番手忙腳亂后,通話終於跳到了人工後台,小白車司機不知道怎麼說,直接把電話懟到了劉毅的耳朵上。
「我是2425,疑犯服毒。」劉毅語速極快的說道。
警務平台剛剛已經把小白車司機反應的情況,轉給了國安方面。
所以對方馬上詢問:「新開路東向西二環外?」
「對!嫌疑人兩名,一名已被擊斃,另一名試圖服毒,採取了緊急措施,依然出現了中毒癥狀。」
鍵盤敲擊聲中,對方回復道:「明白,已經將情況發給總台。」
「我們另外兩輛車情況怎麼樣?」劉毅問道。
「一號車撞毀,無傷亡。肇事車司乘人員試圖逃離,被當場擊斃。
二號車已在警方保護下,24232426正在趕去會合。
兩輛跟蹤車輛,三菱轎車交警部門正在協同搜索。尼桑逃逸中,警方及三號車正在圍堵攔截……」
電話里的聲音停了兩秒,而後繼續說:「三菱轎車在渤海路沿線出現,發現時正在向西南方向行駛。」
劉毅下午時剛剛看過城市的主幹道路圖,一聽「渤海路」馬上問道:「渤海路?那不是正在向我這個方向?」
「是的,你在污水處理廠南側,目標車輛正在向污水處理廠北側行駛。」
電話里聲音落下的同時,遠處有警笛聲響起。劉毅回頭看了一眼,一輛警車正在向這裡趕來。
站起身招了招手,然後對著電話說:「把三菱車信息和時時位置發我。」
警車顛簸中快速駛到近前,正趕上現代車的前擋風玻璃和右前胎相繼爆響。
氣浪沖的火光暴漲間,灼熱的碎玻璃蹦的到處都是。
劉毅眼見警車上就下來了一個警察,下意識的起了疑心。
右手握住槍柄,喊了一聲:「怎麼就你一個人。」
「所里除了值班的就我一個了,其它人都在環路疏導交通。」警察很年輕,看著地上的死人和劉毅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環路上最少二十輛車連撞,我下來時後面全堵死了。」小白車司機說道。
剛才狸貓開車別現代轎車的時候,確實造成了後面連續出現交通事故,劉毅知道年輕警察說的不假。
但還是又問了一句:「你哪個派出所的?」
「二連橋路派出所。」警察馬上回答。
劉毅哪知道環路事故路段,離哪個派出所近啊。問對方只是想觀察一下他的反應。
確定對面的警察神態和語氣都沒有疑點,起身槍插回腰間,伸出手說:「證件。」
。 「上次?」林煜有些疑惑,沉默了片刻之後,也是恍然大悟。
「你是顧家小姐?「林煜記起那日那丫鬟好像說是托她家小姐之託。
「你倒是還記得啊。」碧衣女子正如林煜所說確實是顧家千金顧煙柔。
「你……,謝謝姑娘上次就我性命。」林煜原本想問為什麼要救他,但最終還是打消了自己心中的疑慮,無論如何上次莫不是這顧煙柔自己怕是要丟了性命。
「你這麼晚又來我顧府,有何事?」顧煙柔也是緩緩的向著林煜所在的地方走來。
「那姑娘又為何在此地哭泣?」林煜也是對其反問。
「你……休要胡言,我才沒有哭。」顧煙柔似乎是被林煜的這一句話所動,停下了腳步,冷冷的說道。
「你就不怕我叫人過來,在將你這小賊擒獲?「顧煙柔雙眸之上死死的盯着林煜,顯示出一種極其挑逗的態度。
「我要走你怕是也攔不住我!」林煜卻也絲毫不畏懼,雙眸倒也是不肯迴避半分,只不過他的眸子要比前者更加的冷咧,更加的兇狠。
「真是猖狂的小賊!「顧煙柔笑出聲來,婉轉動人。
「林煜再次謝謝上次姑娘的救命之恩,眼下這就告辭了!」林煜也是沒有心思在這顧府之中,他知道如果在繼續耗下去,自己終會是被發現。
「慢著……,你還沒說你來這顧府幹什麼?」顧煙柔注意到了林煜的動作,趕忙叫道。
「只是路過罷了,休要在意。打擾了。「話音剛落,林煜便雙腳一蹬,騰空之後來到那亭外,飛速的向著顧府之外趕去。
「別跑!「顧煙柔動作也是十分迅速,絲毫沒有落下林煜半分,將源氣催動在雙腳之上,緊緊跟着林煜。
「老頭,快助我甩開這姑娘啊!「林煜也是趕忙在心海之中呼喊著。
而此次老者卻是和之前一樣,沒了聲響。
「該死的老頭!「林煜罵喊道。
林煜一路之中,身形都已經是做到了完美,卻始終是沒有擺脫掉身後的顧煙柔。
「這都出了顧府了啊!「林煜也是無奈的叫喊道。
「只好用這速度源氣了!「林煜的雙眼之中閃過一絲念頭,剎那過後只見其身形之上都似乎是有了些許加成,變的更加迅速敏捷。
」好快!「顧煙柔也是注意到了林煜的變化,只不過自己卻依然是十分淡然。
林煜轉瞬之間,便是拉開了幾個身位,繼續向前奔去。而在其身後的顧煙柔也是逐漸沒了影子。
「……,終於是。」林煜回頭看了看,發現四周沒有了顧煙柔的影子后,連忙喘氣。
「別跑!」未等林煜反應過來,身後又是傳來聲音和一道倩影。
「我……!」林煜也是十分無奈,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顧煙柔居然能夠再次追上來。
「連速度源氣都不行么。」林煜心中默想。
「這麼下去體力怕是要被其耗盡!」林煜也是十分明白,自己怕是只能找其他的辦法擺脫顧煙柔了。
隨即之後,林煜和顧煙柔來到武陵城東側一空曠無人之處。
「我只是路過啊!」林煜繼續解釋道。
「我……今日發生的事情你不許告訴任何人!「顧煙柔也是喘著粗氣,吞吞吐吐的說道。
慕安安多次想問小公主的調查結果,但都沒開口,就直接掛了。
這次也一樣。
「什麼情況,又被掛電話了?」
顧書卿啃著蘋果,走到慕安安身邊,「這你忙,七爺比你還忙。」
「七爺比我忙,有什麼毛病嗎?」慕安安反問,還是很維護宗政御。
「哦,沒什麼,只是覺得反常。」顧醫生語調很輕,「以往七爺向來以你為重,就算工作再忙,也會耐著性子,分你一點時間,最近……」
話此,顧醫生低眸看了慕安安手機一眼,「你們現在通話超過三分鐘嗎?」
慕安安趕緊把手機藏了起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顧醫生留下這句話,便直接離開。
慕安安表情有點小沉,看著顧醫生離開的背影,隨即拿出手機,翻看了跟七爺最近幾天的聊天記錄。
基本沒什麼打字聊天的內容,語音電話……
也是跟顧書卿說的那樣,不超過三分鐘。
的確跟以前不一樣。
之前老爺子病重,宗政御最忙的那段時間,都會一直擠出時間來陪慕安安,哪怕是很無聊的兩三句話,他都會很耐心陪著,聽她說。
可是現在……內容還在處理中,請稍後重試! 聞言,李太醫瞳孔微縮,滿心震驚。
他只在信上說了皇上駕崩的事情啊!方澤究竟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被人壓制,李太醫只得喊冤:「方大人在胡說什麼!癘疾怎麼可能被製造!」
「癘疾不可以,但是蠱毒可以啊!」
一道清冷的聲音緩緩冒出,驚得李太醫毛骨悚然,只慌亂的朝著方澤身後看去。
在看清來人後,這位腿上一軟,險些跌坐在地,卻又在下一刻強行打起精神,挺直了腰板。
臉上的惶恐不安盡數消退,李太醫神情孤傲淡漠,一瞬間竟像是換了個人似得。
淡定的坐在小樂子搬來的太師椅上,瓊熒把玩著小巧的匕首,眼中滿是淡漠。
【大人,您注意點人設!原身是皇帝不是黑幫老大!】零零捂臉。
瓊熒險些沒能維持住臉上的表情,只默默地將手中的匕首收回袖中。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李太醫問,目光中滿是不屑。
「果然是你!」方澤氣的直哆嗦。
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李太醫壓根沒有理會方澤的意思。
確切的說,方澤在他眼中不過是區區螻蟻而已。
「一開始,老張頭患病的時候。」瓊熒平靜地說。
「也是,」李太醫搖頭,惋惜地嘆了口氣「我原本想等水災再嚴重點再下蠱。」
可惜,石山一炸,水患將平,他不得不提前動了手。
「不。」瓊熒卻搖頭,只諷刺地看著他:「你的蠱,太低級了而已。」
一把脈就能看出來了,至於動腦子么?
再者,分明她就在雲縣坐鎮,連兩個孩子都能想到跑來找自己,這群大夫怎麼偏偏捨近求遠派人去找方澤?
明顯是被人誤導了!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這癘疾出現的時間太巧了,叫人不得不懷疑。
「低級?」李太醫被她的狂妄逗笑了「這蠱毒我養了十餘年,和癘疾發作傳染方式一般無二,你說低級?」
他嗤笑一聲,嘲諷道:「那你倒是解蠱啊!」
說著低級,還不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病患一日日的增多,看著這雲縣變成了死城?
瓊熒淡然地搖頭,這蠱她不是解不了,而是缺少引子,無法解,只能日日喂些湯藥,吊著那些人的性命而已。
那用來解毒的蠱蟲極小,她只擔心李太醫會玉石俱焚。
見到瓊熒不說話,李太醫更加得意「小皇帝,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證不會再有病患出現,如何?」
他壓低了聲音,神秘地道:「只要你開的價碼足夠,我甚至還能為你所用。」
「為我所用?」瓊熒呵笑一聲。
「自然。」李太醫神氣滿滿地說,又壓低了聲音道:「您想要哪裡爆發瘟疫,哪裡便能爆發瘟疫。」
「天災病疫,只要稍加運作,便能說成君主不明,引得朝廷動蕩,到時您再派兵圍擊,豈不快哉?」李太醫說。
驚得零零險些掉了下巴。
【大人,這人怎麼比零零還蠢?】
沒理會它,瓊熒只看著那個人問:「是么?」
「所以,這就是你們的原計劃?」瓊熒問。
李太醫卻道:「是啊,只是沒想到你竟敢離病患這麼近,可惜了,竟沒能將你也感染了。」
「是挺可惜。」瓊熒淡淡的說,對著身後之人揮了揮手。
幾個大夫並排從瓊熒身後走出,一個個氣的臉上漲紅。
這種敗類,妄為醫者!
為首之人手中持著一炷香,香頭明滅,青煙裊裊。
當看到那香的瞬間,李太醫的腦中頓時有了瞬間的清明。
回想起自己方才說的那些話,李太醫身上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害怕的念頭才冒出來,又被另一種情緒支配。
目光從地上沾了葯的堵嘴破布上掃過,又看了眼那能勾地人放大心中情緒的香,瓊熒彎了彎唇角。
這東西看上去還怪好玩的。
「有才不用正途。」瓊熒揮了揮手「帶下去!」
「等等!」李太醫急了「放了我!」
瓊熒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他,似乎在問——憑什麼?
「天底下除了我沒人能救那些百姓!」李太醫急急亮出最大的籌碼。
瓊熒垂眸,壓根沒理會。
方澤倒是急了,祈求的看著瓊熒「皇上。」
雖然在皇上的控制下癘疾並未擴大,但李太醫院中的那十幾人卻是切切實實身患重症!
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瓊熒偏頭看著雪白的鴿子帶著信件飛走,笑容輕柔。
「放心。」
能將做藥引的蠱蟲從李太醫體內抓出來的小可愛,已經養好了哦!
零零好奇的晃了晃,悄咪咪的打開監控準備圍觀,結果就見那一群慈眉善目的大夫齊力將一隻拳頭大的蜘蛛塞到了李太醫口中。
啪的一下關閉監控,零零瑟瑟發抖的看向自家宿主。
小可愛?
看著一條白胖的蠱蟲被蜘蛛叼出,眾大夫齊齊鬆了口氣,看著那蠱蟲如獲至寶。
這樣一條蠱蟲,就算知道藥方也要餵養數年以上才可,虧得有現成的,否則那十幾人就真的沒救了!
被綁在床上的李太醫恨恨地看著那群欣喜若狂地大夫,咬牙切齒地道:「你們別高興太早!就算你們拿了這蠱蟲,最多也不過能救百人!」
老大夫高興地手舞足蹈「竟然能救百人!太好了!」
他們還擔心不夠用呢!
有個年輕點的大夫,看他實在是可憐,低聲道:「病患自始至終也不過那十幾人而已。」
李太醫大駭,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若是如此,那每日里從蒙著白布從善堂里抬出的人?
年輕大夫笑的溫和又無辜。
「病癒后,總不好叫那些人總在善堂里呆著不是?」
雖然蒙上白布抬出去晦氣了點,但總比在善堂裡頭窩著強!
李太醫喉中腥甜,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來。
不過三頓葯喝下去,病的最重的老張頭已經能在兩個孩子的攙扶下在院中行走。
又過了三日,雲縣久封的大門,徹底打開。
開門的瞬間,外頭手持傢伙事守了許久的百姓蜂擁湧入,摟著自己最親的人又抱又笑,而後將材料往自家人面前一丟。
開工!
外頭都建好了!這雲縣還破破爛爛的!最起碼房子得修一下吧?
這裡溫馨熱鬧,金陵城中卻是一副劍拔弩張,風雨欲來的模樣。
站在皇宮城牆之上,攝政王冷眼瞧著城牆下騎在馬上的逍遙王,指肚不住地摩挲著衣料。 丑時剛過,康熙和婉妍的寢室外,亂做了一團,哈豐阿開始發高燒了,李德全一聽,那裡敢耽誤,趕緊敲門準備進去了。
「怎麼了?」康熙睡的並不是很沉,聽見了外面的敲門聲,問了的一句。
「主子,哈豐阿小阿哥發燒了!」李德全不敢多說,「奴才已經吩咐額魯,請了袁御醫過來了!」
康熙聽了,趕緊叫婉妍起來,孩子生病了,若是不叫婉妍,她知道了,肯定又要折騰了。
「小乖,哈豐阿發燒了,快點醒。」康熙在她的耳邊說道。
婉妍聽了瞬間就清醒了,趕緊靠在了她的身邊小聲說道,她睜開了眼睛,直接翻身起來了。
「咱們快去看看吧。」婉妍趕緊下床,在外面套上了一套常服,趿著千層底兒。
六子掏出手中的土弩,噗噗噗,再次射了幾支。
野牛嗚咽掙扎了幾番,死了。
這隻野牛足有一米多高,重量足有一噸以上。
商王走了之後,這片土地就多了許多野牛,個不僅大,而且皮毛又軟又暖和舒服。
裏面得骨頭也可以做武器或者其他東西,肉質雖然說不上鮮美,但也能充饑,頗受許多底層殷人的喜歡。
皮毛則已經風靡整個關外,尤其是來自玉京的貴人,更是愛不釋手。
田老三麻利得進行解剖,三人合力,也花費了一個時辰才解剖完畢。
把牛角,骨頭,牛鞭,還有一整塊毛皮,一些精髓的肉弄到一旁,至於剩下的肉,苦於肉太多,拿不回去,只能放棄了。
以前的時候,他們不惜代價把所有東西都拿回去,後來發現有些得不償失,野牛遍地都是,根本不發愁。
還不如直接取其精髓。
再說這些牛肉不太好吃,一般只有下層人才吃,賺不到什麼錢。
一塊皮毛比所有的肉還要值錢。
「胡掌柜前天才訂了一塊皮草,今天咱們就可以得到了,100兩銀子,再加上劉府的老太爺需要牛鞭,30兩銀子,牛角折60兩銀子,加上其他亂七八糟的,拋去一些損失,咱們這一趟差不多賺200兩銀子。」
田老三蹲在一旁的石塊上,氣喘吁吁道。
現在越來越多的人都靠着野牛為生,捕捉的,加工貿易的,總之每個人都從野牛中獲得了巨大的利潤。
幾人坐在這裏的時候,遠方突然來了一輛車。
「喂,賣肉嗎?」
田老三眼中一喜:「看來他們今天運氣不錯,還能多賺點兒。」
他揮舞着手,大聲呼喊道。
「賣。」
「好嘞。」
對方是一定要木板車,和後世的拖拉機大小差不多,不過他不是馬車或者牛車,而是人車。
來人淡淡掃了一眼,熟絡道:「這些肉就算10兩銀子吧。」
田老三沒有猶豫的回道:「好,沒問題。」
交易完畢后,麻利地把剩下的肉搬到車上,車上還有三頭野牛肉。
購買這些的人屬於中介性質,他們不親自參與打獵,而是通過收集或者購買野牛肉,然後再把這些肉出售給其他人。
薄利多銷往往也能獲得一些金銀。
田老三扔過一顆自製的旱煙,客套道:「今天生意怎麼樣?」
「嗐,老樣子,不賺錢,也就勉強生活。」
這純屬於鬼話。
能有錢買車的,做這種買賣都是有錢的人,或者有一些人脈。
「前方有人在弄旅鴿,給我送了幾隻,給你們嘗一嘗,下次有買賣了記得照顧我。」
男子笑道。
田老三接過鴿子,道了聲謝。
這片土地上,有兩件暢銷的東西。
一是野牛,二是鴿子。
野牛皮毛,鴿子肉,已經成了暢銷全國的商品。
尤其是鴿子,肉質鮮美,更為可貴的是量大,每次捕獲鴿子都按百隻計算。
「行了,晚飯有着落了。」
田老三笑嘻嘻對六子和虎子說道。
幾個人哼哧哼哧地把剩下的東西打包,樂悠悠的背着回家。
推開木門,一個小孩兒就跑了出來。
「爹爹。」
田老三連忙放下東西,雙手放在小孩的頭部兩側,一滴溜,大笑道:「想爹爹了沒有?」
小孩奶聲道:「想。」
這是他的妻子也走了出來,性格有些火辣:「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田老三放下兒子,道:「這次運氣好,收工早。」
田妻立馬換了一副神情,笑臉相迎:「打開袋子瞄了幾眼。」
眼角掩蓋不住笑意。
「晚上吃蒸鴿肉,有人送了幾隻。」
小孩一聽,立馬拍起手掌。
「吃肉肉~」
田妻幫着忙收拾一下行李,然後多來一杯水。
「小若要開始上學了,怎麼辦?」
田老三:「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反正咱們家又不缺錢,把他送到蒙學,正好離家近。」
田妻白了他一眼,關上門。
田老三不知道她搞什麼鬼,一副神秘的樣子。
田妻走上前,壓低聲音。
「聽說朝廷來人了,要專門招一批學生,以後可以做洗禮師。」
田老三皺起眉頭,一臉不信的樣子。
「說啥子話呢?那洗禮師是想做就能做的,你會不會聽岔了?」
瞧田老漢一臉質疑的神情,田妻插起腰道:「我還騙你不成,這可是我去城裏打聽到的消息。」
「咱們這裏沒人知道,城了早就傳開了。」
「說要是從小培養,而且所有的花費都有朝廷出,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田老漢仍有些狐疑:「有這樣的好事?」
在他看來,洗禮師是神聖的,而且代表着大明,他一點都不敢期望,但現在朝廷來選拔幼兒,自己的兒子竟然有機會。
這簡直天上掉餡餅,仍有些質疑。
田老三:「我明天正好去城裏,我去看看,若真是這樣,那可以讓若兒試試,若做了洗禮師,那可了不得。」
田妻有些激動道:「做了洗禮師,可是光宗耀祖,比你強的不知哪裏了。」
「你我二人也能享清福,走在街上也能挺直了身子,多有面啊,不行,若是真的,一定讓若兒也去。」
。喜歡大秦之王者榮耀請大家收藏:()大秦之王者榮耀小說更新速度最快。 陳天龍這兩句話,很霸道。
這一剎那,丁漁心頭早就撞死的小鹿,彷彿又恢復了生機。
但下一刻,她又嘆了口氣。
陳天龍就算出頭又如何?
他頂多能解決胡大彪。
可胡大彪的父親不過是開了一家小公司而已。
南宮家族卻是正兒八經的四大家族之一!
陳天龍顯然幫不了她。
誰都不行。
「陳天龍,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你幫不了我。我父母養我那麼多年,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鋃鐺入獄。」
「他們一旦入獄,整個丁家就……」
「唉。」
丁漁嘆了口氣,說完,便要向南宮如意下跪。
只是陳天龍既然已經托住了她,她就算再用力,也休想跪下。
「誰說我幫不了你?」
陳天龍微微一笑,然後看向燕尾服男人,淡淡地道:「回去告訴你家主人,丁漁是我的朋友,不可能下嫁給南宮家族的廢物!」
「廢物?」
燕尾服男人立馬眯起眼睛,眼中迸射出一道危險的光芒。
只是還不等他說話,南宮如意忽然掙扎著爬了起來。
「媳婦是我的,媳婦是我的!」
他面露兇相,張牙舞爪,怪叫着撲了過來,要抱住丁漁。
「砰!」
陳天龍直接一腳將南宮如意踹飛了出去!
伴隨着一聲悶哼,南宮如意倒跌在了沙發上,委屈了哭了出來,但又痛得哭不出聲音。
丁家夫婦大驚失色!
燕尾服男人更是勃然大怒,喝道:「南宮家族少爺你也敢打?」
「南宮家族少爺很了不起嗎?」
陳天龍冷笑道:「南宮家族的親家,我都滅過!」
「南宮家族的親家?」
聽到這話,燕尾服男人瞳孔微微一縮。